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打断了顾沉言思绪。
他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头, 而后平静地道：“进来。”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噔噔！”
乔舒猛打开办公室门，笑冲进去：“是我！”
毫无防备顾沉言：“……”
他差点被咖啡呛到，但他面不改色的忍了下来, 并咽下了口中苦涩咖啡。
乔舒毫无觉。
他关上办公室门，隔绝外面的目光，紧张走到顾沉言办公桌前。
乔舒：“惊喜吗？”
为了今天这个惊喜，乔舒特意没有告诉顾沉言今天他就可以杀青事。
还赶在顾沉言下班的时间之前到达公司, 就是想要在这个特殊日子里给顾沉言一个惊喜。
乔舒把礼物小心藏在身后，笑甜甜道：“顾先生, 今天您的乔乔小先生来接您下班了。”
“您赏脸吗？”
乔舒：“老公～”
顾沉言镇定放下咖啡：“嗯。”
他站起身, 绕过办公桌走向乔舒, 乔舒为了藏好伸手礼物, 也随着转动一下身体, 全程面对顾沉言。
顾沉言抬手揉了揉乔舒脑袋上柔软的头发：“我……”
乔舒：“等等！我先说！”
“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他仰着脑袋顾沉言：“我杀青了！”
“我还有一件喜事想要和你分享。”他炮轰式的放信息, 然后退后一步，深吸一口气：“顾沉言！”
顾沉言：“嗯？”
乔舒：“顾先生。”
“顾哥哥——”
乔舒脸红，把那一个个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甜蜜称呼唤出。
“老公～”
顾沉言眸光微动。
乔舒叫完有称呼，面颊已经发烫的不行, 眼眸中满是羞涩。
他拿出藏在身后包装很漂亮的礼物盒小心翼翼地双手捧在顾沉言面前。
他睫毛不断的颤抖。
“顾沉言, 生日快乐呀。”
“还有——”
“人节快乐。”
顾沉言没动。
他垂眸看面前礼物, 心头微讶, 今天是他生日？
他从来不记这些日子，但乔舒却记住了, 还给他准备了礼物。
顾沉言喉结滚了滚，几秒后在乔舒期待目光中接过礼物。
“谢谢。”
乔舒笑了。
“你快打开喜欢不喜欢。”乔舒期待紧张他。
这个礼物他准备了好久了。
顾沉言把礼物放在办公桌上，他小心地解开上面的蝴蝶结，又小心地撕开包装纸, 里面是一个漂亮的礼盒。
乔舒深呼吸。
顾沉言了乔舒一眼，继续动手拆盒子。
他把盒盖打开。
乔舒抿唇。
他目光紧紧地盯着顾沉言。
而顾沉言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微微一愣，而后他伸手，小心地拿出盒子里东西。
那是一条灰色的针织围巾。
围巾很漂亮。
顾沉言到在围巾一头，上面用细细毛线勾出两个牵手小人。
小人有些眼熟。
上面的线头也藏的很严实，触手柔软温暖。
乔舒开口：“怎么样，喜欢吗？”
他眼巴巴的。
顾沉言从围巾上挪开目光，向乔舒，他说：“很漂亮。”
乔舒闻言松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
“喜欢就好。”乔舒欢快说，他指上面的两个小人，得意的问：“是不是觉得这两个小人很眼熟？”
顾沉言：“嗯。”
“嘿嘿。”
乔舒笑，拿起顾沉言办公桌“乔舒”小玩偶，在顾沉言眼前晃了晃。
“顾先生，认出来了吗？”
顾沉言微愣。
然后他露出一个笑容。
那是他们两个在盐城的游戏厅玩的时候在娃娃机里夹的两个小玩偶。
“认出来了。”
顾沉言说：“很好看。”
乔舒：“那当然了。”
乔舒眼珠子转了转，害羞揽功：“我特意找人给我设计，然后让对方传给我视频，花了好久时间才织好的。”
自己动手亲自织，肯定是要让顾沉言知道。
这样才能更加有意义。
送礼物这事乔舒思考了好久。
顾沉言有钱有颜，有车有房，房子乔舒送不起，车子倒是送起，但他送肯定不顾沉言自己有好。
还有其他东西……
乔舒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亲手做礼物比较有意义。
