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舞结束后,路疏影就匆忙地挣脱傅惊羽搂着她的腰的手,要离开。
“你去哪儿?舞会还没结束!”傅惊羽跟上要赌气离开舞池的女人。
“我要去厕所,傅大总裁也要一起吗!”现在这样在大庭广众下离开舞会后面还跟着傅惊羽被狗仔队拍到的话,又要大做文章了,还是低调一点,找机会一个人离开。
“……”傅惊羽哑口无言,停下脚步,任由这个耍小性子的女人离开自己的眼线内。
路疏影刚进卫生间,就接到郑星星的电话。
“疏影,我脚崴了,也没多大事儿,先回去了,你在那边玩儿得开心点儿!”此刻坐在向霖车上的郑星星实际上还沉浸在崴脚的疼痛中。
“真的没事儿吗?怎么那么不小心?你是打车回去的?”
“咳!崴下脚而已,明天我就能满血复活地出现在你面前了!放心吧!是你家总裁的经纪人送我回去的。”
“那好吧,正好我也想早点回去,这样的场合不适合我,如果脚肿了的话要涂药膏哦,不要逞能忍着脚痛来上班!”路疏影语重心长地说完后。
傅惊羽就给她打来了电话,语气一如既往地霸道:“去完洗手间就到车旁等我,如果敢坐别人的车或者打车回去的话,夜里回去绝不放过你!听到没!”
路疏影气得直翻白眼,没有回应,直接挂断了。“哼!蛮不讲理又霸道的家伙,就知道欺负我!”
但是她却又不得不听从他的话,因为她不敢保证违抗的话,傅惊羽那个家伙回去后会怎么收拾她,她……越来越看不透不了解那个男人了。
一辆白色兰博基尼幽灵般地消失在上海繁华的夜色中。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座普通的居民楼前。车里的女人尴尬地道谢:“谢谢你……送我回来。”
郑星星还没等男人回应就强忍着脚疼要下车。
“我扶你上去吧!”向霖下了车,上前扶住这个好强的女人。
“不……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走的。”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要主动送她
向霖见郑星星要拒绝,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扶住她进楼了。
“我的房间就在前面,谢谢你,这几步我可以自己来……”这男人不会一定要把自己送进房间不可吧!郑星星倒不是担心向霖会心存邪念,而是她的房间……
“没关系。”向霖依旧坚持,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并不是对每一个人都这么热心的。总感觉像这样越爱逞强的女孩,越需要保护。
郑星星只得无奈地打开了房间的门。
她的房间并不大,但是家里却乱得一团糟,现场不堪入目。
向霖瞬间愕然了,把她扶坐在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沙发上,一个女人能把家里弄成这样,简直让人难以想象这个女人生活上该有多懒散,表情无奈而鄙夷地问:
“你……是女人吗?”
“啊?我……从……某种意义上,还……不是吧。”郑星星回答完才意识到,是自己曲解了面前这个站着无语至极地环视着房间的男人问题。
“某种意义上?”向霖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你多大了?”他估计这个长着娃娃脸的女孩差不多二十四五吧。
“二十九岁了……”
“你……二十九岁了!还——没男朋友吗?”向霖难以置信。
“没有……”被英俊多金、才华横溢还这么热心肠的男人问这些问题,郑星星不禁羞涩起来。她之前可是花痴却不动心的女汉子啊,此刻的她像极了害羞的少女。
“难怪到现在还没男朋友……”向霖无奈地揉揉晴明穴,脱下外套。
“你什么意思啊!我只是不想谈恋爱而已!”羞涩地低着头的郑星星一听男人这么说,不悦地抬起头要开怼,却见男人正在脱外套,“喂!你……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帮你把房间收拾好!真不知道你在这样的房间里怎么坚持住下去的!疏影有你这样的助理也是苦了她了……”向霖从口袋里取出手套,他虽然没有洁癖,但是这么杂乱的房间他连进都是带着忍耐的。
“哦……”郑星星想到自己居然误解了他,不禁脸颊滚烫,耳根通红。
房间的男人自顾自地收拾起来……
灰蓝色限量版豪车上,俊美无比的男人载着靓丽清纯的女人,穿过昏黄灯光下的立交桥,穿过霓虹灯闪烁的大道,终于在市中心的豪华公寓楼的停车场停下。
回到公寓后,路疏影默不作声地取出睡衣裙进了洗浴室。女人把浴缸的水放满后,浴缸的水面上被撒满薰衣草花瓣,浴室里散发着薰衣草淡淡的芳香,她刚将舞会礼服裙脱下,进入浴缸,浴室门突然被打开了……
“喂!你!你要干嘛!”门被打开的刹那,路疏影下意识地双手护在胸前,见傅惊羽进来,仍然不放松警惕。
“至于么!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再说我们是夫妻,你还怕我看不成吗?”傅惊羽一边痞气地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衬衣扣子解开,眼眸里透着别样的魅惑:“我们一起泡!”
