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自己特别重要的行业还要加强扶植,在东莱郡来说,冶金业刚开始的一年是免税的,这就是纯粹出于对军备的考虑了。还好由于这里偏僻,并没有很多的豪强地主,有钱人中又有许多是商人出身的,新政策推行的还是很顺利的,很快商人就纷纷聚集在这里,也有一些比较大的冶金作坊开始在这里落户。
其实,作为一个后世人来说,程玉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他有着超越时代的知识,但等到了真正应用的时候,程玉才发现自己所了解的东西在这个时代一点意义也没有,不过浓缩下来的精华就是他知道什么是适合这个时代的,于是当时还是新发明的翻车等先进的生产工具很快就被引进来。
果然一年以后的东莱税收和存粮都达到了能打大仗的要求,城池在他使用税收和募捐来的钱修缮扩建以后也起码达到了北海的规模,还有一条就是很多受外地战乱而逃出来的百姓被屯田的政策吸引而在东莱安家。
虽然程玉一直狠抓经济,可并不表示他会因此而放弃军事,这一年的时间里,那些山贼的战斗力经过经过集中加强的训练,已经有了大幅度的提高,除了以前规划的那些训练内容以外,他又特别的加了一点思想教育,不过当然不是现在这种程度上的政治,只是一些军纪拉归属感拉服从命令忠于君主等内容,不过绝对没有民主等方面的东西,不是不想,社会的基础没有,高层建筑必须要符合当时当地的条件。
军队还是用的元朝的百夫长制度,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只是因为以百人为基本单位数量上比较好统计,这也是他偷懒的表现吧。
这一年里,部队的装备一直再更新,因为冶金业的集中,他这里已经可以自己制造出比较好的兵器盔甲,招兵买马还在继续,不过人不是很多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人名出现,一共又有五千人加入了他的麾下,不过现在还只能作为后备部队使用,实际的战斗力还不是很大。
程玉已经渐渐适应了作为一个贵族的生活——其实再这个时代,如果不懂得奢侈是不会被豪强地主阶级当成“自己人”的,不过这样的“献身”并没有给程玉造成什么困惑,毕竟享乐是人类的天性,在所有的事情当中,最简单易学的就是享乐了。
不过也许这么说程玉对他还是略微有一点不公平的,他虽然说是享乐,还没有达到当时权贵们的那么奢华糜烂,而且他一天也没有忘记为百姓*劳,这就让百姓非常满足了,他们不怕领袖的生活好,只要让自己的生活有改善,他越是能享受到大家就越高兴。
这一年多的安定生活怎么够磨灭程玉的志向呢,他每天除了处理公务以外,武功也没有放下,每天都要让太史慈教自己一会儿,太史慈也非常乐意,他更喜欢一个武勇的君主,于是每天在练兵之余也要和程玉切磋一个半个时辰。
本来程玉想将自己的枪送给太史慈的,但太史慈执意不肯接受,幸好东莱来了许多高超的打铁匠人,才重金让人为太史慈又打造了一把和手的武器,这样才不再互相谦让。
虽然他们和孔融有了点隔阂,但关系还是比较融洽的,毕竟自己的今天还是孔融带来的,就算孔融优柔寡断保守了一点,但人品上却没有听说有任何毛病。两个人在有空的时候还是经常的去看孔融,孔融也经常把一些当时的名士介绍给他们认识,不过其中却没有什么太出色的人,就连孔融本身都是一个空谈家,他比较欣赏的自然也是和他一个类型的了。
这一天,却突然有个军兵来找他们,说孔融有急事要和他们商量。
这两个人有点奇怪,最近的北海挺平静啊,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了吗?虽然是这么想,但是一点也不敢耽误,连忙备马向北海而去。
等他们到达北海城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本来是一天到不了的,但两个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快马加鞭才终于在晚上赶到了。
守城的兵丁和他们都是旧识,由于管亥的事情,这里的人对程玉他们都十分尊敬,见是他们,连忙打开了城门,让他们进来,略一询问,却没有听说有什么大事,那是什么原因让大哥这么着急把自己两个人叫来呢?
到了孔融府前,一个家丁正坐在门外的台阶上,一见到他们两个忙说:“两位爷,你们可算来了,老爷让我在这里一直等你们,就是等到明天也要等。快,快和我进去见老爷。”
到了书房,家丁进去一层层通报去了,程玉两个人有时间在外边随便看看,程玉正想和太史慈研究以下为什么孔融会这么着急,突然听到隔壁的客房有人说话:“大哥怎么能如此冒进呢?岂不闻:大将军不履险地。如果我此时手下的兵马围而攻之,你又将如何脱身?”
程玉感到奇怪,什么时候孔融也喜欢交往豪侠之人了,一直也没有见到孔融这里有懂兵法战策的人啊。由于好奇,就到窗边透过窗户支起的缝隙向屋内望去,只见一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正是刚才说话的人,此人长的温文儒雅,似乎不象一个武夫,但刚才说的内容却正是领兵之道。
却听见另外一个洪亮的声音说:“贤弟之言差矣,为大将军着,理应身先士卒,才能气势高涨势如破竹,况且只要能斩杀敌人的统帅,敌人自然会大乱而不能战,这又有什么危险呢?”听起来这个声音的年纪和刚才的人不会相差很大刚才的那个声音又说:“话虽如此,但为主将者如此轻进,要是中了敌人的埋伏怎么办?“程玉听了两个人的话,对他们也十分好奇,这两个人应该不是孔融的门客,但也不会是孔融的什么亲戚吧,没有听说孔门在三国时代有什么太出色的人才啊。于是又看了一下后来说话的人,却原来也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这人浓眉大眼又不失英俊,两眼通透,一举一动之中隐然有了霸气,虽然年纪比太史慈要小一点,但也很沉稳,语言动作都显得很成熟。
而刚才看的人也绝对是个美少年,如玉石雕琢一般的面庞,头带纶巾,目光深邃,似乎能看穿一切,又充满了儒者之风,当然不是孔融门客那种“儒”法,但仔细看又有武士之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