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姜离是被‘造’出来的，是吗？”张凛枫压抑不住心中的惊愕，对心底的伽椰子问道。

“对，造出来的。他所见到的一切，都有着模板，还是胎儿时外界是怎样的环境，出生后母亲给他听什么样的音乐，年幼时他会认识怎样的朋友，他的父母对他关怀如何，他会上怎样的学校，学校老师是个美女还是个中年欧巴桑，大学时考到哪里，又会参加什么样的社团……这一切的一切，他这自以为幸运而又平和的二十年，其实都是研究好的模板，有着无数的参数无数的模型，这一切都将最终决定他的样子，他现在的样子。”

“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张凛枫在心中绝望的呼喊，这个时候伽椰子也停止了对他身体的控制，让他一下扑到在办公桌上，肩膀上不住颤抖着。

张凛枫这样的异况把贞子小姐和小贱都惊了出来，一鬼一企鹅从屏幕上爬出了文件夹，惊疑不定的看着好似发病一样的张凛枫，脸上满是担忧：

“张凛枫！你怎么啦！”

伽椰子此刻却一点也没有自己马上就要被发现的觉悟，依然在张凛枫心中絮絮的低语着：“不仅仅是姜离啊，张凛枫，看看你的周围，想想看整个世界。地球已经有了这一切的雏形，不是吗？想想看那些手机，想想看那些奢侈品的广告，地球上上位者玩的无非也是这种把戏，他们建立了规则，建立了体制，建立了价值，然后告诉人们钱就是好的东西，就是伟大的东西，然后你猜怎么着？”

伽椰子嘿嘿笑了起来，惊悚而又疯狂，“他们想要什么的时候，他们拿钱买，他们想要女人的时候，只要露个富，无数女人就会争先恐后的挤在他们旁边，撅起自己的屁股，打开自己的大腿，你难道还看不懂吗？他们就需要这样的世界啊，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要每年花费那么多钱，用在捧红明星，用在广告宣传？他们，在尝试驯养你们啊，虽然还很幼稚还很不成熟，但至少……有了方向。”

“张凛枫！”看张凛枫久久没有回应，贞子小姐急眼了，冲到屏幕上就想往外钻。

“贞子小姐，我没事啦……就是昨晚吃的太多有点撑，肚子有点疼，你放心吧！”这个时候，张凛枫却说话了，语气十分平常，可是在贞子小姐和小贱看不到的脸上，却狰狞的，快要滴出血来。

“真的？”贞子小姐停下了动作，依然不是很相信。

“真的，放心吧。”张凛枫说着，终于是调整好了表情，抬起头来，对贞子小姐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看吧，张凛枫，我就知道咱们会达成共识的不是吗？虽然这刚刚是开始，但至少开始了不是吗？”伽椰子的声音继续在心底响着，早就对鬼音产生了免疫力的张凛枫却第一次觉得伽椰子的声音确实像极了催命的恶音，让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不住的往外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