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章 郊原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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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罗伊铭暗叹倒霉只得赔礼道歉。

不料胡妁却仍不依,非要罗伊铭给一个说法。

罗伊铭到底不了解胡妁为人和所想,也不好对症下药,只好一味赔礼求饶。

胡妁说:“我将这话告诉太后与皇帝去。”

罗伊铭几时怕过这二人,但是胡妁如真这样做了,又凭空惹出一出麻烦。罗伊铭不想再找不愉快,只得仍低三下四装孙子,说:“皇后若如此,臣,只好自裁以谢罪了!”

罗伊铭说得一本正经。胡妁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

这一笑,罗伊铭又糊涂了,不知这女人究竟怎么了。

胡妁捂了嘴,说:“我吓你呢。都说舅舅在战场上万人之敌,不想竟也这般胆小。”

罗伊铭气得牙痒痒,一时又不知如何反击。

恰在此时,忽然一个东西噌的一声从草丛中跑出来,碰着胡妁的脚踝跌跌撞撞滚下去了。

胡妁不由自主脚一软,“啊”的一声,一下子便扑在罗伊铭怀里。

仓促之间,罗伊铭几乎被胡妁扑倒。醒过神来,才发觉怀里竟搂着个温软芳香的女人身子。

罗伊铭慌张起来,忙伸手去推胡妁,不巧双手又推在胡妁胸前软绵绵的一团物体上。醒悟过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胡妁显然还没回过神来,扑在罗伊铭怀里,双手箍住罗伊铭,身子犹在微微发抖,问:“是什么东西?”

罗伊铭稳住心神,说:“皇后,是一只兔子,想是你我说话惊动了它,已经跑远了。”

胡妁回过神来,只是仍搂着罗伊铭不放,说:“吓死我了!真是吓死我了。”

罗伊铭轻声唤着“皇后,皇后。”

胡妁这才醒悟过来的样子,忙松开了罗伊铭,然后又双手捂住了胸部,脸色臊红,说:“你刚才摸我?”

罗伊铭心里暗叹一声,靠!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只得再次赔礼道歉,说:“微臣一时也是惶恐,请太后恕罪!”

胡妁说:“就连皇上都没碰过我这里,你竟然摸我?”胡妁将“摸”字说的很重,一副贞洁烈妇的样子。

罗伊铭心想,又来敲竹杠了。正要想了话来回答,却听得远处便有人喊“皇后”。

胡妁娇羞了一下,说:“宫女们找来了,我得走了,舅舅。”

罗伊铭一时没回过神,胡妁却已笑着走远了。

罗伊铭受了戏弄,一时索然无味。抬头便见漪容在远处向自己招手,也紧随了胡妁身后,往人群处赶来。

漪容问;“你怎么和皇后走到一块去了?”

胡充华也盯着罗伊铭的脸,明显不悦,问:“是啊,你和妁儿在那地方做什么?”

罗伊铭说:“我一个人在那便看景,后来皇后也去了,然后就回来了。怎么了?”

漪容说:“那地方有什么景看?枯草丛生的。”

罗伊铭说:“你没看,怎么知道没什么景看?”

胡充华说:“妁儿去那地方干什么?”

罗伊铭说:“她是皇后,我哪里知道。难道竟要*问她吗?”

胡充华“哦”一声,不再说什么。

天已近午,胡充华正要命太监聚拢了众人回去,却见远方有辆马车顺着官道疾驰而来。马车上似有两人在打架,闪躲腾挪你退我进的。马车后面又跟了一大队的马车。

待驶得进了,胡充华命人将车拦下。原来车上打架的竟又是莫赤、士卜二人。后面的车队却是皇帝元诩和一大批文臣武将、王孙公子。

元诩下了车跟胡充华行过礼。

胡妁也过来跟元诩见了礼。

胡充华说:“皇帝也去郊游去了?”

元诩说:“今天人日,又难得如此好天气。儿臣便带了几位重臣到郊外踏青,顺便看看民生民情。”

胡充华“哦”一声,问:“这二人何故又起争执?”

元诩说:“具体是何因由,儿臣也不知。不知为何二人就打起来了?”

胡充华说:“你如何也不制止?”

