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瞪的眼睛都发酸了,见林小满都没甩她一下,顿时忍不住了!正想开口询问,就见陈氏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立马乖乖跪好,偷眼瞄了一下小妹,见她跪的笔直,不由满心佩服。难不成小妹有七窍玲珑心么?居然好像算到娘会进来一样。
陈氏见林小满和立夏好好的跪在床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她们说道:“起来吧!希望你们能记住这次的错误,下次才不会再犯,明白了么?”
林小满连忙乖巧的点头,立夏也跟着点头。林小满假装站起来踉跄了一下,陈氏见了立马心疼的上前扶着坐到了床上。
立夏呲牙咧嘴的揉着发麻的膝盖站在床旁边,暗暗对小妹的表演表示无比的崇拜和不齿。只是,自己咋就没想到呢?
陈氏抱着林小满,一边给她揉着膝盖说道:“娘知道你是担心家里,想帮家里减轻负担,只是你还太小。对于娘来说,你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才是最好的!”
林小满本来被陈氏抱着,浑身不自在,全身都僵硬着。听到陈氏的这番话,眼泪顿时湿润了起来。
在现代,自己就是个孤儿,在福利院,虽然没怎么被欺负,却也绝对不会有太多的关注和宠爱。毕竟,院里的孩子那么多,院长和老师们只有这么几个,能保证给他们吃好穿暖就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她读书读到高二时,院长曾经私下找她谈过,因为院里条件有限,她高考不管能不能过,后续都没办法再给她资金上的援助了!
以她当时的成绩,考上B市一流的大学绝对是没问题的。因为福利院不再提供援助,她只能咬牙在别人埋头复习的时候,四处去打零工赚学费。
等到高考结束,她就在忐忑不安中拿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并且,她也存够了第一学期的学费。
当她背着行李走出福利院时,她对福利院心里居然完全没有一丝留恋。这里仿佛是一所旅馆,而她只是一个过客。
到是她的同寝室的室友,抱着她哭得稀里哗啦。室友考的是另外一所大学,费用要比她那所学校要低许多,负担自然也轻很多。
这次分别,再相聚,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而她却一滴眼泪也流不下来,只觉得终于离开了这个地方。未来和希望,也都将一步步实现,而现实却远远比她想象的残酷,她有时会想,如果她一直待在那福利院,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可如今,自己却变成了一个孩子,被一个妇人抱在怀里哄着。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变小了,心态也改变了,林小满在听到陈氏说的话后,只觉得一股暖流划过心房,自己终于有家了!
且不提陈氏一家,镇上某座大宅内。
杨慎站在书房的窗口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轻簇着如墨一样的眉头,朝外看去。窗户外显得一片清静淡雅,窗口正对着一汪碧池,柳树在池边轻垂,偶尔微风拂过,柳树枝就会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道波澜。
他的眼神盯着水面荡漾出去的波澜,心思却找飞出了老远。离他回来不过短短一天时间,他那本来起码得休息月余才会愈合的伤口,如今居然已经结疤了。
自己昏迷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醒来时,除了那小女孩就没有其他人,如果想知道答案,只能去找那小女孩问了。
只是自己现在却没有那个时间,但是一想到不知道谁有这么好的药,他心里就微动。如果他们手上有这么的药,兄弟们的伤亡就不知能减少多少。杨慎微抬起手,想抚摸那伤口确定这样的药真的存在,却因碍着旁边站的人,硬生生把这验证的想法给压了下去。
“适之,你怎么知道有人会到镇上贩卖老虎的?”这书房内,站着一位高高瘦瘦,气质温润的青衣男子,那男子略带疑惑的问道。
杨慎听了那男子的问话,却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转身,走到一张书桌面前,撩起衣角轻轻坐下。
那男子见杨慎不想回答,也不勉强,又说道:“这次你大概几时走?我好给你准备好马匹和干粮。”
“今晚,越快越好!”杨慎抬起脸来,对那青衣男子说道。
如今,京城不知是什么一个情况。他那队人,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人。首领到底知不知道这次的事情?他的心底有一把火,在不停的燃烧。
青衣男子听了,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准备了。
杨慎衣袖里的手握紧成拳头,不管这次是谁陷害,他都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也不会白白的流血流汗。
陈氏把潘氏带过来的菜和饭热了热,重新又端到桌子上。谷雨和立夏看的眼睛直发亮,这几天的伙食,真是一天比一天好了!不过立夏肚子里腹诽道,还是小妹做的那个肥肠好吃。只是那猪大肠就那么一副,昨天已经全部烧完,被她们吃下肚子了。
立夏也不敢再提,心底感到很羞愧,因为太好吃了,都没给陈氏留一点。林小满在听了陈氏说里正把老虎卖了,给了她们家分了二十两银子,所以以后让她们几个不要再去山上了。
林小满对于里正的这种分钱做法到没什么其他想法,毕竟这老虎确实不是她打死的,就算潘氏不把这二十两银子拿来给她们,她们也没有办法。
他能想到她们家,还送来这些银子,不管他卖了多少钱,那都已经算是有良心的了!有点贪心不算罪过,如果一点不贪才难办。而且以后如果要做些什么,都方便不少。
林小满有点苦恼的想着,如今陈氏不让她和立夏去山上,她都没借口说找到那番薯。她藏在那厨房里和空间仓库里的番薯到时可怎么办才好?
看来只能想办法再入镇里,到时再想办法,就说是外来的行商那里看到的种子,装做是别人送的也好,卖的也好。反正总要想办法,把这个谎圆过去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