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郭嘉说:“分兵两路,本就一实一虚。如荆州之敌重在防守城池,则我军大可长驱直入,只要拿下荆州,其余之敌自然望风归降。但敌人如果与我军野战的话,我军就不应再拖延在这里,可以马上增兵江夏,只要荆州的这扇东门本打开的话,敌人恐怕也会惊惧而降,这才是‘不战而屈人兵’的道理。”
听到这样的话,程玉更是哈哈大笑,郭嘉知道程玉自然不会是耻笑自己,但仍觉得程玉笑的很奇怪,问道:“不知徐公笑从何来?”
“奉孝啊,你和元直真是我的一双臂膀啊。我笑是因为元直刚刚对我说过破敌之计,竟然和你说的一分不差,甚至连话的内容都有几分相似,这可真是英雄之见啊。”
郭嘉也不由的望了徐庶一眼,两人相顾而笑,眼中充满了惺惺之意。
既然程玉最器重的两大军师的意见如此惊人的相似,从理论上来说他已经可以不用在考虑其他人的反对意见了,更何况其实根本就没有人反对这个提案。
于是程玉又一次分兵,除了张辽魏延两员大将带领带领本部兵马在这里牵制敌军以外,南下的徐州军本部都转向了江夏.还没有到江夏城外的军营,高览已经远远的迎接出来,但却不见张郃的身影程玉有点奇怪于是问到:“俊乂何在?”
高览听到这个问题,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回禀主公,这几日我们与敌军交战有些不利,张大哥正在营中防范敌军,因而没有过来,等主公安顿下来,我再换他来拜见主公。”
程玉听的更是莫名其妙,郭嘉在那里面对敌人的优势兵力,处处占据上风,而这里的敌人并没有多少,却可以让张郃高览二人吃亏,这算是什么逻辑呢?
但他的心里清楚,张郃高览都是当事的名将,哪一个拿出来都不简单,如果敌人可以让他们头痛的话,定然是有什么强横的人物在这里,具体情况还是见到张郃以后再说吧。
于是十余万大军紧贴着张郃的营盘附近扎下连营,留下众军兵在这里忙不提,程玉带领手下的众将和一些亲随来到了张郃的营中。
张郃突然间见主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慌忙跪倒行礼:“末将张郃见过主公,末将到江夏如此长的时间,却难获一胜,又劳动主公大驾亲至,有负主公信任,请主公治罪。”
程玉慌忙用手相搀:“胜败乃兵家常事,俊乂切不可放在心上,况且刚才听高将军所言,虽有不利,却也没有达到败绩的程度,切不可妄自菲薄啊。”
程玉安慰了张郃一番,随他来到临时的中军,张郃高览自然不敢再坐帅位,众人按官职地位坐好,程玉还是压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向张郃问起前线的战事,这才知道究竟。
原来张郃一路人马在一路之上,并没有遭到荆州军的阻击,蔡瑁已经将主力都带去与郭嘉战斗,所以才这么顺利。等到了江夏城下,张郃也没有多做停留,他知道自己的兵马并不是很多,需要速战速决,马上就对江夏发起了进攻。
刘琦此时早就到了江夏,虽然他和刘琮比较起来,聪明武勇无一不强,但要是不以刘表继承人的身份来说,他无论文武,不过也就是一个平常之人,哪里是张郃高览两个人的对手,仆一交手,就被高览连杀手下两员偏将,险些被对方杀进城来,亏是反应的快,江夏城又坚固,这才保证城池不失。
不过经此一战,刘琦却再也没有胆量出城迎战,只有坚守城池,等待南方来的援军。
张郃攻击了几次,知道江夏城防坚固,也不急在一时,就在城下一边每日挑战,一边观察江夏的弱点。
这么拖了没有几天,却已经有援军到来,刘琦一见这人,大喜过望,拉住对方的手说:“贤弟,你总算来了。”
却说来的是谁呢?原来是刘琦镇守在攸县的堂弟刘磐。
刘磐此人骁勇善战,史书上记载他数次进犯江东,让孙策十分头痛,最后将太史慈派到了西面,才能够压制住他,可见他有多厉害了。
刘磐一直以来都是支持刘琦的人,听说刘琦被叔父派到江夏防备徐州军的进攻,怕他这里的兵马难以抵挡住进攻,马上就点齐兵马前来支援。其实他能在江夏出现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作者因为知道黄忠此时正与他在一起,特施法将他拘来。
他到了江夏以后,听说敌人厉害,心中十分不服,他向来以武勇自豪,连江东孙策都拿他没有办法,如今遇到强敌,怎么能不跃跃欲试。
刘琦怕兄弟大意,忙提醒他说:“贤弟万不可轻视敌人,往日阵前,已有我手下两员大将折损在敌军手上,我们还是坚守为宜。”
