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这是……玩我?以前没见这么厉害啊”
已经下到112手了,张元一内心震触不小,这老货,怎么几天没见,棋艺大涨啊?
何长空看着张元一,心中颇为得意,心想那老家伙果然厉害!
恰是张元一上周军训的一周,好久不见的老友拜访,而这位老友郭追风,恰是曾经的围棋圣手,这些年不问世事,云游天下,好不自在!
而来何长空这几天,却被何长空死皮赖脸百般磨蹭之下,硬是陪何长空下了一周的围棋!
何长空的理由很奇葩:“我要是在你这老装逼货的调调之下,我还下不赢一个少年的话,你就别说你曾经是什么劳什子圣手了,丢人丢人,说出去丢人!好好教我……”
老头子听到何长空逼逼了这么个理由,也是一头黑线,差点把那一撮山羊胡子给揪下来几根。
郭追风一脸郁闷地看着何长空这老货,这老货棋艺也不是太差啊,怎么就下不过一少年!
当然比起我还是差啊,哈哈,想起这老货这么多年棋艺没大长进,就想起当年儿时一起下围棋的情景,不禁摸着自己挺俏的山羊胡,忆往追昔一番,然后得意地笑了起来!
少年?这么厉害?得见见!
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都没见到张元一来学校旁边的公园,愣是一天都没来!何长空也是郁闷地不行,这小子这几天藏哪去了?
郭追风有点遗憾地走了,又去云游他处。
……
张元一的眉毛不禁皱了起来。
“这老货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奇遇啊,突然间这么厉害”
双方到现在,已经展开了激烈的搏杀,每落一子,都是你死我活!处处刀光剑影,步步充满杀机!
黑白双方都已经步入“退一步地狱,进一步深渊”的氛围之中。
何长空又陷入苦苦思索之中,手里捏一枚黑子,举棋不定。
“托?不行不行”
“断?”随即又摇头。
“飞?太弱太弱。”
“夹?自爆破绽”
“打劫?劫材呢?”
何长空一步步看过来,越是觉得张元一的白子包藏祸心,陷阱重重。
张元一看来何长空的黑子又何尝不是这样,埋伏无数,刀光剑影。
棋局竟然到了谁先手,可能就会落入攻击的境地!
“那我这样……”说着黑子落定,却是一步顶。
张元一见状,稍加思考,应对包抄,顺势一尖,叫吃。
“这样不行,让我换一换……”
张元一一头黑线,这老货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要脸啊,又悔棋???还有玩没玩,不带这么玩的
不容张元一分说,何长空已经不假思索地一托,张元一再断,何长空一飞,张元一一打。
如此一来,黑子开始顾此失彼,再次进退两难。
“这样还是不行,再换……”反正悔棋又不是这一次,何长空厚着老脸。
“额……”张元一无语了,尼玛,这老货一周没见,这脸皮见涨啊!
经何长空这么一换,张元一这边也是无从下手了。
“老头,和棋?”张元一肚子咕咚咕咚几声响,饿了。
被这老货拉过来将近一个半小时了,下午两点还有培训,好歹要吃点啊。
“哈哈哈哈……张小子,好,和棋!”何长空摇头晃脑起来,手撵着白胡子。
终于和了一棋,那老家伙果然能耐,下次来了一定要多留他住几天,我就不信下不过这小子……何长空心里嘚瑟着。
郭追风要是知道何长空这心思,肯定拍屁股就溜地没烟了,尼玛,还多住几天?
“晚上继续来?……”何长空盯着张元一笑眯眯地问道。
“额……”张元一一脸愕然,半晌无语,还来?张元一恨不得立马消失在这老货的面前。
“晚上有什么事情?”何长空疑问道“有什么事比陪老人家我下棋还重要?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我聊天?”
“泡妞不行啊。老头!”张元一愤愤然。
别人想和你聊天?的确,你这么大名声,多少人想找你,但小爷真不奉陪了,每次都悔棋,坚决不干,晚上有时间也没时间……
“那明天?就一小时,我明天不悔棋……”何长空说着也有点不好意思,用手挠了挠白发。
“额……明天?好吧”张元一心一软,随即又听到肚子发出咕咚一声。
“你的?”
