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章、大汗故交“我就送你们兄弟团聚！”纳吉布一死，罗伊铭忽然杀心大起，挺枪仍然只用了刚才的一招，将希沙姆丁的大刀隔开后，接着就往前一送。仿佛被箍住一般，希沙姆丁同样无法躲开，眼睁睁看着长枪又刺穿了自己的胸口，跟着“啊”了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同样栽倒马下。

“二哥！”阿尼法见罗伊铭同样一招又格杀了希沙姆丁，只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了一声，拨马便跑。

“你也去吧！”罗伊铭说着，将手中长枪使劲往阿尼法后心掷来。

只听长枪挟风带电，破空之声呜呜作响，阿尼法哪里躲得过，眨眼之间，也被长枪刺穿后心，人便像风筝一般，从马上飘落下来。

“儿子！”马来西亚见罗伊铭眨眼间将自己三个儿子全部杀死，人立刻就疯了，口中只大哭着“儿子，我的儿子”，完全失去自主意识了。

“杀！”狼牙一挥大刀，上万精骑如黑云般朝马来西亚的军队扑杀过去。正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只说罗伊铭转眼斩杀马来西亚三子，其统万部众哪里还敢接战，见狼牙率大军杀来，全都没命般掉头狂奔。狼牙追杀一阵，歼灭三千有余，并轻易活捉了马来西亚。

斛律金万料不到战场形势竟至这般，本来以为无论如何马来西亚总要与柔然骑军一番恶战，自己打算等两军胶着状态时再趁机杀出，却不想一开始就成了一边倒。马来西亚的部众如潮水般退下来，斛律金的后军也几乎被冲散。斛律金只好派几员战将努力收住溃军，又以羽箭射住狼牙所率骑兵，大军便缓缓退回武川镇中。

罗伊铭见斛律金大军阵容整齐，丁零骑兵又来去如风，也下了令收住军队，并于镇外几十里风波谷前扎下营来。

且说狼牙虽活捉了马来西亚，但马来西亚此时却已经疯了，嘴里只念叨着“我的儿子，我要我的儿子”，罗伊铭心中的罪恶感油然而生，便命了狼牙将马来西亚放走。马来西亚出营后，一个人骑着马浑浑噩噩直往北而去。

“马来西亚往大沙碛去了”，狼牙说：“只怕撑不过三天，他不被狼吃掉也得被风沙呛死渴死！”

“唉！”罗伊铭叹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如果真有报应，我不知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

“怎么会呢”，狼牙说：“罗将军杀了他们，是减少他们在人间的作恶，正是帮他们早完成六道轮回，这是无上的功德啊！”（马拉西亚以及纳吉布等人实在不过是小角色，空空如此行文，不过是因马航MH70之事气愤，故几千字以戏之，如笔墨过多，马来西亚等也不配。）

“狼牙将军不必宽慰我心”，罗伊铭说：“罗某也并不如何相信报应之说。只是眼见马来西亚如此，终究有些于心不忍！”然后转了头又对茹茹说：“不过如果这真是罪业，一半也要算在你头上。”

“关我什么事？”茹茹说。

“我杀纳吉布等人，也是为你而杀，不算你头上算谁头上？”罗伊铭说。

“那你别杀啊。”茹茹说：“我可不领你这个情。”

狼牙和拖第跟着大笑起来。

“将士们都安下营寨没有？”罗伊铭并不跟茹茹斗嘴，向狼牙问道。

“按罗将军的吩咐，都已安置妥当。”狼牙说。

“好”，罗伊铭说：“按说我军在山谷一旁扎营，并不万全，可是如今朔风凛冽，寒冷刺骨，若将大营扎在平旷之地，只这风沙恐怕也难以忍受。狼牙将军可遣几十名将士在两侧谷顶林中扎下帐篷，日夜哨望，小心斛律金偷袭。若有异动，白天以旗为号，晚上燃放狼烟。”

风波谷乃大青山东一条狭窄山谷，而大青山又属阴山山脉中段。现置有大青山乡，为今武川县下辖。大青山又是革命老区，曾为大青山抗日司令部及骑兵三团驻地。

“好，罗将军放心，我这就吩咐下去！”狼牙说。

“下一步我们怎么办？”茹茹问：“是要杀进武川镇吗？”

“杀进武川镇，谈何容易？”罗伊铭说：“如今武川镇中斛律金有二三万精兵，其他边民拿起武器就是军士，岂是轻易能杀进去的？再说斛律金又有万夫不当之勇，我军未必是他的敌手。”

“那我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茹茹说：“既然已击败马来西亚，这天寒地冻的，是要在这找罪受吗？”

“我本来也不是为马来西亚来的。”罗伊铭脱口说道。

“哦，那是为了什么？”茹茹问道。

“也不为什么”，罗伊铭醒悟过来，说：“就是觉得呆在盛乐城中太无聊了，这才想出来。”

“不对，你以前从来不愿主动舞弄刀兵，这次听图那比说马来西亚扰边，你就立刻迫不及待请兵出来了”，茹茹低着头，说：“不对，这里面肯定有情况。你跟我说，到底为了什么？”

“你又疑心。”罗伊铭说：“能有什么？省省吧你。”

“好，你小心点，要是有问题，我早晚会知道。”茹茹说：“不过我们既然安下营寨，下一步你心里怎么打算的？”

“是啊，罗将军。”狼牙和拖第也问。

“什么也不打算”，罗伊铭说：“就在这守着。”

