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眼珠子滴溜溜在他下半身打量了几圈,然后憋着笑意开口:“会不会是我那个小丫头同我一般的泼辣,然后,你也被那啥……废了”!
君戟眸子里的疑惑更甚,在此刻听到她这话,眸子里的疑惑散去,换上了一抹邪邪的笑意:“月卿绾,你是不是记性不大好,难不成你忘了那一夜……你偷听寒梅与我的对话后被抓了个现行,之后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还是怎么的”?
月卿绾只觉得老脸一红,脸上挂不住了,君戟这是要搞事情!?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将小脑袋垂了下去:“好吧,可能是我那丫头没本姑娘来得狠厉,所以没能将你给废了!不过你若是实在太喜欢她,我倒是还可以潜入摄政王府去找找当年入府伺候我的丫头们,给你个资料去一一找找看,万一你运气好真的被你找到了呢”!
她说完,抬头看着魔君,却发现他脸上笑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阴霾……
只听他语气冷冷的开口:“不必了!你这没心没肺的死女人,快点回你的小山村去吧,留在这里碍本座的眼作甚”!
月卿绾看着他这番转变,心里不禁美了一把,看来她的这一番忽悠还是有用的,这不,看着君戟这一张臭脸,多半是有些相信了。
十分愉快的站起身子,她轻笑道:“魔君大人,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多谢魔君大人成全”。
说罢,对着外面的车夫喊道:“停车停车,快停车,我要下去”!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她转过身心情十分愉悦的对着魔君抛了个媚眼,小手挥的可勤了:“死变态,我真的走了哦,山高水远,江湖再见”。
望着她一蹦一跳离开的背影,君戟眉头突突跳了几下,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的银牙!
月卿绾!你死不承认是不是!本座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
马车缓缓驶入了一个小巷子里面,赶车的车夫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钻进了马车内,看着脸黑的像锅底一样的君戟,开始捧腹大笑。
笑了半晌,眼角泪光乍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啧啧啧,魔君大人啊魔君大人,你说说你活的得有多失败呀,居然连一个丑八怪都搞不定,啧啧,我从前真是高看了你”!
君戟看着面前妖娆妩媚的男子,毫不犹豫的操起小桌上的一个杯子朝着他丢了过去,声音恨不得要杀人了:“闭嘴!再笑,本座把你舌头割了”!
妖染动作极快的躲过了他那要命的杯子,憋着笑意从车厢内爬了起来:“真的,不是我有意要笑你的,实在是听着你们两人的对话,我觉得你已经不是从前的魔君大人了,竟被这样一个丑丫头吼的一愣一愣的”!
君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那天走的时候不是对我失望透顶怒气冲冲的要我自己保重吗,怎么这才没几天你又没出息的滚回来了”!
妖染拍了拍衣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人皮面具往脸上一贴,赫然变成了君戟的模样:“我这不是听说你为了救那个丑八怪带着独孤月那个傻货入了死亡之林,担心你突然失踪会乱了大事,这才勉为其难的又回来了,话说要是没有我,你筹划已久的天下就该被那赤焰离夺了去了”!
君戟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把你脸上那东西撕下来,本座看着就心烦,你都假扮我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玩够啊,走,去皇宫”!
妖染撇了撇嘴,无奈道:“不解风情”!
衍生药铺旁的一间客栈内,月卿绾吃饱喝足后推门走进了冥的屋内,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感觉,冥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来似的,像是在等她。
果然。她刚进到屋内,他便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茶,开口唤道:“绾儿,你来了”。
月卿绾在他身边的凳子上坐下,应道:“嗯,你好像在等我”?
冥抬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他的声音依旧暖暖:“嗯,知道你会来找我,你有什么疑问就尽管问”。
他都这样说了,月卿绾也不再与他周旋,开口便直奔主题:“我想问你,关于我的身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听了她的问话,冥并没有急着回答,反而答非所问的开口道:“绾儿,这茶不错,你尝尝看”!
月卿绾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地图放到了他跟前:“我不渴,这地图……你认得”?
冥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随后将目光转向了她手上的戒指:“嗯,这地图的大格局,便是你戒指上的图腾样式,你所想的,就是事实”。
得到了疑惑已久的答案,月卿绾也并没有很惊讶,只是沉着声音开口:“所以,我是天衍之女……那么冥,你是谁?外面那个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的老伯又是谁”?
冥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月卿绾却发现,不知何时,他脸上永远都挂着的笑意早消失不见。
只听他淡然的声音传来,没有了昔日的暖意,倒是平添了一股哀伤:“绾儿,你想听故事吗?你确定你要听吗”?
月卿绾很不习惯他这样子,因为在她心里,冥就像是一个太阳,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给人带来温暖。
可是现在,太阳,似乎被乌云遮蔽了。
他缓缓的看向窗外,思绪似乎飘回了二十多年前。
“从我记事起,我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便是各种各样的练习,和我一起的还有几十个这样的孩子,不管刮风下雨,我们总是会被族里的一个大长老强逼着练习各种各样的术法,因为大长老说,我们到身上,背负着全族的使命,我们将来有能力了,要替几十年前死去的族人们报仇”!
听他如此说,月卿绾已经了然了。
“五年后,族长添了个小女儿,生的特别可爱,可就在那一日,那些恶魔来了……那时的我,刚好七岁,那时候,全族加上你,也只有一百三十人,可是那些人,足足好几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