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越是信任,徐晃就越不敢回答的草率,他知道自己的一句话会给主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不过思来想去,确实觉得自己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于是谨慎的说:“主公,以我微薄的智慧来看,城中用来防御城墙的应该没有多少人,我怀疑第一天攻打南门遇到的敌军是程玉故意用来迷惑我们的。”
虽然话的语气比较委婉,但曹*还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徐晃的意思,转过头来和贾诩交换了一下眼神,见贾诩的神色也是十分凝重,看来自己的预感竟然真中了,这是徐州军的一个圈套,虽然还没有想出这个圈套的目的所在。
他又看了一下在座的人,没有什么不应该存在的人,于是话也就可以说的很明白:“诸位,如果公明发现的事情是真的,那么就是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在实行中,各位好好想一想,程玉将军马悄悄的撤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其实,曹*这时说的话多少有点欺骗自己的味道在里面,因为他现在已经隐隐约约的想出程玉的兵马会到何方去了,不过他更希望有人能说出另外一条更合理但又不会让自己更头痛的可能来。
显然这个想法有点不显示,即使大家能看出他的心意,可这种危机的关头,又怎么能用欺骗来安慰人呢?于是程昱对曹*说:“主公,现在的情况十分严峻,恐怕敌军的目标会在妙才那里,我们已经被耽误了很多的时间,必须马上做出反应,不然妙才和冀州恐怕都有危险。”
再扫视众人,大家都紧锁眉头,既然程昱已经将谜底揭开,那就由他先来帮自己考虑一下下一步的行动吧。“仲德,你现在认为我军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程昱毫不犹豫:“主公,兵贵神速,敌人毕竟比我军早出发了很久,为今之计,应马上派出一哨人马沿太行山南下,由壶关支援山东,沿途经过一个地方就通知这个地方作好迎敌准备,既要求快,又要求稳。”
“好,马上按照你的意思去安排吧。”曹*出人意料的痛快,在这种紧要的关头,需要的就是魄力,一点点的瞻前顾后都会造成重大的损失。
程昱也是个痛快人,曹*这边下令,他马上告辞离帐出去安排援兵的事情。
待程昱离帐,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提起笔来,刷刷刷写了一封书信,然后叫身边的典韦:“帮我找一个聪明可靠,又本领好的侍卫来。”
典韦对曹*身边的侍卫再熟悉不过,很快从外面带进一个人来。曹*看了一眼这个人,看起来还是很精干的样子,应该能处理的明白,于是将手中的书信折好放进信封,对这个侍卫说:“我给你一个任务,如果能完成,我会重重的封赏你。”
“为主公做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我不用你赴汤蹈火,你马上带着书信,直接翻过太行山,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将书信送到妙才的手上。”
“是。”这个侍卫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接过书信转身了营帐。
见来人如此雷厉风行,曹*的心里多少放下了一点心,这样的一个人,应该不会把自己交代的事情办砸的。
这个侍卫刚出去,程昱已经由外面进来,“主公,所有的骑兵都在集合,您看由谁带领这只人马?”
曹*多少有点关心则乱,定了定神,略一思考,然后对程昱说:“就由仲康去吧,让他把虎豹骑也带上。事不宜迟,他准备好不用来跟我辞别了,马上出发。”
程昱又继续出去做他的事情,曹*坐在帅案当中,有点发愣,想不到自己又一次着了程玉的道,难道他命中注定就是自己的克星吗?
