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也真有些无语了,匡家大姑娘就不能体面些吗?
吃顿饭还要抢别人狮子头,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匡家富甲一方,连块肉都不给女儿吃吗?就凭她那一身肥膘应该没少吃肉吧。
“我去拔些青菜,一会儿吃肉包子好不好?”
想到有肉包子吃馨儿又高兴了起来,跟着木樨去了后花园。
雨后的青菜长得快,木樨熟练的拔了几棵青菜,发现杂草丛中缠绕着几棵何首乌,顺着藤蔓看下去根茎有小孩子胳膊粗细,应该生长几年了。
她突然来了灵感,何首乌能生长在后花园里,如果把一些很难寻觅的草药种在这里是不是也可以生长呢?
种植的草药药效可能会差一点,但有胜于无,而且价格也可以降低许多,这对于一些贫苦的百姓来说是件好事。
后花园颇大,很多院子里也有空地,没有人居住都荒废了。
如果把杂草都除了,能种不少的草药呢?
只是种植草药需要种子或者是秧苗才可以,有时间去寻一些。
木樨熬了粥,炒了一盘青菜,把昨天剩下的肉包子上锅蒸了,两人吃的很开心。
想到了就付诸行动,隔天,木樨穿上男子的衣衫背就被着药篓出了城。
这次她边挖草药,边寻找一些草药的秧苗或者是种子。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偏远的地方,在一座草房前看到一个五六十岁的婆子在哭,院子的破席子上躺着一位老翁。
婆子皮肤黝黑,满脸的皱纹,鬓间有许多白发。草房周边没有人家,尽管婆子哭得撕心裂肺也没有人劝说。
木樨猜想老翁病了,站在篱笆墙外道:“老婆婆,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啊?”
老婆子听到有人说话,抬起泪眼呜咽道:“老头子被蛇咬了……”
被蛇咬了需要紧急救治,时间长了怕要危及生命。
木樨丢下背篓到了院子里,看到老头嘴唇黑紫,一只胳膊上有黑血应该是伤口。
她从旁边揪下一条草绳捆在伤口上方,发现草房屋檐下挂着很多草药,想来老翁是个药农,经常上山采药。
在众多的药材中找到一味龙蛇花,用嘴嚼碎了给老翁敷在伤口上,又挑选了蒲公英、生地、龙胆草、黄芩等七八味草药交给老婆子。
“把这些草药煎汤给老翁服下去,也许能救一命。”
老婆子看她能麻利的处理伤口,应该懂些医术,孙儿和她差不多大,也能帮爹娘搭把手了。
虽然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但清素如菊神态从容,想到救老头子的命要紧,就点火熬药去了。
老婆子熬药的空档,木樨又重新给老翁处理了伤口,用帕子把伤口包起来。
时间急,草药也来不及浸泡直接熬了,老婆子应该经常熬药,不多时就端了一碗汤药过来。
木樨和婆子一起把药汤给老翁喂了下去,婆子看到老翁脸色缓和了些,便和木樨絮叨起来。
这偏僻的草房里只住着老婆子和老翁两个人,儿子在城里做小生意很少回乡下来。
老翁姓汤,人称汤大,在山里采药几十年,也略懂一点医术,以前被蛇咬过两次都是他自己医好的。
这一次由为严重,他也用了一些药,不但没有好转人还昏迷了。
老婆子想把他送到城里医治,但一个人又没有办法,只能在院子里哭,希望老翁能像以前一样转危为安。
老翁已经被蛇咬过两次了,对蛇毒应该有一些抵抗性,怪不得虽然昏迷了还能撑着么久。
两人说话间汤老翁醒了,想坐起来,木樨阻止了他,让其继续躺着休息。
看天色不早了,木樨赶着回城,临走前又从屋檐上找了一些草药分成五份儿,让汤婆子熬五天汤药给老翁喝。
汤婆子是千恩万谢,拿家里的一块腊肉给木樨表达谢意,被婉言谢绝了。
木樨一路小跑往城里赶,背上的草药虽然很沉,但她能应付。
在虚无仙山的时候,进深山采药也经常四五天才能回去,走个三五十山路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终于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城,如果被关在城外只能等到明天清晨才能进城了。
她沿着街巷往家走,经过一家小药铺时,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站在门口垂泪。
迟疑了一下还是停住了脚步,“掌柜的收草药吗?”说着一指背篓。
妇人摇摇头,哭道:“我家男人病了,眼看要交房租了钱还没有凑齐,不知道怎么好呢?”
木樨心念一转,拿出一个荷包从里面取出一些小儿膏药贴。
“我这里有一些专治小儿消化不良,肚子疼,拉稀的膏药贴。第一袋可以免费试用,放在你这里代卖。卖出去我来收银子,卖不出去我拿走膏药,你看如何?”
妇人接过膏药贴看了一下,露出了喜色,“这和安乐堂卖的膏药贴一样,我路过药铺门口的时候,看到很多人围着买呢。有人说试用过灵验的很,你确定放在我这小药铺里卖吗?”
马大夫已经不让木樨再踏足安乐堂了,琢磨了一夜她打算把熬好的膏药贴放在其他药铺代卖。
西汶州有十几家药铺,之所以选中了这家,是因为杜二娘是个女子,方便打交道。
“我姓木,你看上面写着呢,木仙小儿膏药贴。”
妇人如果获至宝,把木樨请到了药铺里。
药铺很小,还不足安乐堂看诊的地方大,只有几个药柜很是简陋。
“小木公子,我婆家姓杜,男人叫杜秋宝,开个小药铺勉强糊口,不想他病了,眼看这药铺开不下去了。菩萨保佑,遇到您这样的贵人了。这药铺就叫杜氏药堂,街上人都喊我杜二娘。”
杜二娘身材细高,唇边有一颗美人痣,虽然三十多岁了还有几分姿色。
她为人爽快,把自己的情况简单的对木樨说了。
木樨只是想试一下膏药贴的效果,必定这里的草药和虚无仙山上的大不同相同。
杜二娘一张巧嘴不停的说着,“西汶州最大的药铺是安乐堂,有几家分号呢。几个儿子不争气只管吃喝,他那个马姓姑爷管着各家药铺。”
“偏他又是个容不得别人发财的,和官府里的人勾结把一些小医馆、小药铺都快挤兑黄了。杜氏药堂有一些草药是我男人采的,不花银子,要不然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马大夫的嚣张,木樨已经领教过了,他心胸狭隘,容不下人也是知道的。
她发现杜二娘能言善道的,再加上有几分模样,应该是个做生意的好手。
木樨把随身携带的膏药贴都给了杜二娘,说明天再来看看。
杜二娘看她不收银子直接把药放下,喜笑颜开,搬了一张桌子,就把膏药摆在药铺门口。
还没等木樨离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就来问药了。
木樨把怎么使用,注意事项都详细的说了,杜二娘很认真的记了下来。
不想妇人道:“我孙子已经用过一袋子了,是在安乐堂领的,当晚就不拉稀了,看这膏药贴和纱布和安乐堂的一样,便想买几贴回去让大孙子全好了。”
木樨也不知道该卖多少钱,杜二娘久在药铺,深知生意上门了。
立马说五十文一袋,妇人说:贵了便宜些可以多买几袋,木樨看杜二娘做的内行背着药篓走了。
路过炊饼铺买了两个炊饼,回到家看到馨儿在哭,手也肿了。
“馨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