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所有人都被它迷惑了?
我去寻找江玉楠,发现她也直勾勾地发笑,和所有人一样,只看得到脑袋都没有了的主持人身体正在摇晃着,而无声的礼堂中,却响着一阵阵被逗笑的声音。
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干脆跟她说的一样,躲得远远地,眼不见心不烦!
话说我正要走出去,就看到李楠单腿滚地,手中拿着一枚钻戒,正要插入女司机的手指中。
嗡,我猛地回头,却看见胖子正托着一红色婚纱的尾部,纱裙前方,赫然是和女司机八分相似,却又不相似的李楠原配!
我的脑袋是炸裂的,这他娘的都干了什么,难道游戏不能简单点吗,让思考的方式简单点!
几乎是无法言喻的尴尬,就算是天空之上的巨大眼球也拉扯不住。
我看着胖子和李楠原配走过我身前,微笑保持住,静静看着他们装逼!
这突如其来的女方抢亲,是为了什么?
很快,两位姑娘在礼堂的舞台上面对着面,心比着心,各种议论从台下响起,最终我得到了故事的终极版:原配在女司机遨游鬼界时藏在了李楠身上,得知女司机要和李楠结婚,原配不得不找上门来。
我突然明白过来,这才是找由头的最高境界,胖子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合适的机会。而从江玉楠的身份可以看出,这些到场的宾客,说不准都有可能是正义人士!
就在这无言的沉默中,李楠像是知道了真相,目光厌恶地看着胖子,甩开女司机的手,猛地抱住原配,在礼堂上疯狂地亲吻,摇晃着身姿。
“你知道我只能存在片刻。”
“有片刻就足够了!”
我好似听到了他们深情的对话,突然宾客中有人动了,礼堂外也传来整耳欲聋的嘶吼声。
轰,灯全部熄灭,原本该又歇斯底里惨叫的场景突然没声了,我再仔细去听时,他们已经呼啦出了礼堂。
舞台上,李楠的原配散发着红色光芒,两人相互拥抱着,黑暗中极其耀眼。
我再看向女司机,却早已见不到她的人。
轰隆的斗法声从屋外传来,我这才发现,刚才到现在,礼堂内除了我以外,所剩的人寥寥无几。
我突然发现我的眼睛,好像看不到幻觉了,只能看到最无趣,最真实的现实。直到现在,我都感觉我一脸懵逼,不是我真的一脸懵逼,是身边人们的表现让我觉得一脸懵逼!
当我萎缩地冲出礼堂,看到漫天的斗法光辉,狂暴的力量在疯狂倾泻时,我又躲回了礼堂中。
这时李楠呆呆站在原地,他的原配已经消失了,女司机反而回到了舞台上。
只见她来到李楠面前,手里拿着的,正是之前的戒指。
李楠摇了摇头,推开了她的手。
突然就狂暴地打起来了,我不敢凑热闹,只看到李楠一瞬间就将女司机反锁,动弹不得。
我前也不是,后也不是,想着既然两边都不待见,我不如自己躲远点,看你们到时候成个啥情况!
于是乎,我偷偷溜出礼堂,躲在一间不远的房子里。原本守房子的两名西装男直接把我当成了闯入者,疯狂地喊叫一声,竟然猛冲过来。
我也是一阵无语,猛地将两人踹开。
与此同时,我正看到聂家主楼上燃起熊熊大火,远处还传来一阵阵喊杀声。
我冒着生命危险,偷偷跑到战团最边缘,看到之前的宾客几乎全部翻脸,都冲在反抗的最前线。
一晚上,我看到了最精彩的窝里反,原本威武霸气的聂家家主聂天德出现时,还没多做些什么,直接被一个个西装男抓住,上演了一幕农夫与蛇的故事。
战斗直接持续到第二天清晨,聂天德和聂家一众人等被困于聂家主楼,一场大火,此时正汹涌地燃烧着。
正义人士大获全胜,其中胖子的布局和功绩不可磨灭,我看着即将垮塌的聂家主楼,心中五味杂陈,之前几天它还是一个庞然大物,如今却面临毁灭。
只见大楼中段,女司机正站在阳台上,双眼失神,手中拿着一个黑色面具,火焰很快就要燃烧过去,她却一点都不慌,反而带上了黑色面具。
我在下面看着,心里也不由被揪了起来,只见李楠突然从大楼七楼一处走廊中冲出玻璃,整个人扒在墙上,向她所在的方向腾挪过去。
我心里一紧,刚才不是已经撕了吗,怎么现在又冒着生命危险来救?
只见胖子已经从楼里跑了出来,背后竟然趴着他嘴里心心恋恋的女鬼书琴,左边还飘着一只……狐狸脸!
我连忙向后退,躲进了人群中,阴在一棵树后。
看着胖子也转身看向空中的焦急模样,我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再看他身后那张狐狸脸,所有思绪都在我脑子里狂转,当真搞不清他到底是好是坏,对我来说是敌是友?
但我已经不敢在他面前出现了,躲在树后,看着高楼之上,女司机终究还是取下了面具,但是她没有选择和李楠一起下来,而是选了个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做法!
只见她猛地推开李楠,身体没有向没有火焰的窗台上跳,而是踢开了火焰烧灼着的玻璃门,跳进了屋内无穷火焰中!
我看到这一幕时,目瞪口呆,完全不敢想象她当时的心里在想什么。我只觉得太可怕了,他们中任何一人都太可怕了,不仅是对别人,在对自己时,也是那么狠!
我默默低下头,在正义人士们喊叫着胜利的时候,我偷偷离开了他们的人群。
李若然那边,我一回到聂家就没见到过她,也不知她如何了。但有天工附体,应该查不到哪里去。
我不由自嘲,刚走出人群,江玉楠就跑了过来,堵住了我的去路。
“喂,干嘛跑了呀,你们三人立了大功了!”
我看着她,无奈一笑,确定是三人吗,我全程都在打酱油好吗!
可是这些话我已经跟她说过了,但是她根本不当回事,只觉得我们三人已经是一个团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