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听他这么一说,连忙为自己辨白,可是有些东西是越描越黑的,程玉越是说自己只是出于对孟获的崇敬才对两个人如此优待,两个人越是不信,认定了程玉定然有所求。
其实也不怪他们,程玉心中本来就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可惜这个小算盘虽然打的精细,对外面也可以说的冠冕堂皇,但却不能对孟获就说我款待你就是为了让你投降保证南中以后的安定吧?
祝融逞了一阵口舌之厉,觉得自己大占上风,更是洋洋自得,已经完全忘记了现在还是在别人的屋檐下。也是言多必失,程玉说说就又在慷慨激昂之中说出两个人行动完全自由的话,被祝融几番追问,程玉这才知道自己失误。
其实就算放了他们两个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程玉现在却连与两个人一点正是的会谈也没有进行过,现在就放了他们岂不是白努力了?于是尽力挽留,起码希望两个人作为客人待一下才走。可是祝融已经认准了道理,对程玉冷嘲热讽。
最后程玉一咬牙说:“既然两位还是不相信我的诚意,那么两位马上就可以回到营中,日后我再向两位下请柬邀请两位过来,让我略尽一下地主之仪。”
程玉也是无奈之举,他却实有心收服南蛮,想来诸葛亮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七擒七纵,自己偶尔作作好人也不为过。在座的众文武以为他又会有什么奇谋妙计,也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不过当孟获走后之后程玉并没有什么想好的计划时,倒是大大的晕了一次。
此时许久没有说话的孟获也终于发了言:“多谢大王的慷慨,今日多有讨扰之处,往大王见谅,蒙大王不弃,日后定当拜访,或许大王可来栽下营中一叙也未可知,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孟某告退了。”一听这口气,就是还没有服。
既然没有希望一次解决问题,好人就做到底吧,程玉也不阻拦,任由孟获祝融两人上马回营。
一路上连孟获都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也是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真正让他牵挂的是不知道自己的兄弟们都怎么样,联军兵败的时候他已经被送到了城内,所以不知胜败,也不知道蛮军究竟有多大损失,不过既然程玉有心情来见自己,还可以毫不动容的放掉自己,恐怕他们的损失并不会很大,那么损失大的恐怕就是自己人了。
虽然天色不早了,可外面还可以看的很远,孟获突然间发现远处似乎有不少人马,心中一惊,难怪程玉可以这么慷慨,难道他已经安排下了人要一举收拾掉自己的南蛮军,这么一想,孟获更是加快速度,当然,他也需要稍微的隐藏自己的行踪。
没有想到突然间,从边上的林中钻出了几个士兵,手中各擎刀矛,拦住孟获:“什么人,不要走。”
孟获一看,却是益州军的打扮,心中疑惑,眼前不是自己的营寨吗?为何益州军会在这里出现。他还没有答话,旁边的祝融也认识益州军,生气的答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拉,这是我们南人的大王,难道回自己的营中还要你们管?”
为首的士兵一听:“蛮子的大王?那有怎样,我们在此就是防备奸细,听说蛮王不是被敌人抓去了吗?怎会在这里出现,你们不是奸细就是已经投降了敌人,兄弟们,看住他们,去请将军来定夺。”
蛮人本是中原人的说法,在南蛮内部却没有这样一个称谓,在他们看来,这是一种蔑视,厅那个士兵这么一说,祝融的心情更是不好:“好大胆,我们南人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管,快让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听他这么一说,益州士兵更是紧张,一个个剑拔弩张,眼见稍有不合就要动手的样子,祝融何曾怕了他们,就算是刘备亲来,恐怕她不高兴也敢动手,见对面管定了自己的样子,心中大为不忿,一挺手中的长标就冲了过去。
益州军见祝融胆敢冲阵,手中的刀枪纷纷指向祝融想把她拦住,一来二去就发展成了械斗。孟获本不欲与蜀军发生冲突,但一看两面动起了手,一是担心祝融有个什么闪失,二也是生气蜀军竟然敢对自己动手,也纵马冲了过去。别看两个人在赵云面前挺不过几个回合,但对付这些杂兵还不是轻松自如,孟获也不想就和蜀军翻脸,只是赶散了他们便与祝融冲了过去,当然祝融手下就没有这么客气了,虽然下手不是太重,毕竟还是伤了几个蜀军。