“才不要!我不要跟你一起泡澡,你先出去!”女人此刻已经俏脸飞霞。虽然已经那个过了,但是一起泡澡还是觉得很难为情。
“我跟我老婆一起泡澡也有错!嗯?”男人诱人的身躯**裸地呈现在女人面前。
“我没有打车也没有搭别人的车,你不是说我被你开车带回来的话,今夜就放过我吗?”路疏影见男人缓缓向自己逼近,慌了神。
“我有说过今夜放过你吗?”傅惊羽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我只是说你如果不听我的话的话,我今夜不会放过你,放过你的话,我可没说哦!”
女人看着男人一脸得意的坏笑,才恍然明白自己又被这个可恶的男人套路了,很懊恼:“傅惊羽,你混蛋!”
“骂的好,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混蛋!”男人很利索地坐进了浴缸里,和路疏影面对面。
女人别过头,不看他,也没有理睬男人,这个家伙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那我今夜再混蛋一次!”男人渐渐凑近女人,水汽中散发着浓重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女人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还没来得及反抗,男人修长的手指已经穿进她被挽起的发髻,压着她的颈脖,让她被迫抬头。
男人的红舌撬开她的贝齿,浓重的阳刚味道探入口腔,鼻尖儿。
路疏影的心胡乱地跳着。
她不喜欢和一个左拥右抱的花心男人接吻。
她的纤手用力推开他的胸口。
他抓住她抵抗的手,吻变得霸气而狂野起来,从轻挑她的香舌变成贪婪地含着交融。
男人的气息浓重地吹在她的脸庞,越吻越深,越来越缠绵暧昧。
他的霸道,让她气恼,却也让她难以抗拒,在纠结中抽身不得,直到——快要窒息……
男人终于停止了霸道,松开紧扣住女人后脑的大掌:“老婆,我爱你!”
女人终于得以换气喘息,尽管被他强吻许多次,她依旧那样生涩笨拙。
此刻,女人再也不想这样被一堆猜测充斥着脑海,她抿了抿红唇:“惊羽,前天夜里……你……在哪里?”
问完这句话她又后悔了,她怕他向她坦白他与吴静存在的不正当关系,又怕他为了掩盖事实而向她撒谎,她——不想完全失去他!她终究还是陷入了爱的深渊。
“我在……前天夜里我在哪里你不知道?那天明明是你把我扶到酒店房间的……”傅惊羽一惊,果然——这里面一定有他还没弄清的真相。
“我一直在沙发上等你……”路疏影也一头雾水,前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你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天我被人下了那种药的事情?”傅惊羽越来越难以淡定,那天是谁扮成她的样子,又是谁给他下了药,究竟什么目的?
“你被人下药了?下了……什么药?”路疏影一惊,头从他怀里挪开和他对视着。她也不明白她是在关心他,还是在意是不是她想到的那种迷药。
“就是……那种药……”傅惊羽竟不知该如何镇定地开口,但又慌忙地补充:“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把那个女人当成了你,而你怀孕了,承受不了那种猛烈,所以我把自己关在了卫生间,那种药太强了,然后我昏迷了过去……”
男人诚恳地解释着,他不希望她对他再有什么误解,他怕她决绝地离开他。
浴缸里刚才暧昧缠绵的气息渐渐散尽,凝结着冷清的氛围……
“所以你昏迷之后什么也没做,对吧?”路疏影想起吴静和他在床上裸身拥抱的照片,那个时候,他……是昏睡着的。
女人疑问的语气中,夹杂着点点欣慰,灰暗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没有,我都昏迷了,能做什么?”傅惊羽见女人的神情变得柔和,一把将她紧搂在怀里。
“那你醒来的时候,吴静和你睡在一个床上吗?”女人突然想到什么。
“没有啊,只有我一个,我当时也在纳闷儿,明明夜里你把我扶进房间,怎么醒来你就不见了。况且,我为什么要跟她睡在一个床上?”傅惊羽眉宇紧锁,却又故意挑逗她“你不会是因为舞会上我跟她跳舞,吃醋了吧!”
“把老婆凉在一边跟别的女人跳舞,换作谁都会生气吧!”路疏影一脸严肃,“昨天早上,有人把你和吴静在酒店的床上的照片放在我工作室里的文件里了……”
“你相信我吗?”男人若有所思,但却还是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