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听他这般说,笑了笑点头说道:“我知道你用心了,下次记得别舍不得银子,找了那路边的小乞丐,给他们几个铜板帮你盯那两妇人就好,这样一来也不会误事。不过,这次你做的也不错,至少知道了那赵大有是谁派来的。”
阿福憨笑的抓了抓脑袋,点头应下。之前公子给他银子时,他确实也有过找几个小乞丐帮他盯的想法。只是那赵大有和那两个妇人开始走一条路的,他以为是一起的,没想到会半道上分开。下次,他肯定不会这样想当然了。
阿福说完了事情,就把之前林小满掏给他的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就退出了书房,他那马车还没擦洗过呢!
林小满站在桌子旁边,脑海里却想着别的事情,单手撑在书桌上,手指头微点。迎客居能主事的不过就是掌柜,而在泉州帮陆子籍打理生意的正是这迎客居的掌柜。
若他有二心,那么贪墨下来的东西恐怕不是一星半点。林小满的手指一收,紧紧握拳。怪不得陆子籍一直催着她来这边呢,若不是对这主事的人心生怀疑,他怎么可能派她来管理这边。
怪不得陆子籍不愿在陆家内部找人来查账,想必是因为她是新面孔,又不是陆家的人,所以不管做什么,也没有利益关系。处理起来也会简单明了,让人说不出错来。
月牙半挂,旁边星子点点。
微风吹过,亭子里的轻纱微微拂起,露出里面一张俊俏白皙的脸庞。赵宗琛一身白色长袍,躺在一张躺椅上。胸口以下盖着一床锦绣薄被,偶尔能见那胸口处微微的起伏,显示着他如今正熟睡着。
暗卫本想上前汇报,见主子睡着的模样,顿时踌躇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了主子时,就见主子浓黑密翘的睫毛微微抖了抖,然后慢慢的张了开来。
“什么事情让你这般犹豫不决的模样?”赵宗琛因为刚睡醒,声音显得低哑而带有磁性。只是明显这声音中带着一丝丝怒意和不满,对于暗卫来说,犹豫代表着给别人机会,若是敌人来犯,他这般犹豫的话不是等于把自己的主子交到别人手上任他搓扁捏圆?
那暗卫心中一禀,连忙上前低头在主子的耳边轻声说道。虽然这亭子附近除了暗卫还是暗卫,可能防还是要防着。
赵宗琛本来还没睡醒的脑子,在听到暗卫汇报的这些事情后,顿时清醒了过来。他眼神锐利的盯着那暗卫说道:“你带一组人去好好守着那林府,我到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敢在泉州城做这样的事情?”那丫头,他都没欺负够呢!这泉州城里哪个有胆子敢跟他抢人?怕是还没生出来。
而见他醒过来后,便有暗卫下去找了陈御医来给六殿下查看身体。那陈御医摸着山羊胡子,然后闭着眼摇头晃脑的说六殿下福大命大,已经没事了!只需多喝点水便好,
赵宗琛听陈御医说自己没事了,立马就赶了他们走,要知道,之前喝的药是三碗水煎成一小碗的,闻着味道真是苦胆水都快要吐出来了。而赵宗琛却每天都要喝,如今知道自己好的差不多,那就代表着不用再喝那么苦的药了才是,所以,他一听这信,马上就让陈御医走,省的到时又给开一大堆苦死人的药来。
陈御医也乐的轻松,被六殿下赶出府后,他就直奔林小满家来了。赶到时,正好林小满一家子人都在吃饭。偏那陈御医一点眼力价都没有,巴巴的站在林小满的身边,用着那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眼神盯着林小满看。
害的陈氏和谷雨还有立夏端着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只能拼命对端着碗安之若素吃着的林小满使眼色,林小满慢条斯理的吃完,然后哪着手帕擦了擦嘴,抬眼对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陈御医说道:“陈大夫吃过没?若没吃过先坐下吃点填饱肚子再说。若是吃过了,我们就先去后院如何?”
“那就去后院吧!”陈御医想急着学那缝合之术,胡乱的点头说吃过了,很明显是想早点学。林小满摇了摇头,拿这老头没办法,走前吩咐红衣捉一只小猪仔到后院里先。
那小猪仔在红衣手里不停的扭动凄惨的嚎叫,林小满眉头一皱,伸手捉过,然后再让红衣拿一坛白酒来。然后就对着那小猪仔的嘴里直灌,本还嚎叫个不停的小猪仔慢慢的只剩下了哼哼声,定睛看去,明显这头小猪仔已经被灌醉了!
陈御医被林小满这简单粗暴的方式给吓的直瞪眼,只是他不明白,不是要教他缝合之术么?干吗抓只小猪仔来,还给灌醉了?
“红衣,拿针和线、刀、剪子,再点根蜡烛来!”林小满却没看陈御医,直接拿过一根绣花针,直接放在点着的蜡烛上烧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就烧的通红,林小满拿着剪子微微夹住轻轻一弯,把那绣花针弄成了鱼钩状。
然后她拿线在那根弯曲的绣花针屁股上穿好,就在陈御医觉得一头雾水时,林小满拿起了刀子直接在那小猪仔的后腿上划了一刀。顿时血涌了出来,可那小猪仔因为被灌醉了,这样一刀下去,也不过是哼哼了几声。
然后林小满就在那伤口处,拿着那根弯曲的绣花针穿针引线缝了起来。陈御医紧盯着眼睛一眨不眨,刚才他以为莫名其妙的东西,如今在林小满的手中翻飞着,不过一会儿功夫,把小猪仔的大腿上就缝出一条长长的蜈蚣。
本来涌个不停的血却停了下来,林小满拿着还未灌完的白酒在那条猪腿上抹了抹,然后抬头说道:“陈大夫可看清楚如何缝合了没有?”
陈御医拿着袖子用力的擦了擦汗,回道:“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可以试试看。”
林小满听他这般说,便直接把手中的绣花针递给了陈御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