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小时过去,我的骨头都正好了,尝试着从地上站起来,虽然骨头断裂处扎心地疼,但我强行撑着,让牛头开路。
牛头带着我走到了绿色火焰前,双手猛的一合,绿色火焰竟然疯狂炸裂起来,落下不少火花,而那些火花并没有落地后消散,而是摆出了一个阵式。正当我心中惊讶,看着快速成型的咒式推算它的作用时,眼前突然一黑,心里顿时叫苦:“妈蛋,还玩这套?”
下一秒,我就感受到了海阔天空的释放感,放眼望去,周遭竟然是一片绿油油山林,虽然下着雨,但是这雨砸在我身上非常舒服,有着一种抚慰心灵的奇异力量。
牛头在我身前,我们一路走着泥泞的山路,对于常人来说会非常难受,但是我直接用灵气丝将我趁着,根本不用落脚。
不多时,我们就到了一处小山顶,风有些清冷,那种万物皆妄的沧桑感瞬时如醍醐灌顶涌入我脑中,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眼前原本没有房屋的七八座山头就出现了一栋栋别墅。
“底子不错,常人最多看见两处,你却能看见八处洞府,我与你说一下山头之上的区别。”牛头侧脸看了我一眼,我没来由地缩了一下脑袋。
很快,通过牛头的介绍我知道了这洞府也有好坏,山越高越好,草木越丰茂越好,又有五行风水,八卦星像等等一大堆的鉴别标准,我听到后面听懵逼了,等它说完,我直接恭敬地问它哪一座最好?
尴尬的沉默在我俩之间蔓延,我咽了一口唾沫,突然想到原由,心里骂了一句自己是蠢蛋,随后去摸索藏在身体里的剑。
突然我心中就一紧,心中念想着老天爷千万别逗我。之前在江家梦园里曾抢过一青年的剑,但是那剑是抢不到的。摸着两把成色一般的,我内心忐忑地将它抽出来。
直到它们被完全拔出,我用灵气探查了一下,确定它们是实物之后,高悬的心才落地。
将两把剑恭敬地送给牛头,嘴里说了几句恭维的话。那牛头瞥了我一眼,眼底有一丝惊讶,嘴上道:“我可不曾强迫过你什么,这剑是你硬塞给我的。”
一听这话我立刻把牛头的手抓住,强行把两把剑抵在了它宽大的手里。
牛头嗯了一声,收剑之后指了远处左数第三间,说那里最棒。我也不迟疑,说就那栋了。
原本我准备直接飞过去,但牛头拉着我,说新来的最好先老实走路,免得无意冲撞了老前辈。
我连连称是,大概用了小半天功夫爬到了我的洞府山前,牛头对我拱了拱手就走了,我心里急切想知道洞府是个啥样子,上蹿下跳活像个猴子,飞速来到了位于山顶下方一点点的别墅前。
首先上下把别墅打量了一番,渐渐地,我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进入其中,内部更是装修豪华,断然不是我这种刚出了大学一两年的大学生能买得起的。虽然我也能用歪招搞到钱去现实中买套房子,但是那东西来的不正道,我住进去心里膈应,对道心不好。
一连把三层楼都逛了个便,真他娘的和我心中所想的有钱人的房子一模一样。站在三楼的阳台上,看着窗外的美景,我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惆怅,脑中白衣雪柔正盘腿坐在黑暗角落里,脸上不喜不悲,但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说不出地酸。
“嘿,雪柔。”
“嗯?”
“我有洞府了,你出来看看。”
“啊?”
我自行放弃了身体的控制权,推白衣雪柔掌控了身体。她缓缓走着,也将别墅上下看了个遍,虽然不多言语,但我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渴望。虽然她和雪柔没分开时,也曾体验过不少豪气的生活,但是这一次,是我和她的家,但她却不能出来,只有借着我的身体才能摸一摸、看一看。
悲伤的情绪并未萦绕多久,我重新掌控了身体,她也回到了黑暗角落。
我发现这三楼之上还有一个小阁楼,上面正有一个定点传送的阵式,旁边也有解说如何使用它的玉简。查看之后我心中一喜,这阵式能够连在现实中任一位置,可以随时双向传送。
正在我准备试着先回一趟市里时,楼下有喊门的声音,我听声音,心里一紧,跑下楼去打开了门。
来人正是银杭,让我想不到的是,他身旁还有一个呆木的江玉楠。
一番询问,我才知道,银杭此次过来是为感谢我而来。
请两人进屋,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银杭拿出了一小碟玉片,其上精纯的灵气流转,我试着碰了一下,发现这些灵气非常细密,很容易就能吸收,似乎是快速补充灵气的消耗品。
“这里有十个半仙碟,算是修行者的必备品,也是现通行的货币。”
银杭介绍了一下,和我猜想的一样,我也不客气,直接收了。这一路我可谓时生死悬于一线,吃了大苦头的。
随后我和银杭又聊了大半天,渐渐得知了一些隐秘。其中青铜镜的事,有太多关系和利益纠葛,他只告诉我这是非常之举,寻常时候是不会发生的。
我结合一些听闻来的事情,大概知道,这试炼其实是他们内部的事情,下方家族向上输送人才,他们必然会去为了自己的家族谋求福利,而这对一个组织来说,肯定是不好的。
通过青铜镜把他们内里的灵魂换了,实在是一种鸠占鹊巢、釜底抽薪的好手段。
话说到最后,银杭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心里有点发麻,但是他说出的话让我心里震惊,顿时抓住他的手,跪在地上大喊师父!
银杭似乎非常满意我的反应,右手捏着下巴,点头说好。
随后我俩直上四楼,银杭一看就是老手,对着传送阵式一摆手,我就感觉到它已经与人间有了一丝细微的联系。
进入传送阵式中,白光一闪,我们就进入了一个灰蒙的通道中,有狂躁的气流推着我们向前,也就几个呼吸时间,眼前白光一闪,我再睁眼去看,已经是身处市内一栋高级写字楼的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