他想了好久，最后选择了织围巾，正好冬天，顾沉言可以用的上。
当然，围巾也不能织普通款式，最好要有点不同。
最后他选择在围巾一头绣上那对代表他们的小玩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对玩偶是他们的定信物。
乔舒从年前知道顾沉言生日那天就开始悄悄准备，织围巾倒不是不难，就是绣上那对小玩偶花费了乔舒不少时间和脑袋。
顾沉言：“你织？”
乔舒害羞点头。
顾沉言：“很好看。”
“我很喜欢。”他非常认真说。
乔舒扑闪着睫毛：“真？”
顾沉言：“嗯。”
乔舒：“那，那我帮你围上？”
顾沉言：“好。”
顾沉言把围巾递给乔舒，乔舒：“你低头。”
顾沉言配合低下脑袋。
乔舒拿着围巾，开心甜蜜地把围巾仔细地围在顾沉言脖子上。
乔舒：“抬头。”
顾沉言依旧配合。
乔舒整理顾沉言胸前围巾垂下部分，把那两个小娃娃露出来。
乔舒：“好了！”
顾沉言低头认真地看了，次道：“很好看。”
“很暖和。”
乔舒露齿一笑。
送完礼物，应该接走下一步了，于是乔舒问：“顾先生，您的工作做完了吗？”
之前打算加班的顾沉言：“……”
他面不改色：“做完了。”
乔舒眼睛一亮：“那请问顾先生可以答应您的乔乔小先生约会邀请吗？”
“今天是，是情人节。”
“想和你一起出去约会。”
“可以吗？”
“可以。”
顾沉言心发软。
他上前一步，拥住乔舒：“乔舒，很抱歉。”
乔舒愣住。
顾沉言：“我之前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没有准备。”
“抱歉。”
他选择为自己疏忽道歉。
乔舒：“……”
乔舒失笑，他回抱住顾沉言：“不用抱歉，这个节日本来就不是人人都过。”
特别是顾沉言那么严肃，工作也繁忙，怎么怎么都不像会过人节人。
乔舒：“而且我有准备呀。”
“你会失望难过吗？”顾沉言后退一步，乔舒眼睛：“我没有做好。”
乔舒问：“那你现在会不陪我出去约会吗？”
顾沉言：“不会。”
乔舒：“那我就不会失望难过，因为我们最终还是出去约会了呀。”
他伸手勾住顾沉言小尾指，晃了晃，笑容甜甜：“过我们的人节。”
顾沉言：“乔舒。”
乔舒眨眼：“嗯？”
顾沉言：“好甜。”
乔舒：“唔……”
乔舒唇被突然吻住，他愣了一下，随后闭上双眼，攀住男人背。
其实顾沉言也很甜。
乔舒触碰到顾沉言舌，微微走神想，比他吃过最甜糖还要甜。
两人吻了许久才停下来，乔舒靠在顾沉言怀里轻轻喘气。
等乔舒气喘匀了，这才从顾沉言怀里退出来。
顾沉言：“我收拾下，等我一会？”
乔舒：“好。”
顾沉言坐回办公桌后，在电脑上发下几条工作指令，又把文件整理归类了一下，这才起身。
他拿过挂在一旁外套，走到乔舒身边牵住乔舒手：“好了。”
乔舒笑道：“那我们走？”
顾沉言：“嗯。”
“顾总，夫人好！”
两人走出办公室时候迎接到一片热烈问候，总裁办有助理秘书都向他们投来眼巴巴的视线。
乔舒：“……”
顾沉言很镇定，他对着众人点头，淡淡道：“下班吧。”
助理&秘书们：耶！
两人走进专属电梯。
乔舒抬头向身边男人：“你公司的员工今天都好热情。”
顾沉言：“嗯。”
“大概是因为情人节吧。”
乔舒笑。
确实，人节，是一个需要热情节日，就像他对顾沉言。
在两人走后，总裁办有人终于不压抑心中的欢喜，他们欢呼出声。
“果然还是夫人厉害！”
“啊啊啊！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夫人的嘴巴红了？”
“有有有！”
“嘿嘿嘿！刚刚我了下，夫人进去了差不多二十分钟。”
“肯定亲了，夫人脸都是红，眼尾那也有点红。”
“你观察那么仔细？”
“顾总肺活量真好，完了我脑子里有画面了。”
“还有还有，顾总脖子上多了一条围巾，肯定是夫人送！啊！好甜！”
……
这些讨论身为当事人的乔舒并不知道，他此刻正和顾沉言来到停车场。
顾沉言：“……”
“我叫司机过来。”
乔舒：“不要！”他抬头顾沉言，晃了晃两人牵着手，小声说：“今天是情人节，也是你生日，我们两个人一起过。”