“我的”
“走,走,走吃饭去”
一老一少边吃边聊。
“你还是小操盘手啊”
“我,主力好不好?”
“会操盘嘛?”
“……”
“要不要老头我教你?”
“……这个可以有!”
“那你每天陪我下一盘”
“额……老头,不带这样的”
“那不教你”
“……”
最后张元一屈服于老头操盘术的诱惑,满脸苦逼地答应每天要陪老头下棋,要下一个月。
一个月啊!张元一目送何长空嘚瑟的样子离开,也一脸苦逼地离开。
下午是周颖做培训,关于股民心理学讲座。
“作为操盘手,一定要了解股民的心理……”
周颖在台上侃侃而谈。
坐在胖子旁边,看着周颖靓丽的身影,听着听着,张元一却突然觉得一阵困意袭来。
“雪亮的灯光利剑般照射过来,重卡夹杂着尖锐的刹车声,迎面冲了过来……”
“啊……”
张元一一声惊叫,猛然醒来,艹,叫这么大声?!
有点茫然的看着教室四周,张元一回想起梦里的最后一刻,是前世车祸的记忆。
只见前和左右的同学都在惊奇的看着自己,张元一还是茫然,真的是在教室?
抬头一看,美女老师周颖正愤怒的看着自己,那双美目简直要出冒火来,精致的脸蛋再次充满怒容。
“张元一!”
“培训不听课就算了,还睡觉!睡觉就算了,还惊叫!惊叫就算了,还流哈喇子!”
张元一这才意识到,嘴角处是有点黏糊糊的。
胖子也邪笑着指了指张元一的嘴角。
同学们哈哈大笑起来,胖子难得见张元一这么个模样,也是笑的肆无忌惮,“哈哈哈……”笑的肚皮直颤。
张元一看着四周,想着梦里的情境。
“我不会还在梦里吧?”
张元一想了想,眼睛瞄向了中午和老头何长空分手后买的圆规,本来准备晚上回去画图用的。
伸手把圆规拿了过来,恭恭敬敬地把圆规地套套拿掉,露出尖尖地规头。
“扎一下,如果疼的话就不是在做梦,不疼地话就是在做梦。”
张元一想完,弯腰钻到桌子底下,委婉地对着前面丁川地屁股蛋子,隔着西服,虔诚地扎了进去。
丁川今天来迟了,一般情况下他上课都坐前面,但因为今天来迟了没位置,只好坐在后面,恰好坐在张元一的前面。
刚才他见张元一睡觉做梦惊叫,他笑地最幸灾乐祸,最猥琐,最暧昧,最……现在嘴巴还在拧巴着,还在偷笑,心里正琢磨着,这下张元一印象分又低了,低了
“啊……卧……槽!!!”
丁川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把他邻座王爽吓了一跳。
丁川不顾周颖老师和同学诧异地眼神,“张元一你干嘛”
真是叔能忍婶不能忍!上午你就让老子的烟头掉下来烫了王爽地脚,艹,现在你偷袭?
“疼不疼?”
张元一正好从桌底钻了出来,海绵宝宝似地好奇地看着丁川,轻轻地问了一句。
“你特么你试试?不疼我会叫?”丁川捂着屁股,非常愤怒,阴狠地盯着张元一手里拿个昂扬地规头。
“是真的,那就不是做梦!”然后把头扭向胖子,龇牙一笑。
“额……”胖子一转脸,一脸一哥又癔症了的模样,别说认识我,别说认识我。
张元一用手温柔地掐了一下大腿,疼!刚才确实是做梦。张元一再次确认。
然后又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摁了一下界面,看了下时间:三点二十五。嗯,是下午!
“真不像话,睡醒了就调戏同学还看手机!张元一,你给我……”
“调戏……”丁川一脸懵逼地呆傻在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