两人冲过这里,也不急着赶回营去,想来既然是蜀军在外面,那么自己的营寨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如果走的快了反倒是像怕了蜀军一样。这样的速度,自然很快就可以追上,没有走多远,突然后面传来了马蹄声,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奸细休走,伤我士兵还想过去,看吾来擒你们。”
孟获二人听到这话,也真就停下了脚步,既然不怕走的那么快岂不现的心虚。那马冲到近前,马上的武将正要发作,但一见竟然真的是孟获和祝融,却又发作不出来,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才双手握刀拱手一礼说:“原来是两位大王,末将雷铜这里有礼了。”
孟获二人见过雷铜,也不好太驳他的面子,也都各自还礼。却听雷铜对两个人说:“两位大王,日间听说两位误中了敌人的诡计,主公与军师都担心的紧,想不到两位晚上竟然回来了,主公他们知道一定会十分高兴,不如请两位随我一同回营,主公定会摆酒为两位压惊洗尘。”
孟获见对方言语之间还算客气,自然不想把问题搞僵,但是自己急于回去看一下营中的情况,哪里有时间和他去刘备营中,于是客气的说:“谢谢将军好意,我急于回营,玄德公盛情,日后定当过门拜访,如无其他事情,我就先告辞了。”说罢就要拱手告辞。
哪知雷铜却将手中的枪一握,冷冷一笑:“孟大王,您还是跟我回去一趟为好。”
孟获对他这个口气很不满意,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孟大王来自敌军营中,想必知道敌人的虚实,主公还多有仰仗,请大王不要推辞。”
听他这么一说,孟获才明白原来他的意思和底下人一样,认为自己是奸细或者与程玉达成了什么妥协,当即也不再客气:“如果玄德公有什么事情的话,尽管来我营中,恕在下无礼,我要回去了。”说完拨马就走。
雷铜受诸葛军令,就是防备南蛮人与程玉之间有什么接触,如今这孟获正是从城中来,如何能放他过去,当即纵马向前,枪一横挡住孟获去路。
孟获还没有说什么,祝融已经又不干了,骂道:“你们蜀军没有一个好东西。”向前挺标就刺雷铜。雷铜一见正好,自己正愁没有理由翻脸,当下与祝融战在一处,口中还说:“原来你们真和徐州贼有联系,莫非想造反吗?”
既然主将已经找好了借口,蜀军士兵马上一拥而上,口中还喊着:“不要走了反贼孟获,抓到他回去领赏啊。”边喊手中的刀枪边往孟获祝融两人身上招呼。
孟获本不欲动手,可眼下的情势也不容他来控制,无奈之下只得应战。那边祝融的武艺虽然比雷铜略微高上一点,但雷铜作为蜀中名将也绝对不是白给的,他又不像高顺考虑的那么多,那么多顾忌,所以加上自己身边的士兵,却还占上祝融一点上风。而孟获那边因为不欲与刘备反目,只是招架,并没有痛下杀手,虽然没有什么危险,却也杀不退蜀军。
眼见这么纠缠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孟获心想只有施展杀手先将蜀军赶散,过后再向刘备赔罪。就在他一念之间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远远传来一个声音:“孟大王,雷将军,都先消消气,不要打了。”
孟获本就不欲动手,听见喊声自然马上停手,那边的祝融雷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各自圈马退了两步,扭头去刊,只见一匹战马由远处飞奔而至,马上一员武将,正是蜀将廖化。
只见廖化紧驱了两步马来到战场之边,问两人道:“孟大王,雷将军,而为都是我联军之中的干将,为何会在这里闹将起来?”其实他已经知道两个人拼命的原因,不过是作为一个开头。
雷铜见是廖化心中就多少有些不悦的感觉,但还是客气的回答:“原来是廖将军来了,我奉军师将令,在此防范蛮军奸细,正遇到孟……将军又江夏城归来,想请他到营中一坐,可是孟将军却不肯,因此才有争执。”
要说既然雷铜看廖化不悦,为何还要客气呢?其实这是刘备军中的派系之争引起的,刘备入川以后,用和平手段取得了益州的军政大权,成为益州实际上的统治者,可是他在夺权以后发现一点难题,很多当时益州的文武比他的官职还要高,对此他也无能为力,只得沿袭旧官爵不变,甚至在此基础上加以奉赏,以这个雷铜为例,他的官职就比廖化要高,可着却还是无法抵消两方面人的敌视,雷铜的官职虽然高,可是在刘备军中的地位和与刘备孔明的亲密程度却都比不上廖化,因此见到廖化反而要客客气气,因此上心中多有不满,甚至造成他们与荆州旧将分成相互对立的两系,互相争宠。
如今他见到廖化,虽然心中不爽,却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好像关系很融洽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