“我来开车。”
最后车是顾沉言开。
乔舒提前在一家西餐厅牛排店定了位置，定是隐私性很好的包间。
人节西餐厅作为最受欢迎吃饭地点，预定早早的就爆满，乔舒定时候已经没有位置了，最后还是拜托周彦青才拿到这个包间。
两人点了侣套餐。
许是今天是情人节缘故，乔舒觉得他吃个牛排都有一种暧昧的感觉。
乔舒胡思乱想的喝下一杯红酒。
顾沉言：“怎么了？”
乔舒：“没，没，就是突然有点口渴了。”
顾沉言：“给你点一杯饮料？不管是什么酒喝多了对身都不好。”
乔舒点头。
顾沉言点了鲜榨橙汁，是乔舒喜欢喝。乔舒露出一个笑容。
乔舒：“今天是你生日，你有想去地方吗？”
顾沉言一顿。
乔舒期待：“你说，我陪你去，或者你想要做别的事？我也陪你一起。”
“今天都听你。”
顾沉言：“都听我？”
乔舒点头：“嗯！你是寿星你今天最大了，我们只做你喜欢的事。”
这种感觉很奇妙。
顾沉言有记忆以来，他生日宴会都是变相的交际宴会，从来没人和他说过，寿星最大，有一切可以由寿星喜好来安排，那种充斥着利益生日宴会小时候他很不喜欢，却不得不接受。
后来长大了，他就不喜欢过生日，果没人提醒，他甚至会遗忘这个日子。
顾沉言：“好。”
乔舒：“想去哪？”
顾沉言：“我想想。”
最后顾沉言问：“别的侣在今天都会做什么？”
乔舒：“啊？”
他想了想：“吃饭，送礼物，电影，或者一起在哪里走走，还有——”
顾沉言：“嗯？”
乔舒顾沉言脸红了红，小声说：“去酒店或者回家……”
“差，差不多就是这些。”
顾沉言懂了。
他放下手中的刀叉，说：“乔舒，那今天晚上我们把这些都做一遍。”
乔舒：“……”
“好。”
他羞涩的说。
饭吃了，礼物也送了，应该去电影，但人节电影场次……
它爆满了。
乔舒没有提前订票，临时想买根本就买不到票。
他丧丧挤出人群：“顾沉言，我没有买到票。”
好失落的。
好不容易为顾沉言做一件事，结果还出现这个纰漏。
蠢乔舒！
人节你不提前买电影票是在想什么？qaq
顾沉言揉揉乔舒脑袋，他重新牵住乔舒手，低头吻住乔舒眉心：“没事。”
“电影随时都可以。”
乔舒还是有点委屈，电影虽然是随时都可以，但人节不是天天都有呀！
顾沉言：“我们去逛逛？”
乔舒：“嗯。”
只能舍弃电影了。
两人携手从电影院离开。
身后。
来来往往一对对甜蜜侣中，有一个女生突然“卧槽”一声，激动用力拍了身边男朋友胳膊一巴掌：“啊啊啊！刚刚那个男人好好，好宠！”
“额吻！额吻！”
“啊！可惜受受带着口罩不清长什么模样，肯定很好看！”
男朋友：“……”
“我也可以给你额吻。”
女生：“……算了算了，话说那个男人长得好眼熟啊。”
男朋友：“你哪个帅哥不眼熟？”
女生：“也是，天下帅哥是一家。”
男朋友：“走了，电影去，今天情人节你还别的男人。”
……
出了电影院，乔舒有些迷茫的眨眨眼：“我们去哪里逛？”
顾沉言想了想：“鞍山路有一条步行街，我们去那？”
对海城并不是很熟悉乔舒点头答应，反正今晚他都听顾沉言。
两人开车过去。
人节外面实在太热闹，他们找停车位都找了好久才找到。
步行街同样的也很热闹，这里有各色的小吃，还有各种街头玩乐游戏，乔舒兴致勃勃。
顾沉言：“喜欢这些？”
乔舒高兴的点头：“嗯嗯。”
顾沉言满意了。
小吃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乔舒忍不住的一直去那些小吃。
虽然晚饭已经吃过了，但乔舒依然没能够抵抗住街边小吃魅力。
太香了！
顾沉言：“想吃？我去买？”
乔舒没忍住点头。
于是在走时候乔舒把口罩撸上去，遮住脸的中间，只露出一张脸的眼睛和嘴巴……
他一点也不在意这个奇特的造型，左手串串，右手章鱼小丸子，顾沉言还帮他拿着一份香喷喷的铁板豆腐……
偶有路人奇怪的了他一眼又看顾沉言一眼。
“你也吃。”
乔舒完全没在意周围，今天是情人节又是顾沉言生日，且他这会正兴致高涨，哪里有空想太多，他把手上串串递到顾沉言嘴边，期待眨眨眼。
顾沉言从来没有吃过街上这些东西，也不爱吃这些，但他还是张口咬下乔舒递过来的串串。
嗯，也是别有风味。
顾沉言默默地评价。
乔舒：“怎么样？”
顾沉言：“不错。”
