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姐，你是担心我都知道，但是目前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毕竟我们也我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是不是？”

“是！”治好总比治不好强。

“你们回去之后，你跟秦无涯多抽出一点时间，去你们以前经常去的地方，加速阿姨记忆的恢复。”

“嗯！”

王医生又是叮嘱一番，裴听雨都一一记了下来，她离开办公室，看着坐在外边等候的两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现在秦无涯是唤醒高月如的关键，可是秦无涯不可能无限期的留在落云市。更重要的事情是，高月如要是习惯了秦无涯存在，不愿意放他走，那她怎么办？难道她以后真的要跟秦无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吗？

想想就有些头疼啊！

算了，这个先丢在一边，还是先想想，怎么治好妈妈的病吧！

“初夏，你们刚才在里边聊什么呢？聊这么长时间，我的身体难道真的是出事了？”高月如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很明显的感觉自己不如以前有精神了，很容易就感觉到累了。

“没事，妈你不要多想，医生说你身体好的很，就是需要多休息。”

“那没事就好，我们赶紧走吧，医院里难闻死了。”高月如不喜欢闻那消毒水的味道。

“妈，出来就出来了，我们出去转转吧！妈，你想去哪玩啊！我们陪你！”裴听雨觉得听王医生的话，试试。

“还陪我玩，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们两个人一起去玩还差不多。行了，你们两个人先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家！”高月如说着，直接站起身，准备走人。

裴听雨见状，立刻走上前，去搀扶着裴听雨。

“行了，你们就不用陪着我这个老婆子了，你们两个人难得聚在一起，还是去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吧！我就不当那个电灯泡了。”

“可是——”裴听雨自然是不放心让高月如一个人回去了。

秦无涯伸出手，示意裴听雨不要再说了，他随即看着高月如。

“妈，我们现在哪有什么心情去玩啊！案子一直压着呢，我这次来落云市就是帮初夏破案的。妈，我们送你回去，然后再去查案。”

“哦，那行，我就先回去，我回去给你们准备午饭。”高月如见秦无涯表情认真，觉得公事要紧，谈情说爱的事情，还是推后吧！

秦无涯搀扶着高月如先走，裴听雨在两个人的身后，看着秦无涯的背影发呆。

为什么秦无涯一说话，高月如就听话了呢？难道王医生说的是真的，高月如在心里把秦无涯看的很重？可是他明明只是裴初夏的男朋友，仅此而已啊！

回到住处，高月如就直接说了。

“你们两个人赶紧去查案吧！”

“妈，我在家里陪你。”裴听雨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很怕他们离开之后，高月如病情加重，再次离家出走。

“你陪我干嘛，你要陪着小秦去查案啊！”高月如瞪了裴听雨一眼，责怪她不懂事。

“妈，查案不是人越多越好，我去去一会就回来了，就让初夏在家里陪着你吧！你要是嫌她碍眼，你就给她找点活做，让她包饺子。”

高月如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点头道：“小秦，你是想吃饺子是吗？什么馅的，我给你做。”

“随便什么馅都行！”秦无涯满不在乎的说着，包饺子很费时间，裴听雨就有理

由在家里陪着高月如了。

“那初夏，你赶紧去买一点肉，我们包肉饺子。”

“好吧！”裴听雨白了秦无涯一眼，很是无奈的转身往外走，该死的混蛋，想吃饺子，自己去买就是了，还非要她们两个人做，谱摆的不小啊！

裴听雨走了，秦无涯扶着高月如在沙发前坐下，然后绕到她的身后，给她按摩肩膀。

“小秦，初夏不在，你跟妈说实话，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秦无涯闻言手一顿，随即继续给高月如按着肩膀。

“妈，这件事真的不急，一方面是局里的案子压得紧，另外一方面是我跟初夏才刚刚确定关系，现在就谈婚论嫁，确实是有些早了。等过一阵子，我们两个人都感觉相处没有问题了再说。”

“可是初夏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你们的事情不能一直拖，不然她就变成老姑娘了！”

“是是，妈，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秦无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若不是高月如的病，只怕裴听雨现在就已经结过婚了吧？而且裴听雨今年都二十八了，确实是不小了。

“你心里有数就行。”高月如觉得秦无涯不是一个傻子，那她就放心了。

“叮咚！”

门铃声响起，秦无涯开门，发现裴听雨大包小包的拎了很多的菜，白家洛也站在她的身边。

“秦顾问！”白家洛主动打着招呼。

房门开了，裴听雨拎着东西进门了，而白家洛依旧是站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你们伟大的宋局长反悔了，却又拉不下来脸，就让你来找我的？”秦无涯也不是那一种斤斤计较的人，只是这个宋局长，属实太过分了。

“这个——”白家洛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宋局长没有后悔，宋局长正在气头上，是不会妥协的，更何况秦无涯已经挑明了，抛尸现场，就是案发现场。白家洛今天来，就是他感觉有些疑惑，想要让秦无涯帮忙而已。

