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害怕的样子……难道是不想跟他定下来?
裴北司的事尘埃落定,叶真也修养了很长时间了, 他这两天就琢磨这事儿呢。
魏重洲看叶真, 叶真也在看他。毕竟时间久了, 对危险总有几分直觉, 一见他眼里透出寻思就感觉要被魏重洲发现, 忙拉着他手:“没什么, 我就是没想到你送我礼物,你送什么呀?魏重洲, 你是不是有灰色收入呀, 老是给我买这买那,你那点工资够吗?”
说到最后,叶真还戳了魏重洲屁股一下子, 魏重洲浓眉一皱, 却是被她逗乐了。
“胡说八道!你以为dang的干部是那么好腐蚀的!也就是你……”后半句没说出来, 魏重洲把她拉到窗户边上,拥着她:“往外看。”
屋里暖气热,窗户上还一层水汽,叶真用手擦了擦,趴在窗户上往下一看,楼洞前面立着两个胖乎乎的雪人, 每个脸上都插着一根胡萝卜。
“哈哈哈, 魏重洲,你堆的?”叶真笑了起来。
“怎么了?”魏重洲不明所以。
“还手牵着手,傻死了!”叶真笑的肚子疼, 想不到魏重洲这么大的人会去堆雪人,俩雪人还手牵手,太幼稚了,他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啊!
魏重洲愣了愣,体味过来她什么意思,猛地呵她痒:“我怎么傻了怎么傻了?”
两人闹成一团,魏重洲见她脸颊红扑扑的,上气喘不过来下气,取出围巾给她围上,拉她下去:“走,下去打雪仗。”
打雪仗,别说穿进这本书了,就是在以前,叶真也很多年没玩过了。她没想到,魏重洲砸起她来一点都不留情,一个雪球飞过来,被她用胳膊挡了一下,碎开的雪飞进她衣领里,把她冰得龇牙咧嘴,激起逆反心理,双手抓起雪就团成球,用力向魏重洲砸去。
他俩闹起来,不知从哪钻出来许多小孩,都跟魏重洲很熟,要跟着魏重洲打雪仗。魏重洲叫他们跟叶真一边。叶真正愁打不过魏重洲,指挥着一帮孩子去砸魏重洲。这么大一帮人竟然还不是魏重洲的对手,他就像个冒着枪林弹雨一往直前的英雄。叶真吃了几个亏,计上心头,哎呦一声倒在雪地里,等魏重洲跑过来拉她的时候,猛地跃起,把大雪球塞到他衣领里,哈哈跳着跑开。其他小孩见魏重洲中计,火力立即跟上,顿时,魏重洲头上、眉毛上,肩上砸满了雪。
“小兔崽子,都给我回家写作业去!”魏重洲大喊。
看吧,虚伪!只准他砸别人,不准别人砸他!
叶真看着他过来,撒丫子就跑,哪跑得过魏重洲的大长腿,才几步就被他抓住,她回头,却见他眼里没有半分恼意,充满笑意,灿若星河。
叶真一瞬间发愣,魏重洲已经捉住她手:“还跑!把雪给我掏出来!”
“不给你淘!”叶真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
她说完果然见魏重洲低头靠近,但他眼睛一眨之后,她双脚陡然离开地面。
“魏重洲,放我下去!”那些孩子还没走远。
果然,远远的传来小孩的叫声。
“快看快看!魏重洲把叶姐姐扛起来了!”
“魏重洲,大坏蛋!”
“准备营救叶姐姐——”
……
公安局老家属院里的小孩也这么正义感爆棚吗?
叶真在魏重洲肩上支起下巴。
进了楼洞,魏重洲就把叶真放了下来。才多大一会儿,那些小兔崽子们就改投阵营了?嗯?
叶真被他重重咬了一口,竟不像以前那么反感,反咬回去,谁知魏重洲没有反抗,而是趁机侵入她口中,同她卷在一起。
他技术是越来越好了,没两下,叶真气喘吁吁,眼睛水汪汪的。
魏重洲一面拖着她上楼一面激烈吻她。谁家的门咣当一声开了,看见他们俩又咣当一声关上,然后又开,一声尖叫“魏重洲?”
“婶子,是我。”
魏重洲声音不稳的回了句,抱起叶真就往楼上跑,那人的惊叹尾巴似的跟在后面,叶真埋在魏重洲怀里闷笑。
“真坏。”魏重洲把她放床上就压了下来。
他看着瘦,却死沉死沉的,叶真早领教过,腿蹬了几下,挤了一半身体出来。
“别闹,一天做多三次,否则肾亏,你今天已经达标了。”
魏重洲停下动作,和她对视片刻,抬起她的指尖放在嘴边亲了亲:“这么关心我?”