乔舒高兴道：“你试试这个，章鱼小丸子可好吃了。”他用竹签叉了一个章鱼小丸子递到顾沉言嘴边，到顾沉言张口吃下，叨叨的说：“我以前读书时候最喜欢在学生街买这些东西吃。”
顾沉言向乔舒。
乔舒：“我们学校旁边就是小吃街，我那会是无聊就去吃，高兴也去吃，不开心也去吃，总之吃解决一切。”
“现在还挺想念我们学校的。”
顾沉言：“下次陪你一起回学校逛逛？”
乔舒一口答应：“好啊！”
说完乔舒一顿。
“……”
他哪里回去他以前学校啊，更别提和顾沉言一起去逛了。
顾沉言：“怎么了？”
乔舒回神，他摇摇头说：“没事。”
“我们去那边吧？”
路边有很多枪击游戏，打气球，打到几个以上就有奖品，全部打中可以得到一个大玩偶。
这会有很多侣都在玩这游戏，女朋友想要玩偶，男朋友想要表现。
乔舒来了兴致：“这个我会，我也给你打一个回家？”
顾沉言：“好。”
人多，想要玩需要等等，不过好在这边摊子多，不需要等很久，两人就站在一边等，等等到乔舒时候，乔舒买的小吃正好全部吃完。
顾沉言拿着手帕给乔舒擦嘴，擦完乔舒嘴，他把乔舒鼻子处口罩放下来，然后又仔细地给乔舒把手擦干净。
顾沉言：“好了。”
乔舒：“你等等我，等我把这片江山打下送给你！”
顾沉言失笑。
乔舒去打了。
他拿着枪似模似样的，姿势很是唬人，一开始还让大家以为他是个高手，但一开枪……准头实在太差了。
十枪就只中了一半。
乔舒：“……”
就很尴尬。
但他不服输，又打了两轮，最后他拿着两根老板赠送棒棒糖回到顾沉言身边。
乔舒蔫蔫道：“我没用，这片江山我打不下来。”
顾沉言：“没事。”
他在游戏区看了一眼，到有男生把打下大玩偶送给女朋友，女朋友露出一个高兴的笑，黏黏糊糊亲上男朋友。
顾沉言：“我给你打。”
乔舒眨眨眼。
依旧很快轮到顾沉言。
顾沉言弯腰，他面色认真，姿势标准地握着枪。
乔舒：好帅！
他紧张，心中不住的给顾沉言打气，比自己打还要激动紧张。
“砰”
乔舒去，固定气球里有一个气球破了！啊！破了！
“砰”
又破了一个气球！
一个又一个。
最后所有气球都破了，乔舒眨眨眼，他没了气球木板，然后高兴的跳过去，蹦上顾沉言身。
“啊啊啊！全中了！”
“你好棒！”
“你怎么这么棒！”
顾沉言宠溺着托住乔舒屁-股，露出一个笑容：“去挑一个你喜欢的。”
乔舒高兴地低头亲了一口顾沉言。
亲在嘴上，声音很响，也黏黏糊糊。
顾沉言次满意。
周围响起一阵善意的笑声，其中还夹杂几道压抑尖叫声在其中。
这些乔舒都没有注意，他兴奋亲完顾沉言，然后跳到地上，在摊子上挑走了最大的一只熊。
乔舒抱着熊偶，被顾沉言护着，两人心很不错在步行街又走了一会，这才离开。
车上。
乔舒坐在副驾驶座上，怀里大熊偶被他放在车后座，他摘下口罩，眨着一双漂亮的仿佛会发光眼睛向顾沉言。
“我们今晚不回澜庭好不好？”
顾沉言：“想去哪？”
乔舒红着脸：“回我们这几天住地方。”
顾沉言：“好。”
乔舒在那里准备了一个小蛋糕，当然最主要是他今晚意图不轨，在澜庭兰姨周叔都在，他不好意思发挥。
“咳咳。”
家里电灯全部被关上，乔舒让顾沉言坐在客厅等他一会。
几分钟后。
顾沉言在黑暗中听到一道、一道铃铛声响，他闻声去，到在黑暗中正捧着蛋糕而来的乔舒。
蛋糕上插已经点燃蜡烛，暖色的烛光随着乔舒步伐摇曳，烛光照亮乔舒周身。
乔舒已经脱下身上外套，这会只穿里面一身简单内搭。
他赤着脚，在清脆铃铛声里一步步地踩在地上。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他唱着这首耳熟能详生日歌走向顾沉言。
歌声落下。
乔舒停在顾沉言面前。
乔舒：“快许愿。”
“这次不能说出来。”
顾沉言：“好。”
他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不一会儿重新睁开双眼。
乔舒：“吹蜡烛。”
顾沉言把蜡烛吹灭。
屋子里重新变的黑暗，不能视物。
黑暗中，乔舒轻声说：“顾先生，请品尝您的生日蛋糕。”
铃铛声响。
顾沉言怀里多了一个人重量，随后一个带蛋糕香甜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