他要是说宋局长没有反悔，那秦无涯肯定是不会帮忙。他要是骗秦无涯，秦无涯知道之后，肯定是连带着他一并讨厌了。横竖都是不好，这让白家洛很是为难。

白家洛没有立刻回应，这让秦无涯明白，这是他自己的主意，跟宋局长无关。

“那个白队长，我之前已经免费帮了你一次了，我没有义务，也没有时间再去帮你第二次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秦无涯很直接的拒绝，白家洛也不用再纠结了。“秦顾问，我懂，我都准备好了。”

白家洛说着，拿出钱包，抽出一沓钱，递给秦无涯。

“秦顾问，这一千块钱，我就是请你过去，帮忙勘探现场的。”

秦无涯很清楚，这个钱是白家洛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起来。

“行，我陪你去走一趟吧！”

“那谢谢秦顾问了！”

白家洛开车，两个人来到抛尸的那个公园，到了小湖边，白家洛指着一块地方。

“秦顾问，就是这里！”

警方做了一个小型的隔离带，并且沿着李晓曼的尸体，摆出了一个形状。

秦无涯走上前，蹲下身子查看。地上的杂草确实是有拖拽的痕迹，地面跟水面之间形成了一个小坡度，正常的话，有水，也应该是流向湖中。

“秦顾问，这个是我们当时拍的照片！”白家洛把照片递给秦无涯。

秦无涯接过照片，仔细的查看着，李晓曼的尸体跟河岸基本上的保持平衡的，头往东，根据这个拖拽的痕迹，凶手是从西面拖着尸体过来的。

李晓曼的尸体跟湖面之间，确实是有大量的水，照片上冰块刚刚开始融化，这个水量确实是有些大。

并且尸体跟湖面中间的软土上，还有鞋印，很多，并且深浅不一，这说明凶手曾经长期逗留过。只是这个鞋印，有人为涂抹的痕迹。不过泥土太软，很难处理干净。

“从这里到那边，有几十米，单纯是抛尸的话，不用这么费劲，直接丢在地上就行了。”秦无涯指着不远处，地砖铺成的道路。

“嗯！”白家洛点头，确实，搬运一个尸体是很费劲的。

“到了湖边，不丢在湖里，那说明凶手本身就不打算把尸体丢进湖里。若是尸体当时已经被冰封，那他应该是丢在上面，借助这个坡度，往下滑就行了。”

“是的！”白家洛点头，越往上，坡度越大，冰块那么滑，不用人搬运的。

“鞋印有人为涂抹的痕迹，这说明凶手的内心很是矛盾。”

“矛盾？矛盾什么？他涂抹鞋印不是为了掩盖踪迹的吗？”白家洛有些不解，这又怎么说。

“按照我个人的理解是，凶手是想让我们知道李曼死了，所以他没有把尸体埋了。当然了，他选择放公园，不是马路边，那是为了自身的安全。”

“嗯！”白家洛点头，这个他可以理解，既然凶手有时间冰封李晓曼，那就是应该有时间去埋了她。

“但是凶手又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信息，所以他进行了一定的伪装，让我们误以为他是拖着冰封过的李晓曼来的。你看这个地面，李晓曼的尸体把地面压出一个人形，若是已经冰封过的，那应该是一个长方形才对。”

“所以秦顾问你的意思是？凶手是故意挑衅我们警方，并且还有可能是连环杀人案？”白家洛眉头一皱，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再死人。

“是的，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不清楚凶手跟李晓曼的关系，杀她是因为仇恨，还是随机选择的对象。”

“那秦顾问，这个该怎么确定呢？”白家洛很清楚，侦查的方向不一样，结果有可能就是两个样子。

“那个，你去问一下法医，问问他们，李晓曼生前是否被人侵犯过。我们必须要先确定凶手的性别，才好继续做推论。”

“那除了这个呢，或者说凶手没有侵犯过李晓曼呢？”白家洛要一次性问清楚，因为他只有这一次机会。

“如果李晓曼被侵犯过，根据心理学上推断，这个凶手已经是李晓曼的爱慕者。只是时过境迁，现在的李晓曼，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李晓曼了。凶手可能是想通过这一种方式，完成自我安慰，以求达到最初的状态。”秦无涯很清楚，心里落差越大，越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若是李晓曼并没有被侵犯过，凶手为男性，除了是特殊的癖好之外，那就是一种仇恨的宣泄。他觉得李晓曼就保持这个样子，看着比较顺眼。”

“若凶手是女性呢？”白家洛觉得女性的概率很小，因为搬运尸体很费劲。

“那大概率就是情杀，冰封这一种的尸体处理方法，又不是第一次出现，凶手完全可以借助这个方法，掩人耳目。因为一般女性受害，衣衫不整，我们正常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她被人奸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