她哪关心他?她是怕他死在她身上。
“细水长流嘛。”
叶真说完脸红了,跟真想跟他长久似的。
魏重洲眼底却有波动,低下头亲了一下她耳朵:“快过年了,你什么时候回去看你爸妈,我跟你一起去。”
叶真像整个人被埋到雪里,该来的还是来了。
“干嘛啊,你不是吧?这么着急上位,对自己那么没自信?”叶真语气理所当然的渣,其实心在抖,正常的推辞肯定会引起魏重洲的怀疑,不如这样冒险一搏。只是她低估了魏重洲的忍耐力。
“对,我怕你跑了。过去的时候把户口本拿过来。”魏重洲盯着叶真的眼睛,总感觉里面有心虚。
“魏重洲,你不是吧?你就这么求婚?什么都没有!”叶真强硬的推开魏重洲,生气的坐起来。
当然不是真生气,只是心虚。
魏重洲脸上还挂着笑,眼睛却冷了。
叶真看到了,竟然有点不受控制的不舒服。但她不能答应魏重洲,更不能和他结婚,因为她一定要离开这本书。
这只是一本书,魏重洲只是一个作者没有写清楚的小boss。
真的是小boss吗?
对魏重洲真实身份的怀疑又浮上心头,这段日子她并没有放松对魏重洲的观察。魏重洲这个人,吃饭不讲究,吃饱就行,当然有好吃的他也不会拒绝,他自己就烧一手好菜;睡觉不讲究,有个躺的地方他就能睡;穿衣也不讲究,这么长时间没见他买过新衣服;出行都是公车,要不就是他那辆破二八自行车。有什么是符合大佬身份的?只有那一次调动了那么多特警,但因为被魏老收养,似乎又解释得通。
叶真忽然想到一个说辞。
她勉强笑了笑:“你也知道我家里什么情况,我妈从小培养我就是为了让我以后嫁个有钱人。当然后来出现了偏差,但她也没有放弃。我……不是说你没钱哈,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不缺吃不缺喝……就是我们好像了解不够。”
叶真低着脑袋,好像真是她说的这样。
魏重洲眼里泛着冷笑,她早就从她妈那儿搬出来了,半年多都没跟她妈联系,跟裴北司吃香喝辣的时候想着她妈了,倒是会拿她妈当挡箭牌。
“嗯,那你想了解我什么?”魏重洲道。
他竟然没恼,这个人心机太深了。
叶真:“……就是你都干什么工作呀?一个月多少钱?我不是嫌你钱少哈,总要了解一下。还有什么兴趣啊,爱好啊,你看我对你都不了解,还有你们工作是不是特别危险啊?”
被她那双大大的眼睛瞧着,明明气得不得了,竟没法生气,只感觉心尖被一根羽毛拨弄着。
魏重洲嘴动了动:“魏重洲,二十八,现任燕华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队长,正厅级,一个月工资加奖金八千四,上下不超过三百块浮动,没有灰色收入,够你花的吗?”
妈呀,魏重洲竟然是正厅级!8400,比一般公务员多多了,但这点钱在叶真眼里算不上什么的。
叶真想说不够,但瞅着魏重洲看她的眼神,愣是没敢说出来。
“够,够花的,我省点就是了。”说完憋屈死了,就该说不够,看他怎么办。
委屈的,都快哭了。
魏重洲暗笑,抬起她下巴,嘴唇贴着她的:“还有兴趣,兴趣叶真,爱好叶真,没有别的爱好了,可以了吗?”
震动从他唇上传递到她唇上,再到牙齿上,然后整个身体。叶真发现自己的骨头不争气的酥了,她别是得了斯德摩尔哥综合症吧。
“可、可以。”她道。
魏重洲看她话都说不利索了,嗤地一笑,握住她腰:“你不是大夫吗?我还没肾虚过,特别想虚一回,让你帮我治治。”
叶真:……
外面冰天雪地,屋里面却一片春光。叶真脸埋在被子里,开始还有力气哼唧,后来只能咬着被角。她都这样了,后边那人还不肯放过她,强把她翻过来,非要让她看着他。
好不容易完事了,他还抱着她的腰赖着不出去。
“说,你跟夏薇到底什么关系!”叶真推不动他,火了,手上没力气,用小牙啃他胳膊,见啃不动,瞅见他胸前的凸起,起了坏心,凑过去在上面狠咬了一口。
魏重洲哆嗦了一下,抱紧她:“别闹。”
大概是魂飞了,第一次有些松散:“我跟夏薇有什么关系?你什么时候见我跟她在一块过?她是我一个线人。”
线人?
“只是线人?”难倒她怀疑错了?
“嗯……”魏重洲说着,顶了她一下。
叶真吃惊的眼都大了,他怎么那么快?
见她往后躲,魏重洲忙按住她:“不做,就这么抱着,舒服。”
叶真听他说话脸都快成烧红的大虾了,他舒服她不舒服!
“那你到底有多少钱?上次给我买那么多衣服,你不会刷的信用卡吧?”
魏重洲半睁着眼,心想要不要告诉她,其实早晚她都会知道。
“你想要多少?”
叶真垂眸,当然是越多越好了,他越多钱是复仇大佬的可能性越大。
“宝贝,你知道吗?有钱不一定是好事。很多人因为钱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魏重洲见她不说话,没忍住。他不知道见了多少因为钱滋生出来的罪恶,所以即使有那么多钱,从来也没放在心上。
都说堂前教子,枕边教妻,魏重洲望着脸通红的叶真,觉得自己没什么做错的。
“没钱就没钱,干嘛要说钱不是好东西。我就喜欢钱!”虽然知道魏重洲说的不是她,但叶真还是很不舒服,眼一瞪从魏重洲身上爬起来,转过身不理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魏狗就是……直男都有的毛病……
春节期间,尽量保持日更,如果哪天喝醉了,不更也是正常的,望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