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炮,算是开战的导火索吧,虽然我身前长发飘飘,一声青衣的女人还拉着我在不停地跑,但是前方明显有黑压压的女人冲击过来,只怕越是往前将越难走。
“这地方能飞吗?”我看了一眼天上,连忙问。
“飞不了,会被定住!”女人指了一下天上,说得急切,脚下步伐变得更快。
我看向天上,并未看到有人影,下一秒,我心念一动,灵气丝往上蔓延,瞬时呆住了。就在五六米的空中,竟然都是尸体,一片片连着,密不透风。
好在掺杂了无用气息的灵气对付这帮女人非常有用,哪怕她们冲地再快再猛,灵气丝只要被我一横扫,她们就噼里啪啦飞走一大片,飞到天上的,撞在楼牌上的,搞得我好像是一个炮台,正在散射炮弹。
可是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一般,跑着跑着我就有些倦了,体内无用气息也眼看就要见底。
看着前方一个个美艳的脸庞冲撞过来,她们多是婀娜多姿,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开的“好菜”,但是我心里苦啊。
“不是哥哥不爱你啊,只是哥哥是农村滴……”我大吼一声,爆发出灵气,向前猛地一冲,反手抱住拉着我的妹子,向前狂奔。
无用气息被我卡地极紧,让它们不至于消耗地太快,如此猛冲了一刻钟,MMP,前面还是没有尽头,好似我被丢在一个根本就没有尽头的死循环里,可是我根本没看到它们前后有一丝的重合。
被我夹在怀里的女人还是后脑勺对着我,虽然心中好奇,但现在不是纠结她漂不漂亮的时候。
忽然女人开口:“一定要相信我,我不会骗你!”
我心中不由古怪,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眼前就骤地黑了,我继续奔跑着,但明显的,向我冲击过来的女人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冷冽的阴风。
“出口在哪里?”我心里没底,问了一句。
女人没有说话,或者说,她像是没了重量,当我意识到时,突然就发现她不见了,反倒是我手心里出现了一颗魂珠,探查一番,里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就像个容器。
骤地,空气变得粘稠,我越来越难迈出步子,强行提着气劲向前猛冲了两下,就像在棉花里猛冲了两下,身体被反弹回来,还被推着往后退了几步才能站稳。
下一秒,周围变得明亮起来,我身体一僵,头皮开始发麻,细碎的言语在我耳边响起,我也渐渐看清眼前的一切。
暗红色珠帘在我面前摇晃,一张圆木桌就在前方两米的位置,桌上摆满了各种好看的菜色,小酒壶有三个,两名女子端正坐在圆凳上,她们低垂着头,身体还有些颤颤发抖。
我歪着脑袋看过去,半张桌子隐没在屏风后面,深棕色木框的屏风上画着山水图,透过老旧的画布,我能看到两个男人正交杯换盏,谈论着什么。
“你站着作甚,快给大爷侍寝!”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我猛地回头,只看到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长鞭丢在枕头旁,上半身光溜溜,手抓拉着被子。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躬身说了一声是。
额……我额头一阵黑线,感情好,我这是成了侍寝妹子了。
虽然我的内心是抗拒的,但是身体出了脖子能让我控制着撇开一些,其他部分都不能被我控制。
我不知道这种设计有何用意,但是如果这就是磨炼的话,这他娘的太坑了。我怎么感觉这东西是给那些有特殊癖好,想要体验变成妹子是种什么体验的怪大叔准备的。
脑中雪柔已然不见,我知道我这一次怕是又陷入了某个小世界里,眼前一边服侍着男人,我一边用灵气丝探寻着周围的一切。
忽得男人大喊了一声:“怎么,大爷长得难看,不愿意看?”
我把撇开的脑袋收回去一些,这张脸上露出尴尬的微笑。接下来的画面不堪入目,我强行关闭了五感,待完事后,那男人像是被服侍地非常不舒服,一巴掌就砸在我脸上。
这时原身体连忙跪下,不停用脑袋磕着木地板,但是求饶一点用都没有。她直接男人暴打一顿,我一开始还想用灵气丝帮忙,但发现没用,他们像是影像,碰不着。
奄奄一息中,青楼里的打手又扯着她丢到了小黑屋里,还不等我多想其他,突然就有一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原本我觉得事不关己,可以高高挂起,但随着她慢慢窒息,我也开始产生窒息感。
“不对,不是这样的!”她突然说,已经有晕厥的前兆。
我顿时感觉全身发麻,那双掐着她脖子的那双手的主人嘿嘿怪笑起来:“死吧,死吧。”
这个声音很熟悉,我不禁去想是谁,突然之间,我想起来了,这声音,是银杭的!
与此同时,身体的原主人晕了,我瞬时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虽然手脚已经虚弱到很难动弹,但是我对死亡的恐惧让我牙关紧咬,手猛地一抬,对着心中推算的那人脑袋插去。
凄惨的疼痛声响起,掐在脖子上的手突然一松,我深吸一口气,双手撑地就爬了起来。可是在撑地的时候,这地面给我的手感不是硬硬的,而是一手压在了一个女人的胸脯上,一手则在小腹上。
我瞬时爆发出大量灵气丝,它们散发出来的金色光芒直接将周围照了个通透。可能是因为我接管了身体,又或者那女人说的不对劲,灵气的力量不再虚浮,它变得明了清晰,和现实中一样有力。
眼前的画面让我震惊,佝偻着身体,枯瘦如柴,躲在角落里警惕看着我的,脸上虽然满是褶皱,但轮廓和眉眼没变,确实是银杭。
更让我惊讶的是,我脚下踩着的,赫然是一具具尸体,它们都有同一张脸,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些脸和我现在的脸应该是一样的。
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银杭是真的,但是他就在我面前,如此不堪的模样,让我感觉可怕和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