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卿绾瞳孔猛缩,君戟也自然同她一般的惊惧,只听君戟失声道:“爷爷……爷爷不可啊!你废了她的武功不就是等于要了她的命吗”?
君老爷子突然闭上了眼睛,万分无奈道:“可是,不可否认的一点,只有利用她,才可以让赤黎和炎熹开战,只有两国开战,那人才可以实现统一赤炎大陆的愿望,我只有实现了他的愿望,才能保我自己,保你父亲,保你平安”!
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的月卿绾张大了嘴巴,那背后之人,居心竟如此歹毒,两国开战,受苦的不过是那些黎明百姓罢了!
君戟的声音突然变得充满了戾气,冰冷到了极致:“爷爷!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再说些什么浑话,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将要做的是怎样的混事!两国开战?到时候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多少人会死在无情的战场之上,千千万万条的生命,爷爷你可曾想过”!
见君老爷子眸子里也是充斥着浓浓的无奈,月卿绾比起暴怒的君戟倒是显得镇定的多:“爷爷!不是只有这一个办法的,君戟说的对,两国开战那必将血流成河生灵涂炭,爷爷,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完全可以跟君戟和我商量,以君戟和我的实力,不一定对付不了那人啊”!
君老爷子突然自嘲的一笑,口中喃喃道:“没用的……没用的……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若是反抗,只会死的更快,卿月,对不起了”!
他说着,那只苍老的大手瞬间就覆上了月卿绾的头顶,君戟的怒喝声也随之响起:“爷爷!不要!不要!绾绾若出了事,我君戟!舍命相陪”!
原本欲下手的君老爷子突然顿住了手上的动作,君戟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这是以命相逼不准他动月卿绾啊!
老头子低眉沉思了半晌,突然无奈的开口:“罢了,我也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这一切都是我种下的孽果,如今加注在你们的身上确实不公平,我可以不废她的武功,但是我会用秘术封印她的武功,待有朝一日我死了,封印也就解除了”!
他说罢,月卿绾提着的一颗心总算稍微的放下了一点点,眼角余光瞥向君戟的时候,竟发现他眼中隐隐有晶莹闪动……
君戟却仍旧不放心,追问道:“封印她的武功之后呢?之后你要做什么?你为何肯定绾绾可以挑起二国纷争从而开战”?
君老爷子似乎不愿意再多说,沉着一张老脸挥了挥手,对着黑暗中吩咐道:“来人啊,把世子爷带下去好生的看着”!
紧闭的大牢门有莫名其妙的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两个彪形大汉,一语不发的架起君戟的身子就要往外走。
月卿绾急了,失声叫喊:“君戟……君戟……”
此刻的他们二人皆是动弹不得,君戟心里急的如同那热锅上的蚂蚁似得,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临时要走之际,他只好沉声道:“爷爷,若是绾绾在你手里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原谅你!绾绾,你等我,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月卿绾看着被人带着越发走远的君戟,突然大声喊道:“君戟!去找冥,去死亡之林找君无忧!我等你”!
话音落下,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见,他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月卿绾的视线。
月卿绾突然觉得眼前一阵的眩晕,然后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燃着几盏烛火,朦朦胧胧的给整个大殿内平添一股神秘之感,微风轻轻吹过,殿内轻纱随风摆动,一个衣衫不整用女子肚兜蒙面的男子在殿中追逐着一个个同样衣衫不整的女子,莺莺燕燕的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女子们的嬉笑怒骂频频自殿中传出,还夹杂着男子淫秽的声音:“小美人儿……别跑啊……”
“小美人儿,快点过来让本王抱抱,可想死本王了”!
烛影摇红,床幔随风翩飞间,依稀可以看见偌大可以容纳十几人的大床上睡着一个绝世美人。
月卿绾被周围的嘈杂声惊醒,突然警惕的睁开眸子环顾四周,透过轻纱挽成的床幔,依稀可以看见大殿中的荒淫之景。
揉了揉发痛的脑袋,她回忆起昏迷之前的事情,瞳孔缩了缩,她试着运了几次功皆是以失败告终,不由得眉头轻蹙。
警惕的环顾四周听着周围的动静,她不敢轻举妄动,听了半晌,她好像听出了殿中那个荒淫无道的声音,似乎是赤焰离的。
听了半晌,殿中的嘈杂突然因为赤焰离的一声令下安静下来了:“你们这些个小妖精,快点去给本王看看床上的那个极品小妖精醒了没有……”!
月卿绾仿佛可以从他的声音里面听出无尽的贪婪以及色心,心头不由得一沉,她现在寄人篱下而且武功全无,若是这赤焰离非要来硬的……
月卿绾一边想着一边快速的将眼睛闭了起来,脑海中飞速运转,她在想一个可以脱身的万全之策!
想了半晌也没有什么实用的办法,月卿绾不由得在心内为自己默哀了一把,顺便怀念起自己从前脸上的那块丑陋胎记来。
至少有那块胎记在,她便不会面临现在这样可能要被强的困境了。
有浓烈的脂粉味靠近,有女子轻轻掀开床幔,然后扭着水蛇腰走了:“王爷,她还没醒呢!不如今晚就让奴家伺候你”!
女子娇媚的声音柔的似乎要滴出水来了,月卿绾忍不住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只希望这女子能拖住赤焰离,转移赤焰离的注意力啊!
她正在对玉皇大帝观音菩萨无声的祈祷的时候,赤焰离那色眯眯的声音响起:“这么能睡?奇了怪了,小美人们让开,让本王亲自去叫她起床……保证让她一刻都不想在床上待……哈哈哈”!
赤焰离走到床边,粗鲁的一把掀开床幔,那双魔爪就要往月卿绾的身上抓去,月卿绾突然睁开了眸子,闪身躲避间,身上的外袍被他粗鲁的扯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