这话说完,更起了反效果,刘磐认为是兄长看不起自己,对他说:“大哥何必长敌人志气,你弟弟虽然不能说天下无敌,但从来少遇对手,况且我还有一个好朋友,对了,还没有向你介绍,这位是我大哥刘琦,这位是我的一个老哥哥黄忠黄汉升,说起来你可别不相信,我的这个老哥哥的本领可不一般,弓马娴熟,骁勇善战,昔日有盗贼作乱长沙,我这个老哥哥,单人匹马迎上贼寇,连斩十数人,又射倒无数,最后一人将进犯村庄的数百贼寇赶散,等我带领兵马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地的尸首,从此以后附近就再没有盗贼出现过。如果不是他以前因为独子有病,无心仕途,我早就……”说到这里突然发觉触到了黄忠的痛处,当即转口:“天下又有谁能战胜的了我老哥哥,你就放心吧。”
刘琦虽然以前没有听到过黄忠的大名,但他可是熟知自己这个兄弟的脾气,以前在荆州也有过几个名气比较大的武将,都受到了刘磐的挑战,其中一部分被刘磐打个头破血流,有些干脆就不敢应战,不过不管是怎么样的人,都是以遭受刘磐的羞辱为结局。算起来受他挑战的人,只有一个文聘占了一点上风,过后刘磐还一直不服气,总想找个机会再比一场,至于蔡瑁——以刘磐的话说是不屑于与这样的人动手。
这个能受到刘磐推崇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只见这人从面相上来看,约有四五十岁,但已经满头白发,就连须眉也看不到多少黑色在里面。瓜子脸,由于消瘦,颧骨非常高,眼窝也有些下陷,一脸忠正之气,身量高挑越有八尺,腰下配剑,背后斜背箭壶与一张雕弓。威风凛凛,果然是大将之器。
看到有这样英武的人助阵,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于是刘琦也就同意了兄弟的请求,让他带领本部人马出战,自己也率领军兵到城头为刘磐助阵。
张郃高览没有想到敌军闭门不出好几天,今天竟然主动来叫阵,大开营门,排开阵势出来迎战。
刘磐见有敌军出来,挺枪就要上前,身边的黄忠却拉住了他:“公子何必如此心急呢?敌人尚不知强弱如何,不如让我这个老家伙去打个头阵,试试斤两,如果斗不过敌人的话,公子再去也不迟。”
刘磐听的嘿嘿直笑:“老哥哥,你别耍我了,如果你打头阵,哪会剩下敌人给我,就算有你打不过的人我不是也白给吗?还请你在后面给我观阵好了,如果敌人厉害,你再去吧。”
说完这话,双脚一磕马腹,战马直冲阵前,面对徐州军喊到:“呔,你们听好了,我是荆州刘磐,有哪个不怕死的过来,让小爷我活动一下筋骨。”
其实刘磐并不是什么粗鲁的人,不过阵前就是要说狂话,才能挑动敌人的火气,让对方出现失误,如此说当然无不可。
果然,张郃听了这话有点生气,对高览说:“贤弟你先为我压阵,待我去杀了这个狂徒。”
高览也是不许:“大哥,虽然我已经杀过两员敌将,但武艺都是太差,如今这人这么狂,说不定也能有点本事,还是让兄弟过去过过瘾吧。何况你是三军主帅,怎么可以打头阵呢?”
说完话,也不理张郃到底有什么反应,也纵马杀到了阵前:“敌将休要猖狂,看我高览的本领。”
两个人的对话部分到此结束,剩下的节目——开片,不过刘磐手下也真不含糊,与高览战了三十余合还没有分出胜负,不过他的那点狂傲之心已经收起。
比起来,高览的武艺不较号称荆州第一的文聘差,文聘可能会给自己面子,但敌人就不会有任何地方客气了,一个不小心,把命留在这里可不合算。
又打了十余合,差距已经体现出来,刘磐渐渐落如下风。黄忠在荆州住了十余年,唯一一个朋友就是刘磐,怎么能看他吃亏,拍马舞刀就杀到阵前替下刘磐。刘磐知道自己这个老哥哥的性格也是很高傲的,只有退回本阵,替黄忠观战。
黄忠一到战场,情势马上逆转了过来,本来高览武艺就比他差一截,他又是以逸待劳,几个照面下来,就让高览处于劣势。
两面都有各自的预备队,张郃一见兄弟不敌敌将,也上前助阵,两个人双战黄忠。黄忠毫无惧色,抖擞精神,越战越勇,两个人都无法占上一点便宜,打了一阵,刘磐也杀了上来,张郃见胜敌无望,再打下去反而容易吃亏,干脆给高览使了个眼色,两个一起退了下来。
刘磐挥军攻击了一阵,但徐州军向来临危不乱,何况没有什么危险的局势,刘磐虽不能胜,但已经战败敌军大将,也就心满意足带领兵马退回江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