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弟子刚一接受,谢宁手向旁边一招手,像是拉回来什么东西,说道:“你这么不小心,都被风刮走了。”
那个弟子惊的一头冷汗,这要是被风刮走了,上哪儿找去。
这弟子手里握着一团空气,感觉很异样。
“我已经将宝贝交出去了,放开我的人。”薛宁大声道。
骨瘦嶙峋的弟子又让薛宁发誓,不会找他们麻烦,这才放开夏洺渃,和他的师弟疾驰而去。
夏洺渃回到谢宁身旁,想想刚才薛宁说了一句,放开我的人,脸上不禁升腾羞红,什么时候就成了他的人。
“嘿嘿。”这时候白鸿欣拎着大鱼从水洞里走出来,她刚才一直在看戏,伺机出手,但是那两个坏人太弱智了,竟然这么轻易就被骗了过去,她也没有用武之地,只好拎着大鱼走出来,“小师叔这么聪明才智。”竖起大拇指。
本来没有外人听到那句话,夏洺渃感觉还没有那么尴尬,结果白鸿欣走了出来,顿时感觉无地自容,双手捂住脸,就要往山上跑,结果脚下湿滑,滋熘一下,跌进了水里。
本来以谢宁的境界,很容易将夏洺渃接住,但他刚才的心思在天王殿那两个弟子身上,不知这两个家伙回去怎么交差,不巧夏洺渃就跌进水里了。
薛宁不敢怠慢,飞身跳下去,将夏洺渃抱了出来,湿淋淋的,夏洺渃身上穿的衣服又薄,整个身材的凹凸都呈现出来,真是美轮美奂。
夏洺渃感觉更加尴尬了,这样子欢不如在水里呢。
上来之后,她就直接从薛宁的怀抱里挣脱下来,像小兔子一样逃了出去。
天王殿两个弟子并没有直接逃回他们的大船上,而是趁着夜色,悄悄的躲进来一个偏僻的地方。
在一块大石头的背后,两个人坐在那里。
骨瘦嶙峋的师兄说道:“来,将那件宝衣拿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师弟双手捧着空气,说:“师兄你接好了,千万别被人风吹走了,吹走了可不好找回来。”
“嗯。”骨瘦嶙峋的伸手去接。
师弟忽然惊叫一声,“不好,被风吹走了,快追啊。”
骨瘦嶙峋的弟子揉揉双眼,说道:“你快去追,我这几天眼睛干涩,看不太清楚。”
“我……我……我也看不清了飞到哪里去了。”师弟结结巴巴的的说道,反正责任已经推卸出去了,怎么可能再找回来。
“你你你……”骨瘦嶙峋的弟子揉着眼睛,四下里张望,但是周围夜色笼罩,什么都特么没有。
“这么宝贵的东西就被你一下弄丢了。”骨瘦嶙峋的弟子埋怨道。
那个师弟也不觉得可惜,第一,这玩意回去也不见得轮到自己,第二,太特么虚无了,轮到自己怎么穿上都是回事。
“没办法,丢了就丢了吧,俗话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再强求也没有用。”师弟劝慰道。
骨瘦嶙峋的弟子也没有办法,说道:“咱们不要急着回去,再去那个洞里看看,兴许还有别人宝贝。”
“好。”两个人不想空手而归,只好再去。
薛宁等人已经离了那个洞穴,鱼已经逮到,他们也怕天王殿大部分人过来报复,没有必要找那些麻烦,就匆匆回船上去了。
要不然,这个两个曾经要挟过薛宁的人,一定成为俩条亡魂。
薛宁的大船上,小李帮忙收拾四条大鱼,夏洺渃匆忙回房间换衣服。
天亮启航,小李用对讲机通知薛宁,让老板来看天王殿的船只怎么搁浅在这里。
薛宁从船舱里出来,小李给薛宁找了一个合适的观看位置,说道:“再过半个小时,这里等潮水就会降落两米多,他们的船吃水深,要是硬从这里过,一定会触礁。”
薛宁不懂这些潮水的降落规律,说:“就按照你的计划进行吧。”
小李答应一声,开船。
天王殿的那边有弟子一直盯着薛宁这边的动作,这里的船一动,就有人通知老殿主,说薛宁等大船开了。
“跟上,一步也不能丢。”老殿主立即吩咐。
下面的人立即开船,跟上绪宁。
但是船的启动并不像汽车,一下就加上了速度,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忽然,天王殿这边的驾驶员感觉周围的参照物不对。
船好像在下沉,从水纹的流动中,他立即判断出这是潮水退了的迹象。
每一个航海的人都知道,潮水退却不是一件好事,很容易让船只搁浅在沙滩上或者暗礁上。
偏偏在这个时候,越发的不能心焦,贸然行驶的后果就是将船撞坏。
他立即将马达熄火,向着副手大声疾呼:“抛锚!”
副手不明白什么意思,说道:“船长,殿主命令跟着那艘船。”
“不能跟了,必须立即抛锚。”船长大声说道。
“不听殿主命令就是死罪。”副手大声提醒。
“现在潮水退了,再开船就会有极大的危险,硬要开船恐怕我们就滞留在这里了。”船上说道。
副手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说:“必须立即找殿主说明白,不然贻误时机,我们两个都要死。”
“是的,你去跟殿主说明。”船长吩咐。
副手长大嘴巴,半晌才说道:“你是船长,还是你去吧,我怕跟殿主他老人家说不清楚,还是你去吧。”
船长也胆怯,说道:“我们两个一块去,我怕一个人说不清楚。”
副手没有推卸的责任,两个人战战兢兢来到老殿主房间,一齐跪下。
“师父,我们上当了,这里退潮之后,水位太浅,无法前行。”船长说道。
“水位太浅?”老殿主捋着自己胡须,“你不是说你很了解海洋吗?现在将船搁浅在这里,应该怎么办?”
“等明天涨潮的时候,就能够离开这里。”船长回答。
老殿主冷冽的眼神看向副手,“你说呢?”
这是一个机会,副手立即感觉到要自己有办法架势船离开这片海域,师父一定重重的奖赏自己,说道:“退潮之后未必就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