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对程玉的反应一点也不惊讶,笑着对程玉说:“吩咐有何敢当,国丈不过是一时显贵,今日享乐却不知明日生死,怎如大人一样是一方诸侯,无论如何改朝换代也不失富贵。”
程玉知道这不过是试探,但为了把戏配合下去,装出了一副义愤填膺的姿态说:“怎能说如此话,汉家天下四海归心,如何便有改朝换代之事,身为贵戚家人,再说如此的话我也不会客气,退下吧!”
来人听到程玉这样的话,心中十分满意,但如果就这么轻易被程玉赶出去了,再满意也没有用啊,于是忙说:“大人不在朝中,怎知道朝廷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向左右看了一眼说:“还请大人秉退左右,小人有话对大人说。”
程玉见左右的侍卫都不动,知他们怕自己有危险,正好借此解决来人的不信任,于是说:“怕什么,就算曹*再派人来刺杀我,我也不在乎,为国捐躯,乃是为人臣子的荣幸。”对下面的侍卫一摆手。
侍卫得到主公的命令,只得退出门外等待程玉的呼唤。来人听说程玉说刺杀的事情,也是一愣,问道:“难道有人想对大人不利吗?”
“哈哈,刚刚有人刺杀本官,手下人说是曹大人派来的,但曹*是朝廷的命官,怎会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人之言差矣,这逆贼曹*早有不臣之心,想剪除异己又有何奇怪。”
“咄,这是什么话,曹大人是我主任命的大臣,难道还会有什么问题吗?你一个家人如何敢恣意诽谤大臣?”程玉假装生气。
那人一见无法取得程玉的信任,只得拿出最后的一招:“如果大人不信小人,这里有天子的密诏,将军一看便知。”从怀中贴肉的地方,取出一个油纸包,双膝跪倒在地上,取出其中的一张黄绢后,双手举过头顶,等程玉观看。
程玉将这张纸接过一看,只见这是一块衣服的一角,上面用血水写到: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近日*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常思四方之士,能念高帝创业之艰难,不背人臣之义,集四方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天下,再四慎之,勿负朕意!建安三年秋十月诏。原来是玉带诏送到了自己的门上,看起来和演义中的玉带诏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送的对象变成了自己。
程玉忙跪倒于地,想装哭,但自己不是什么专业的表演人员,只能尽量表现出悲伤的表情说:“想不到曹贼专横至此,竟让天子苦痛如斯,下官如不能为国除患,又留在世上何用,请您回去在圣上面前表示我的心意,只要圣上同意,我愿马上西进救主。”
使者一听,忙说:“程大人不需如此急迫,现在曹贼的势大,急切间怕会威胁主公的安全,程大人尽可与他虚与委蛇,得到曹贼的信任,等到他松懈之时,再与其他各路人马一起举义师勤王,那时安定天下名彪史册,方为正道。”
程玉心说,你要我马上和曹*翻脸,我还不同意呢,不过有玉带诏在这里,以后自己在和曹*翻脸的时候就师出有名了,至于汉献帝的死活就与我无关了。不过嘴上还是要说些别的:“谨尊圣命,定不付天子厚望。”
那个使者见程玉肯接这道旨意,也是非常高兴,对程玉说:“凉州刺使马腾也愿奉旨讨贼,以后你们有机会可以多多亲近,我一定会回去向国丈表明将军的忠义之心,由他转告皇上的。”
既然程玉肯奉旨,来人也没有理由再呆下去,盘桓了几天就回京城去了。
又过了月余,曹*那里还没有出现什么松懈,北面先出了变化。这天赵云派使者来给程玉送信,说袁绍又加紧了对北平的攻击,请程玉马上派兵支援,程玉算了算大约现在已经是公孙瓒该死的时间,现在出兵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于是召集了手下的兵马北上青州。
才到了陈宫防守的区域,却遇到赵云带领兵马由北方下来,一见到,程玉,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对程玉说:“程将军,请您为我的主公报仇啊。”
看来公孙瓒到底是死了,程玉故做悲伤的问:“子龙贤弟,为什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告诉我。”
赵云虽然不笨,但他对这些权谋的东西一点也不懂,以为程玉是真的关心公孙瓒,于是哭着将经过说了一番。在程玉撤兵南方以后,袁绍一直没有对公孙瓒发动什么大的攻势,只是派兵征剿赵云的游骑,每当有什么危险的时候,赵云可以就撤过黄河,因此拉锯般打来打去。可没有想到几个月前,在毫无先兆的情况下,袁绍突然对北平发动了攻击,等赵云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一边向程玉求救,一边对着河北发动了牵制性的攻击,但没有想到袁绍在南面特意留下了他的老对手张郃和高览,赵云连番进攻之下都不过是失利,而北方的公孙瓒在袁绍强大的攻击下,没有支撑多久就崩溃了,公孙瓒也在乱军之中自尽身亡。
赵云也在情急之下,又一次吃了张郃的亏,虽然没有受到很大的损失,但已经又立兵不住,只能退回黄河的南方,想和程玉合兵一处再报仇。程玉看到既然公孙瓒已经死了,现在再和袁绍开战,已经没有了什么顾忌,自然是一口应承。
可答应是好答应,真要北渡黄河,却没有那么容易,此时黄河一线都是由张郃防守,程玉的军队试探着攻击了几次,却发现整个黄河沿岸都基本上无懈可击,几次的进攻都无功而返,一时间也是没有任何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