元诩一愣,说:“我看二位少主也不过是切磋武艺而已。”

此时,莫赤、士卜二人也已被侍卫传到跟前了。

胡充华抬眼看去,只见莫赤脸上一道长长的鞭痕。显是士卜手中之鞭留下的了。士卜的袍角也被撕扯开了。

胡充华问:“二位少主何故又起争执?”

莫赤又抢着回答说:“我等随陛下出游,陛下见四野青翠,问我等可有诗作,我便做了一首。这厮作不出来不说,却嘲笑我作的不好。”

士卜说:“我几时嘲笑你了?“莫赤所:“你没嘲笑,我说完,你那不屑一顾的表情和扑哧一声是什么意思?”

士卜说:“莫赤少主管的太宽了吧。我笑难道也不行吗?”

胡充华不听二人争吵,说:“莫赤少主还会作诗,可说来听听。”

莫赤愣一下,便将刚才的诗读出来:天是大锅盖,满地都是菜。太阳烧把火,香气飘出来。

莫赤一读完,不单胡充华,连漪容、胡妁、漪容俱都笑了。

莫赤脸红起来,说:“怎么,我这诗作的不好吗?”

胡充华好歹忍住笑,说:”好!”

莫赤说:“就是,好几位大人都说好。”

罗伊铭接话所:“这首诗总得来说还真是不错的,虽然用于粗鄙,但基本合乎韵律,且通篇用比喻,没想到莫赤少主还这样多才的人。”

胡充华说:“国舅可细细讲来。”

罗伊铭说:“你看啊,第一句,天是锅盖,形容贴切,是比喻;太阳烧把火,是说太阳照在这些青草上,水汽氤氲,可不就像烧开锅似的,你闻闻这满园的春的味道,不是比菜香还要香吗?”

胡充华笑了笑,说:“可不是吗,国舅这一讲,还确实是这样。”

莫赤趾高气扬起来,对着漪容背后的嫣然笑了一下,说:“就是。他这人自己作不出来,不懂装懂,还嘲笑我作的不好。明显就是小看我,殊不知,本少主自小也是得汉人名师指点的,不单单武功上胜过你。”

士卜呸一声,说:“讽刺你都不知道,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你说什么?”莫赤撸了袖子又要动手,被胡充华止住了。

胡充华说:“好了,士卜少主不过一句玩笑话,莫赤少主何必认真啊?”

莫赤说:“太后,莫赤不明白你为何老是护着他。除夕夜,我要教训他,你不肯;上次我教训他,太后你又拦着;这次我说什么也要让他对本少主心服口服。”

士卜两臂交缠,仍在激怒莫赤,说:“就凭你,丢人都不知道怎么丢的。”

莫赤大怒,“你再说一遍。”

士卜却不理会,不紧不慢不温不火的说:“要动手,你就过来。”

话且回得本节题目来。本节题目叫《效原野战》,我知道有很多看官又想到那些OOXX之事了。别不承认,我知道很多人就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还得告诉你,还真不是这么回事。不过就是两个活宝打架而已。

只说莫赤大喝一声,一顿连环击,便往士卜身上招呼过去。士卜冷不防,一时左支右绌,几乎被莫赤伤着,但却又都躲过去了。

胡充华明显生气起来,对了元诩说:“陛下,你看这怎生处理?”

元诩却一点都不急,说:“二位少主要比试高低,母后何不成全?”

罗伊铭也说:“陛下言之有理。太后不必介怀。”

胡充华也不明白罗伊铭如何也这般说辞,一时也不说话了。

只说二人在郊原上,你来我往,堪堪便斗了十多分钟。只见莫赤只是一味猛攻,但却无一下伤到士卜。士卜虽情景上落了下风,但偶尔反击,却不是踢着莫赤小腿,就是拳擦着莫赤后背。莫赤暴怒,大喝着,恨不得立刻就将士卜杀了。

胡充华焦急起来,说:“再不制止这二人,怕是要出人命了。”

罗伊铭此时也已看出二人身手,想就是要出人命,也不在这一时,又听胡充华这样说,便吩咐了左右侍卫,上去拦住了二人。

莫赤仍不罢休,气咻咻的非要与士卜较个高低不可。

元诩此时说:“好了,二位少主。竟还要在寡人面前缠斗吗?”

