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库空虚,病人需要大量血液,谁是她的直系亲属?”
在急救室的走廊上,医生紧张地问道。
闻言,汤茹瑶和刘媛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有举手。
医生似乎急了:“到底是谁?病人现在大出血,再不输血可就来不及了。”
急迫之下,汤茹瑶将手举了起来,有些复杂地看了姜清婉一眼:“我。”
也许,这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可以再一次检验血型是否相配。
医生自然也等不及,便让护士带着汤茹瑶去了另外一侧。
走廊上,还剩下刘媛夫妇,以及姜生和姜清婉。
姜迪因为出差在国外,所以并不知道这些事。
姜清婉蹙眉紧握双手,心中有一阵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
好像,这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从李雪兰到车祸,都是那么顺畅,好像一切都是有备而来。
这样的风格,都有些不像舒映雪,让她不由地想到,可能这背后还有人在操控着这一切。
见状,姜生搂住姜清婉的双肩,将她往自己怀里靠了靠,柔声说道:“婉婉,你放心,哥哥永远在你这边。”
闻言,姜清婉抿唇点了点头。
而刘媛则疾步走到姜清婉的面前,质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盼着雪儿死?”
但姜清婉却根本不接话,而是话锋一转,问道:“李雪兰和你什么关系?”
说来,这个李雪兰也是很巧。
在姜清婉知道汤茹瑶不对劲的那天,便从佣人那里知道李雪兰来过。
可是,李雪兰是谁,姜清婉完全没有印象。
为此,她只好让边隐去调查了一番,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李雪兰正好是刘媛从前的同学,也确实是羊城医院的妇产科护士,只不过她的账户突然多了十几万,不得不引起姜清婉的怀疑。
跟踪了两天,便发现李雪兰和刘媛还有联系,真相便也迎刃而解。
怀孕,不过是舒映雪为了留在叶家的谎言。
而需要肝脏,不过是想要杀了她的借口。
如果,在换肝脏的时候,医生一个‘不留心’,从此以后这个世间便再也没有姜清婉。
那么根本亲子鉴定,原本属于她的,自然也就成了舒映雪的。
只能说,这一切都很巧妙,姜清婉也都猜到了。
唯独,没有想到会有这场车祸。
刘媛并不想作答,于是眼神闪躲了一下:“不认识。”
姜清婉勾唇一笑,眸子里带有一丝杀意,冷冷看向刘媛:“你不认识?她就是24年的罪魁祸首,你会不认识?”
说罢,姜清婉向着刘媛迈出一步,眼神变得更加凌厉:“而且,她可是你的初中同学,你居然不认识了?”
闻言,刘媛慌了,额头顿时布满汗珠,让她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明明是今天才开始的,姜清婉怎么可能知道,难道是汤茹瑶告诉的?
不,不可能,她没有假装的痕迹。
见状,姜清婉眯了眯眸子,冷笑一声:“怎么?害怕了?”
随即,刘媛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解释道:“本来就不熟,不记得不是很正常?”
姜清婉不说话,只是冷冷凝着她,让她感到头皮发麻打了一个冷颤。
……
舒映雪是在半夜醒过来的,而她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含泪委屈而又愤恨地看向姜清婉,咬了咬唇。
“姜清婉,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居然想要杀了我?”
话音刚落,所有人便看向姜清婉,目光里有愤恨,也有疑惑。
半晌,她才看向舒映雪,问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是你的相好。”
姜清婉察觉到事情当真不简单,蹙眉紧紧看向舒映雪:“你在说什么?”
舒映雪啜泣着抖了抖肩膀,委屈巴巴地看向姜清婉:“我真的看到了,那个男人以前和你在酒吧喝过酒,你还和他一起出入过酒店,我都看到了。”
舒映雪说的言之凿凿,再加上她如今深受重伤躺在床上,更是让话语变得更加有说服力。
忽然,刘媛一把拽住姜清婉,逼问道:“哦,我说你刚怎么问我李雪兰,原来你早就知道真相了,所以才会派你的野男人去杀雪儿,这样一来你就可以继续留在姜家,当姜家大小姐!”
正巧,汤茹瑶站在门口听到了这一切,声音微微颤抖,问道:“是这样的么?婉婉。”
如果是以前,汤茹瑶甚至不会怀疑,可现在的姜清婉,总是做事神神秘秘,心思也重了几分,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更何况,刚刚在家里,她确实拿出了一些所谓的证据……
刘媛二话不说直接掏出电话报警,要告姜清婉杀人未遂。
见状,姜清婉当真觉得好笑极了。
自己的妈不相信自己,而所谓的亲妈居然一门心思想要自己死!
于是,姜清婉苦涩地笑了笑,转头看向汤茹瑶和刘媛:“所谓的亲妈和养母都认为我错了,我好像都不能反驳了呢。”
说罢,便转身向外走了出去。
既然,这么想让她去警局,那她就去好了。
……
警察局里,警察当真找到了那个开车的男人,而男人却也供认不讳,认准姜清婉便是他的情人。
“婉婉,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当时,你在床……上,就是那般央求我的。”
果然,这是一场局。
姜清婉只是静静坐在那里,抬眸冷冷盯着男人:“我们认识么?”
“婉婉!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
闻言,姜清婉面不改色地问道:“哪天,哪个酒店?我们用了什么姿势?我身上有什么胎记?”
倒是让男人耳根一下子都红了,这个女人怎么都不会害臊的?
正当他想要回答的时候,一道冰冷而危险的声音响起。
“婉婉是我陆谨云的未婚妻,你不知道?”
闻声,姜清婉有些诧异地回头看过去,便见陆谨云阴沉地走了过来。
男人被吓了一跳,他哪里会知道这些,他不过是给钱就办事的人罢了。
陆谨云也不给他机会,只是睨了他一眼:“等着坐牢吧。”
他的女人,就算是被别人用言语侮辱也不行!
毕竟,他都没有碰过。
……
而另外一边,医院里,当所有人都散去之后。
舒映雪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抬起打着石膏的手,走到了窗边,抬头看向夜空的月亮冷笑了起来。
姜清婉,这滋味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