港岛警察署的临时监狱,关的都是些,没有判刑的人员。马文柏和马三元就关在这里。
“何先生,王先生。您这边走,这两个人单独关在一边。只是港督交代了,是不准探视的,我这已经是破了例了。您不要时间太长!”管监狱的警察小心翼翼的说。
“我知道这次为难你了,多亏了你,李sir。一点小意思,希望你收下。”何有礼的助理,马上递上了一个纸包。
“你看这怎么好意思呢?”李sir推拒了几下,最终装到了兜里,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沈怀恩,马三元,你们有访客到了!”面对监狱里的俩人,这个警察可又是另一副嘴脸了,说是颐指气使也不为过。
马文柏抬头看了看来人,果然,是何有礼和王家家主!他俩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吧,顺便再问问自己,还能不能再重新布阵。
只是他现在已经不惧怕任何事情了,因为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从进来之后自己就吐了好几口血了,整个内脏也在隐隐作痛。
自己已经说了自己不舒服,监狱的警察,没有一个管的。也许,自己能再次利用一下这两位。
“何先生,王先生,追杀到监狱里,有何指教?”
马文柏并不惯着他们,就是之前求合作,也是他放出风去,何家和王家舔着脸来求着他。一开始就要拿捏好,风雪飘零半辈子,对于这些人情世故,再是熟稔不过。
他打赌,就赌何有礼和王家,不甘心就这样结束。毕竟之前的投入太过巨大,他们更不敢杀了自己,也许现在恨的自己牙根疼。
而且他们现在一定还寄希望于,自己身上,希望自己锁住龙脉,为他所用。
“你好好说话,这是何先生和王先生,瞪大你的狗眼睛看看!”李sir拿人手短,自然是向着有钱人说话。
“李sir,你先去忙吧,我有几句话想跟他说。”何有礼并不想把龙脉的事情,显露眼前。所以支开了眼前的这个警察。
“好,何先生,您控制下时间,半小时之后我来接你。”说完他就退了下去,美滋滋的边走边捏了一下,口袋里钱的厚度。这有钱人天天来就好了!
何有礼确认警察走远之后,使眼色让助理守在了刚才的门口。助理点点头,搬了两把椅子过来,就跟王家的保镖,一起去站岗了。
“沈先生,我的来意你应该清楚。我们之间的约定到底是怎么算?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和王老弟一个交代?”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何先生,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有什么交代?事情失败了,龙脉的事情您不要再惦记了。我现在也无能为力。”马文柏心里清楚,自己越显得颓唐,这俩人越会觉得。还有希望。
“那我们投入这么大的资金,就这样算了不成?”王家家主一拍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
“王先生,若是现在,新义会并没有被洪帮吞并,我可以把新义会的所有资产,都抵给你和何先生,可以减少你们的损失。可是现在你看看我这个样子。我实在没办法了!”
马文柏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无形中还给豪叔的洪帮挖了一个坑。果然,何有礼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
“沈先生,我现在只想知道,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你改变了原计划,杀了那些大师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何有礼想了半天都想不明白,所以才冒险来见马文柏一面。最好是能问问,还能不能继续布阵,让龙脉滋养整个何家。
“何先生,你也相信那些人的说辞吗?不过是成者为王,败者寇罢了。”
马文柏一副疲累的样子,闭上了双眼,说了这几句话,他就已经累了,浑身都内脏在痛,好像火烧火燎的。
他心里想,自己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傅焱,我做鬼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马三元就在旁边的号子里,说了这么久,他没有说一句话。自己从人人景仰的大师到现在的阶下囚,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进来的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在沉默。
“你的意思是……你中了他们的套路?”何有礼继续追问,他损失的不是几百万,而是上千万港元!这足以让他疯狂,这是何家一年的收入!
“大陆来的那个叫傅焱的,我抵不过她。她太厉害了,只是输了就是输了,何先生,我命不久矣,无法再为您效力了。
小远,等我死后,不必为我报仇。你好好做人,不要再牵涉这样的事情了。做一个普通人!”
马文柏一番话,何有礼如他所料,想的有点多了。何有礼看着他的脸色,也不像是能活下去的。他把眼光转向了马三元。
何有礼是最知道,眼前这位马大师,是怎么一步一步的,成为大师的。他心里还有点疑惑,没有了这些人托着,他能独挡一面吗?
马文柏一直盯着他的脸色看,无疑这位何先生在评估,小远到底有没有价值。那么自己只好再推一把!
“沈先生,今天时间不早了。我们朋友一场,也算是我来看过你了。这些吃的,你拿着。”何有礼的助理,把食盒递了过去。
马文柏接了过去,不用打开,他就知道。一定有红烧肘子这道菜。
“何先生,王先生,我很抱歉。有劳你们来看我。”
何有礼和王家家主,没有过多停留。直接走了,只是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想听俩人在说什么。
“义父,你为什么不求何先生,告诉他阵法还有救?”这是马三元的声音。
“傻孩子,等你出去之后,找到龙脉。你就会再次站到顶端,代替我看这个世界。到时候,他们都要来求你。”马文柏虚弱的声音响起。
“义父!可是你的身体?而且,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马三元沮丧的说。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能忘记。龙脉是我们父子俩的!”马文柏说得急了,咳嗽了起来。
“我知道了义父,我想出去。”马三元给马文柏拍了拍背。
何有礼和王家家主对视了一眼,示意外边去说。一行人走远之后,竖着耳朵的父子俩,也松了一口气。
“义父……”马三元刚要说话。
“小远,记住,若是何家运作你出去。你就去一号码头,船等你一个星期。不要犹豫,去英国也好,哪里也好。不要再回来。
你一走,何家就会明白过来,他们的势力太大了。现在你无法抗衡。”马文柏交代好了马三元,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