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想到屋后那些番薯苗,因为不知道何才能出苗,并且重新播种的话,肯定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听了小满的话,陈氏也觉得去那山上始终很危险,便点头同意。最多到时朝西来问,她就按小满说的跟她解释吧!
“娘,您也别说那番薯山上有,就说如果想要以后长期供应的话,可能我们帮不了她的忙。不过,如果范叔叔有兴趣,并且愿意的话,不如把这如何栽种的方法买了去。”林小满转了转眼珠子又说道。
毕竟,如果她要在那白头镇上买房子,也肯定要有个正常的经济来源。酒楼那边最好还是别让陈氏知道,免得她多想。
这边林小满正满心的打算,把一家人搬到镇上去。而老宅子那边也有人登门拜访,赵氏掂着脚敲林家的大门,只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谁呀?大半夜的不回自己家窝着,到处乱串。”一边问,一边吱呀一声打开大门朝外瞅来。
赵氏刚才听到那句话,差点没把她的鼻子气歪。但是一看出来的人居然是林老太,顿时笑的眼成一条缝,上前亲热的喊道:“大伯娘,是我。”
黄氏挑了一下眉毛,不冷不热的说道:“我当是谁呢!赵氏,你来我们家干吗?难不成你家的猪肉卖不光,准备拿点来孝敬我这个老婆子不成?”平时到杀猪匠那边买点肉,这赵氏可是抬着头看人的。
今天莫名其妙的上门来,还喊的那么亲热,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虽然这林老太没念过书,但是不代表她的第六感不灵光。
赵氏被她这些话说的本来想说的话都给噎在了喉咙里,想发脾气,却想起自己来的目的。顿时用力扯了扯自己僵硬的脸皮,说道:“大伯娘真爱开玩笑,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可是我婆婆当家作主的。要送东西,哪容的下我这个小辈来送呀!哪像您家儿媳妇,天天到我们家买东西,您也不说一句话。”说到这,仿佛发觉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捂住嘴不说话。
黄氏听这赵氏的话,顿时眼睛一竖,吼道:“放你娘的春秋狗屁,老娘家里吃的是什么东西,难道你比我还清楚?你家那肉价足足比镇上贵好几文,谁愿意去你家买那臭肉吃。”
赵氏听到她这般说,气的浑身直哆嗦,也顾不上她本来是想挑拨离间,把自己撇清的。直接回嘴道:“你家当然是买那钱买肉吃,怎么就你家觉得我们家卖的贵了?你家三儿媳妇可喜欢来我们家买肉吃呢!什么个东西,不过好心的喊声大伯娘,就这么一副死全家的模样。怪不得儿子早死,媳妇也不愿意搭理你们。哼……!”
黄氏听了她这番话,顿时抓住了一个重点,就是那被他们赶出去的老三媳妇现在居然有钱天天买肉吃了?她疑狐的看了赵氏一眼,然后想起前几天村里流传的话。
她顿时火从心起,上前指着赵氏的鼻子就骂道:“老娘可没让你上赶着来叫我,我稀罕你叫么?我呸,我儿子早死晚死好像跟你半点没关系,你这么关心,难不成我们家老三还背着媳妇跟你偷过人不成?要不,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老三家媳妇吃肉还是吃屎都是她的事,要你这巴巴的上门来告诉我?你这是想找骂还是找抽呢?”说完,脱下自己小脚上的鞋子就一巴掌黏糊过去。
“哎呦喂……!”赵氏没个防备,鼻子和嘴巴那里被打了个正着,她赶紧捂着鼻子,口齿不清的说道:“你个老巫婆,你敢打我?我,我跟你拼了!”看到捂着鼻子的手上抹了一手的血后,赵氏“嗷”的一声朝林氏扑了过去。
黄氏虽然是个小脚,手脚却灵敏的很。早在自己抽了赵氏一鞋底时,就往后退了几步到门里。然后在赵氏扑上来时,瞪起眼,用尽力气把大门“呯”一声关上。
只听到外面“咚”一下,赵氏整个人扑在那门板上,“喀拉”一声,赵氏回过神来时,只见自己的两颗门牙被大门硬生生的撞了下来。
本来只是鼻子上被抽到,流了点血,如今却是嘴巴里也是一嘴巴的血。因为掉了前面的两颗门牙,赵氏只觉得痛如心扉。乌拉拉的流着眼泪,一只手捂着嘴和鼻子,一手用力的拍林家的大门。
黄氏听到她撞在大门上的声音,乐的差点拍大腿大笑出声。谁让这赵氏太过可恶,就因为她四处在村里散播谣言,说老三一家大小去吃那猪下水。然后她出门去,全村的人都用怪怪的眼神看着她,认为她这婆婆苛待媳妇。
就算她苛待了,那也是她家的事情,关这赵氏什么关系?今天居然还敢上门挑衅和嘲笑,她不抽她,就不姓黄,哼!
“娘,你在笑什么呀?”林彩云从屋内走出来,正好看到黄氏正竖着耳朵听着大门外,赵氏牙齿漏着风骂人。
黄氏连忙站直了身子,把手上的鞋子给套回自己的脚上。然后才慢腾腾的走过来,撇了撇嘴说道:“能笑什么,笑有些人不知量力,想在老娘面前沾便宜。打掉她的牙,看她还敢怎么在老娘面前嘚瑟。”
林彩云这时才听到,大门外有人用力的拍着门,然后呜呜呀呀的口齿不清的在骂人。她缩了缩身子,担心的问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哼,还不是你那三嫂,不对,是那贱胚一家子。要丢人就滚远远的丢,在这村里居然去问那杀猪匠家里讨要那猪下水来吃。害的我这几天,在村里都没脸抬头见人。个个都好像我苛待了儿媳妇跟孙子孙女似的。我呸,不吃他们家的饭,他们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林彩云默了一下,自己娘亲确实这么苛待了三嫂。可她做女儿的总不能去指责父母的不是,再说,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对黄氏说这些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