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分身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其手中的七彩水晶球也跟着不见了。
我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欺骗了感情的山村妇女，再想起之前我对分身的容忍，只觉得脑中有两个巨大字：沙比。
“狗日的，哪里跑！”我大吼一声，操控着所有能操控的力量，猛冲上去，目标正是天空中的老东西和分身。
骤地，我的力量猛冲了过去，但老东西像是在嘲讽我，和分身立在空中一动不动，脸上虽然没有明显的嘲讽，可就算是没有，我怎么看都是有！
MMP，我再度爆发力量，脑中某个地方被触动，那一刻力量的爆发像是统治着一切的最高君主正站在云端看着我，什么诸天神佛全都是渣渣。
好狂妄啊。我心里生出这种感觉。
突然那君主的样貌凝固了，一切化作细沙，那片天地也跟着崩溃，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同时我像是在被驱逐，刚才的一切感受瞬间被抹去。
当我再次回过神来时，灵气还停留在空中，但是老东西已经带着分身走了，应该说是那个十五六岁的他我走了，只有一团属于我的灵气还在原处漂浮着，像是在说：我最忠诚。
我心里苦笑，但突然又发现一丝不对劲，我快速爆发灵气丝蔓延整个天空，没有，没有，还是没有。我几乎挤出了身体里的所有力量，就算是无用气息都跟着一起当灵气使用。可是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我心在狂跳，眼角都快睁地撕裂。
“老东西，我要杀了你！”我狂吼，对着空中猛地挥拳，发散出去的所有灵气丝像是感知到我的愤怒，它们毕竟是我的一部分，在空中瞬时凝聚，成为一个巨大的拳头，轰向空中。
那是一种我以前无法感受的契合感，但我现在已经无法压抑住愤怒去感受它，虽然我知道它对我以后实力的增涨至关重要，但是它现在对我来说，并不那么重要。
雪柔……终究是被带走了。
我心里一个劲地觉得窝囊和沮丧，想要用灵气丝封锁整片天空，将已经看不到身形的老东西找出来，但这股强盛的欲望随着我意识到无用后，消失地无影无踪，只有完全、百分百的挫败感！
灵气丝们颓了下来，我看到了天空中一望无际，甚至我都无法相信是我蔓延出去的灵气丝，它们忽明忽暗，金色的丝线真的好看，但是我此刻无法去欣赏。它们死掉了，跟着我对自己的期望一起。
分明雪柔就在眼前，我却让她在别人的脑子里，我真的是蠢的可以，如果愚蠢五毛一斤的，我估计是亿万富翁。
突然，透支生命释放出的力量没有了，它们消失后，那被我压榨地几近崩溃的丹田和经络要来收利息了，我有心让无用功法快些运转，可是它们只能是把一杯水往一望无际的干涸河床上倒。
下一秒，像是要将我身体内的所有力量全部吸收掉，丹田开始飞速旋转，但它们不再是发出灵气，而是索要灵气。
这一刻，虽然我怯懦的性子又让我快些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他人，但是我卑微可怜的尊严让我不要跪下，不要向任何人屈服，就算是死，也给我忍着！
我感到可怕，但是我咬牙切齿，心里念想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遵守它。好似这样能够用来自我惩罚，让我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蠢货！”江玉楠一脸冷漠，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像是在嘲笑我这个失败者。
我正要发怒，突然觉得，他妈的，她说的没错，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的一个大脚丫子就踹了过来，好死不死，正踹在我鼻子上，酸痛让我忍不住淌出眼泪来，但是我硬是一动不动，像个木桩。好像这么坚持，有什么意义似的。
“看，哭了，爱哭的蠢货！”江玉楠再次骂道，但是这次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意，让我有些错愕。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我大吼，也不知是不是脑抽了，去和她说这样的话。
可是还没等江玉楠说话，女司机那边却是轻笑一声，我顿时愣住了。
下一秒，我胸膛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手，她好像是凭空出现的，却是也是这样，我瞬间反应过来，她成功了，成了往者，必然和以往不同了。
还没等我问女司机要做什么，胸前突然涌进一股股温和的暖流，它们像是压缩到极致的灵气变成的河流，可是又不会那么地狂暴，让我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亲和感，好似它们一开始就是从我身上流淌出去的。
疯狂旋转着的丹田突然兴奋起来，一个个旋转地更加迅速，这股暖流由像是永远不会枯竭的江河源头，我感觉过去了百年，体内干枯的河床开始有水流淌。
可是当我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这时的女司机把手搭在我身上一个眨眼时间。
“真心谢谢你！”我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用这种俗套的话语表达感谢。
只见女司机莞尔一笑，露出我只看过几面的少女般的笑容，她好似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永远会这样微笑下去。我心中不免生出疑惑：她，还是她吗？
“已经不是了，过去的我已经成了养料，成了现在的我成长起来的基石！”女司机面带微笑说着，可是我心里却骤地发寒，这算是什么，我们拼尽全力，女司机也为自己的新生满怀期待，可是得来的却是一个说过去的自己成了养料的新我。
我不由向后退了几步，女司机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丝有别于微笑的表情，摇摇头却说我：“你不懂，你的生命还只是停留在低级阶段……”
女司机说了一大堆，但是我有些忍不住了，正要开口说话，却看到江玉楠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同样的微笑：“你不要和这个蠢货说话，会被拉低智商的。”
我呆住了，心说你们牛皮，你们今天能站在这里，还不是因为我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