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县令条件反射的抬手接住,他的胳膊都在抖。这是什么人啊?说他是大内侍卫,可他对这位却完全不把这象征身份的金牌,这若是皇上知道了,还不知道会以什么样的刑法责怪这侍卫。
可也因为这举动,更让胡县令的心平静不下来。你想,若是正常人,被他那衙役重打,哪还起的来,可也够他看的清清楚楚了。
他仔细检查了那金牌的真假,却也知道十有八九是真的。连忙上前躬身恭敬的把手上的令牌递了过去,这令牌乃是千年玄铁所铸,所以他摸到手就知道了,那还敢说什么怀疑的话。
“不知两位公子怎么称呼?”胡县令故作镇定的说道。
林小满知道纸始终包不住火,不如先把自己的身份表明,若这县令真的帮林老太,那到时自己也会被人适穿。不如自己先合盘拖出,原不原因帮忙,只看他自己了。
“胡大人,在下正是陈氏的儿子林小寒。若那林家真要告我母亲,为何只派个黄土都差不多埋到后领这里的了,完全是浪费资源。
胡县令被林小满这番话说的一愣,没想到他一直以为这小少爷太过沉迷在女色,正想开口劝他一回,林小满就皱着眉毛的抬起头来。然后撩起头发往耳朵后,露出雪白可爱小巧的耳垂。
杨慎忍不住的看了林小满一眼,他很想起身把林小满的耳朵给掩起来,不让别人看到,可他也知道,如果他这般做了,那他跟林小满估计连便宜都没得做了。
“你是林小寒?”回过神来的胡县令,看了看林小满又看了看那杨慎,惊呼的问道。可想起刚才杨慎的金牌可不是假的。
那林老太不是说她家大孙子可是被那陈氏给害了么?怎么又出来一个说自己是她孙子的人?
林小满听到胡县令的话,脸色顿时一沉,说道:“还请胡大人明示,我娘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又是何人来让你拿下她的?”
胡县令的脸上顿时从惊讶变成了尴尬,支支吾吾的不想说。毕竟两边都不能得罪,若他做了什么,那势必就要站队了。而且,他刚才一直以为这林小满也是那贵人,却没想到居然是那陈氏的儿子。
若是那陈氏的儿子,他又有什么可怕的!不过,坐在这林小满身边的男人,他有那腰牌,绝对不会有假。只是,不知道他在皇上面前是不是能说的上话。若是说不上话,那他这马屁可就拍在了马腿上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胡县令就觉得心中一阵烦躁。所以,对林小满的问话,他不想说,也不愿意说。毕竟那王蟒可不是好惹的,如今这次他把他的计划给破坏了,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自己呢!
林小满很明显的察觉出胡县令的一丝不对劲,她眼珠子一转,然后对那胡县令说道:“如果在下说的事情,大人不愿意回答,我也绝对不会强求。不过是回去求六皇子一个恩典,看他愿不愿意帮忙了!”
林小满故意装做与那六皇子很熟的模样,听到林小满这般说,胡县令又惊了一下。胡县令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如吊着的水桶一般七上八下,若是跟六皇子比起来,他当然宁可得罪那王蟒。
“胡大人,我也不难为你。你只需告诉我,是那谁来这般故意陷害我娘的?我到时自会在六皇子面前美言,让胡大人无后顾之忧。”林小满见胡县令摇摆不定,她诱.惑他道。
胡大人见林小满这般说,顿时大喜,只是怕隔窗有耳,他上前凑到林小满的耳边说道:“本官也只是收到一份定远将军王蟒的信,信中称,林家陈氏不守妇道,林家有意休之,只是她生的孩子却是林家血脉,必不能随她走。让本官趁此机会,把陈氏给休了!其他,本官就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林小满听得眉头直跳,她没想到,那林有宁居然负心薄情到如此地步。居然连陈氏这样远远的躲着也不放过她,林小满听到胡县令说是那定远将军王蟒写的信,可她从出生到如今,才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难道她有得罪过这样一个将军,除了那王蟒就是这负心薄情的林有宁新娶的女人有关,还能会是谁?
“多谢胡县令,在下铭记在心。”林小满对着胡县令说道。
胡县令哪敢居功,只是挥了挥手臂,对林小满说到:“小事而已,何足挂齿!”
而那陈氏被抬下去后,就有那医女来给她清洗了大腿和屁股上的伤。上好药后,只是拿着那被掀开的衣袖料子盖在陈氏的大腿上,防止才擦了药的身体被蹭掉。
林老太的牢房不过与那陈氏相隔,林老太从前被抓过,所以对这里有无限的恐惧感。被那些衙役丢进牢里后,林老太就开始打起了摆子,等那些衙役出去开始拿着锁锁门时,林老太如条豹子一般。
林老太身体灵敏而有力的扑到那木头上大声喊道:“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不是犯人,求求你们,放我回去。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在这里,啊啊啊…………!”林老太毕竟年纪大了,紧绷的身体不过一会儿功夫,她就觉得浑身难受起来。
陈氏上了药后,再被林老太这般鬼哭狼嚎的叫唤,她便幽幽的醒了过来。还未睁眼,她就闻到鼻子间若隐若现的阴暗味道。稍微动了下身体,一阵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陈氏只觉得下半身都不属于自己了。
陈氏苦笑一声,她比谷雨和立夏更后悔,若她不是听说了林有宁还活着,就带着孩子们回来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飞来横祸?
只是,陈氏在自哀自怨时,却觉得耳边传来的嚎啕大哭声怎么这么熟悉。她勉强自己把头朝外面转了过去,就吃惊的看到林老太跟发疯似的在那边抓着牢房上的木头用力的摇摆着,嘴里一直诉说自己是冤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