正在胡思乱想,身边贾诩一声清咳将他唤回了现实,他将头扭向贾诩,知道对方一定是有话要说的。果然贾诩对他说:“主公,现在冀州的事情只能听天由命,但并州尚大有可为,我们可以吸引一下程玉的注意力,至少也可以减少一点可能遇到的损失啊。”
曹*心乱如麻,已经不想再去思考什么问题,所以干脆也没有认真的想,就对贾诩说:“文和,我现在心很乱,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吧。”
贾诩也是个不讲虚文的人,曹*一问,马上回答:“主公,既然程玉军的主力已经不在雁门这里,我们就要马上发动攻击,将这里夺下,然后全速进军幽州,骚扰程玉军的后方,如果能在他对妙才发动袭击以前先发起对幽州的进攻,恐怕敌军就只有取消预定的目标,到时候形势就会对我军越来越有利。”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即使不能将敌军牵制过来,也能尽量的多给敌军一些损失,来弥补局势的平衡。”
曹*只是略微有一点不冷静,贾诩这一提醒,马上醒悟,命令手下人作好战斗准备,要乘着夜色夺取雁门郡。
夜黑风高夺城夜。曹*军在夜幕的掩护下向雁门郡潜去,越到城下,大家越是小心,虽然已经知道敌军的数量不会很多,但还是要尽量的减少损失,眼看前哨已经快摸到城墙下,突然城楼之上一声梆子响,城墙之上的军士纷纷喊了起来:“大家小心,敌人夜袭。”
曹军没有想到敌人竟然有这么高的警惕,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强攻,原来程玉等人在撤离之前已经告诉过留下来防守城池的臧霸,将主力集中在南门,如果敌军单独进攻哪个城门的话,马上将其他地方的军马派到这里,给敌军造成一种防守力量充足的感觉,这个战术差一点就骗过了曹*,如果不是贾诩的一时谨慎,恐怕曹*还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但如果是敌军从两个门以上进攻的话,就要注意防范了,敌军随时会发起总攻。而且,程玉不想让臧霸这样的人物就挂在这里,他一再嘱咐,打退过敌人的一两次正式进攻以后,一定要撤离雁门郡,虽然这些军队的阻击可以给敌军造成很大的麻烦,但一旦被敌军攻进来,按照敌我的军力对比,最后的结果会全军覆没。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敌军竟然在短时间内将这几个步骤一次性的都完成了。还好臧霸一向比较听话,白天敌人的两路进攻过后,他就按照吩咐告戒手下的军士要小心防范敌人大举进攻。
虽然曹军的偷袭变成了明袭,但这对他们的影响还不是很大,毕竟他们这次是下定决心要拿下雁门郡,初次冲击已经被发现,后续的进攻一次比一次激烈,几次都差一点就杀上城墙,也亏了臧霸久经战阵才没有被对方一战得手。
看着天色渐渐的发白,曹军放缓了进攻的节奏,开始休养精神。毕竟敌军是防守方,一刻也得不到休息,等天亮以后再一鼓作气也不为迟。
臧霸还在城墙之上四处巡视,为应付敌军的下一次进攻做准备,突然在他手下担任副将的吕翔提醒他:“将军,主公在临走之前曾经告诉我们如果敌军进攻的太过猛烈,便可放弃雁门郡,切不可与城同毁,我看现在敌军的进攻已经很猛烈了,如今的片刻安宁不过是休养生息,等他们恢复过来应该就是最后的进攻了,此时不走,恐怕再没有机会。”
臧霸知道这也不全是对方想临阵脱逃,主公临走之前确实有过这样的吩咐,但要逃离自己的阵地,却又有违一个武将的荣耀。见他还心存犹豫,吕旷说:“臧将军,军令如山,何况保住这些人马异日再战说不定可以消灭更多的敌军,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臧霸也知道等敌军下一次进攻城池恐怕定然会失陷,于是一咬牙:“你们兄弟带领人马先退,由我来断后。”然后自己亲自布置在城上虚插旌旗,自己待军马撤的差不多,才带领最后的兵马准备离开雁门。
眼见要到城门,突然身边的一个军士突发奇想对臧霸说:“将军,如果将城池就这么留给曹*岂不是便宜了他们,我看干脆放一把火将这里烧了,也可阻挡一下敌军的势头……”
平日里臧霸一直很鼓励他们多说话,但今日话还没说完,看到臧霸要杀人的眼神,吓的将剩下的话嚼嚼,咽进了肚子。臧霸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说:“两军争斗又与百姓何辜?怎么能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今日的话我就当你没说,以后再敢说这样的话,一定不放过你。”
那人挨了一顿训斥,也觉得无趣,灰溜溜的躲到一旁去了,徐州军完全的撤出了雁门郡。
等天色已经亮了,曹军发起了最后也是最猛烈的一次进攻,无数的兵马喊杀着来到城下,但城墙上却没有一点声息,这下大家反倒不知该怎么办了,半天才有一些士兵大着胆子越过护城河来到城门下,等砸开城门冲进城内却一个敌军也看不到,只能到后面去将将军们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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