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这些都被一一呈现出来后,邵思年还苦笑道。
“你何必说的这么明白彻底,好像我在胡闹似的。”
面对邵思年这样的表情,般班却是丝毫不动摇,依旧是绷紧的面色,深深蹙眉。
“你不是在胡闹,你是在胡说。
如果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要保存希望。
这样道结果出来的时候,也不会失望太多。
尤其是作为一个运动员,宁可让自己的心态不复存在,也不要让自己的心态起伏大动。
只有当任何事情都不会影响到自己的时候,才……”
“呃?”
“唔!”
般班一本正经的后话未曾说完,堵住他嘴巴的邵思年,已经狠狠地闭上眼睛——
附身,靠近,紧扣着般班的脑袋,丝毫不肯放手,更不给他半点逃离的机会。
良久——
邵思年暗暗喘气退开,微拂过彼此面颊上的热气还带着无限的湿润。
邵思年颤抖着眼皮,低垂着看着般班的下颌,哑声道。
“这样呢?这样……你也不会感到心情的变化么?”
天知道邵思年说出此话时,他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悸动的到了完全忘记呼吸。
紧张的,甚至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清楚了,仿佛是另外一个灵魂在说话而已。
“不会。”
可当般班反手推开邵思年的靠近,兀自起身离开后。
这头顶上被丢下的两个字,像是两座冰山,齐齐压在了邵思年的心头。
彻骨的冰冷,瞬间席卷全身。
以至于多年后——
很多人说起当年,都说当年获得大满贯的邵思年丝毫不曾表现出半点少年得志的举动。
更夸赞他有着谦虚的风范,等等。
可谁都不晓得。
在邵思年本该得意的夜晚里,他遭受了多少打击。
原来——
“原来,获得冠军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啊。”
等到整个跳水馆只剩下邵思年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这一句话,终究是被他领悟的彻底。
毕竟这个世上会发生很多事情,不是每件事都按照自己计划进行。
尤其是感情。
你总是会跌倒在自以为是的道路上。
然后拼命的发现,自己喜欢的人竟是距离自己那么遥远。
“般班……你好狠。”
邵思年苦笑的面容再次倒影在水池上,他“咕嘟”一声将自己深深埋入水中。
兴许这样,就不会有人看见他伤心的神色了。
于是,时光婉转之后。
经年里。
邵思年和般班这一对队友,就这样分开了。
邵思年依旧是冠军的争霸选手,而般班已经和当初的修泽组队冲击双人冠军。
为了金牌,无论是选手还是教练,都做了最完美的结合,最充分的准备,以及——
最不可思议的付出。
每个人都失去了周遭的全部,而完全投身于跳水里。
可未必这样的付出就会有相同的回报。
直到邵思年再回神后。
墙角下相拥的两道身影已经不见。
邵思年蓦地扫了一眼后视镜,却看见了眼圈发红的自己。
他蓦地想起修泽问及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