士卜敛手而退。莫赤眼睛瞪得溜圆,也只好罢手。

一时人群散开,各各收拾了车马,准备回洛阳城。

元诩见胡妁还在胡充华身后,说:“皇后,可愿与我一同回宫?”

胡妁说:“陛下自回吧。我随母后回去。”

胡充华也说:“陛下先回吧。一会妁儿随我回去,我们娘儿俩正有些话说。”

元诩说:“也好。“辞了胡充华,一时众官随了元诩的车队往洛阳城回去。

胡充华招呼了罗伊铭,说:“国舅可到我车上来坐。”

罗伊铭看看周围贵夫人、漪容等,面露难色。

胡充华醒悟过来,说:“怎么了,我有些话正要咨询国舅。”看一眼漪容,说:“你也上来吧。”

几个女人挤进车轿中,罗伊铭却做了马夫的位置,心中郁闷不堪。

胡充华说:“国舅,我刚才看这二人争斗,士卜似稍落下风,改日擂台,不知结果如何?”

罗伊铭并不直接回答,说:“太后如何只看这二人,来系哲、图厉这几位少主,改日也有意擂台比试,结果确是难料?”

胡妁说:“我看那士卜才是阴险狡诈,真比起来,怕莫赤不是他的对手。”

罗伊铭说:“皇后的眼睛倒是看得真切。”

胡充华“哦”一声,问:“我怎么没看出来。”

罗伊铭说:“改日自会见分晓。”

胡妁说:“宫中都传国舅勇武,不知比这二人如何?”

胡充华接话说:“这二人岂会是国舅的对手。”

胡妁表示不信,说:“都说国舅万人之敌,我也不曾亲见,却也不知真假。”

罗伊铭说:“皇后见笑了,万人尽是空传,如何能信?”

漪容说:“就是,我也不曾亲见。只说他在寿春怎么怎么厉害,平常却跟个病猫似的。”

胡妁“哦”一声,说:“姨娘也不曾见过吗?”

漪容还没回答,胡充华接了话说:“这岂会有假。国舅在寿春,还曾救过本太后性命。那时,国舅当真是万夫披靡当者立毙。”

胡妁悠然神往,说:“看不出国舅文质彬彬的,跟个书生似的,竟还有这般武功。”

罗伊铭只得再说“皇后见笑了。”

胡充华说:“你不随诩儿回宫,又到我那干嘛?”

胡妁幽幽叹口气,说:“宫中寂寞,还是母后那热闹,今儿姨娘、舅舅都在,母后竟要赶我回去吗?”

胡充华叹口气,说:“你总该与诩儿亲近些。”

胡妁委屈的叫了声“母后”,看看漪容、罗伊铭在身边,满脸委屈,又不说了。

胡充华愣一下,说:“好。就随你吧。”

胡妁说:“母后,儿臣最近想回老家去看看。”

胡充华不悦,说:“这岂是说回家就能回家的。这皇后回家省亲,不知又要铺张多少东西,今儿我才说了,从今后要节省。你若想你父亲母亲了,便宣进宫去即可。”

胡妁说声“是”,又说:“儿臣这皇后做的……”说了半句又不说了。

胡充华说声“好了”。

漪容却不解,说:“皇后如今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竟还有不顺心的事吗?”

胡妁忽然委屈上来,说:“这皇后也是外表的光鲜。虽说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有时却也不似寻常百姓人家快活。”

漪容忽然也深有感触,也叹了口气。

罗伊铭却知道在说什么,只是不出声。

胡充华不耐烦起来,再次说“好了”,愣一下说:“这自古宫中,有几个女人是快活的。不得宠,活的没意思;得了宠,却还怕有长门之恨。你既然生在帝王家嫁在帝王家,早就应该明白这些道理。”

漪容此时也听出个大概来,说:“是啊。这女人就贵在知足,知足了才没有烦恼。也没有样样都好的。”

胡充华说:“你姨娘如今参佛,就有些心得了。你若不顺心时,也翻翻佛卷,自会业障尽除。”

胡妁说:“母后、姨娘,参阅佛卷,自能祛除欲念,妁儿参佛,只怕是更凄苦无比。”言下之意,你二人都没男人,自可寄托佛经,如今我守着一国之君,却不能享受鱼水之欢,反而求助佛陀,岂不是更痛苦。

下一章《一夜鱼龙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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