“你说什么，就在这守着？”茹茹一阵吃惊。

“这有什么理解不了的吗？”罗伊铭说：“前番马来西亚受元魏指派，屡屡犯境，抢掠柔然百姓财物，就是因为大汗因路途遥远，难以给养，没有在此驻军。如今，我既已击败马来西亚，正可趁机在此经营。如我们能在此立足下来，既可威慑武川，又可虎视白道，元魏从此必不敢再轻易犯柔然边境？”

白道位于今呼武公路17km处，作为沟通阴山南北、出塞入塞的一条要道和天然屏障，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北魏王朝为控制大青山南北交通，曾在山谷口南兴建白道城（见郦道元《水经注》）。如今山谷附近还有秦汉长城，在城址中曾发现有波斯萨珊朝银币和北魏石刻残佛像等遗物。北魏还曾在白道岭上兴建的行官，现今遗迹仍很清楚。《水经注》中说：“宫城在白道岭北阜上，其城圆角而不方，四门列观，城内唯台殿而已”。

后来罗伊铭因萧宝寅之事离开，走之前就指点狼牙以大青山为依托，也修建了一个长190米、宽80米的土城，并长期与武川镇、白道城对峙。再加上不久后北魏灭亡，东西魏分立，东魏、西魏都争相与柔然结好，罗伊铭的这一建设性意见在以后的几国外交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话是说的没错”，茹茹说：“可是你刚才说了，我父汗就是因为此地靠近武川、白道，又远离盛乐，难以给养，才没有驻军。如今我们到此，要想长久立足，哪有那么容易！”

“李广驻守卢龙城，匈奴不敢犯边；马超领军凉州牧，羌人不生二心。”罗伊铭说：“此皆因得良将。如今罗某与狼牙、拖第将军到此，且此处紧靠牧场，又有芒干水源，青山为背，若用心经营，如何不能久驻？”

“罗将军说得有理。”狼牙兴奋的说：“若得罗将军率我等在此，则柔然边患可去一半矣。我等愿誓死追随将军！”

“我不在此，狼牙将军一样可以。”罗伊铭笑了说。

“狼牙岂有这份能耐”，狼牙惶恐说道：“罗将军过奖了。”

“唉，我说的是实话。”罗伊铭说：“他日我也必定离去，到时千斤重担也只有狼牙将军来担当。”

狼牙一阵紧张。

“好吧，你既说在此驻守，那就驻守。”茹茹说：“不过，我想斛律金也许很快就会来挑战，不知我们该如何应付？”

“今日我军一场大胜，如风卷残云虎吞羊羔，斛律金即使不魂飞魄散也得心惊胆战，未必就敢轻易再来挑战！”拖第忽然说道。

“拖第将军说的是有道理。”罗伊铭说：“可是拖第将军不了解斛律金为何许人也。我军在此，三天五天也许斛律金还能忍受，因为他的主要任务应是守卫武川，而且他也应该会认为我们不敢轻易进犯武川，因而短时间内可能不会采取动作；可是如果我军就在此经营不走了，将军想想，在他眼皮底下，他岂能睡得安稳？”

“将军说的有道理。”狼牙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罗伊铭说：“虽然斛律金勇猛，但只要我们小心提防，不让他有机可趁，他也难奈我何！”

“听你说得这么郑重，好像这斛律金真有三头六臂似的。”茹茹说：“以前还真么见你这么谨慎过。还有你刚才说拖第将军不了解斛律金这个人，怎么，难道你又了解不成？”

“我也不怎么了解。”罗伊铭说：“不过，这个人却和你父汗大有交情，你难道没听你父汗说过吗？”

“什么，和我父汗有交情？”茹茹略吃一惊。

“是啊。”罗伊铭说。

“究竟怎么回事，你快说给我听。”茹茹急不可耐。

“斛律金（488年―567年）这个人也是丁零人，其高祖父高祖父倍侯利是丁零部落首领，其祖父幡地斤、父亲大那瑰都曾在北魏任要职。斛律金善于骑射，长于用兵，号称‘雁臣’。传说此人望着飞扬的尘土就能说出有多少马兵步军，嗅闻土地即知道军队已经离开有多长的时间。”罗伊铭缓缓说道说：“当年你父汗投奔元魏，被封为朔方郡公，后来你父汗北归即可汗之位，就是斛律金护送的。你父亲回到柔然后，不久就出兵攻打高陆（今陕西高陵县西南大古城）。元魏即派了斛律金迎战你父汗，结果你父汗被斛律金打垮。”

“我也想起啦了，当时是图那比将军跟随大汗攻打的高陆”，狼牙接话说道：“大汉说，自己曾受斛律金护送之恩，因而才得以即可汗位。故在高陆与斛律金相遇时故意战败，送一桩大功劳与斛律金，也算是报他昔日之恩。”

罗伊铭“呵呵”一笑，转头问茹茹：“你信你父汗是故意战败的吗？”

“你什么意思啊？”茹茹反问。

“没什么意思。”罗伊铭说：“就是觉得老丈人真仁义！”

“你明明就是嘲笑我父汗打败了在找面子！”茹茹言语有点急。

“但是，你父汗那句话说的还是对的，确实是欠人家的恩情！”罗伊铭笑了说：“到时见了，你还得称呼人家一声伯父！”

“称呼你大爷！”茹茹气愤愤的说。

95章、少年英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