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显胖子不是这样的人,期间古怪大叔吼叫两声后,他突然接了回来,喊:“你他娘的这话里怎么有股味儿啊!”
我嘿嘿一笑,心说明面上胖子还没变,至于暗地里,我只希望不管是以前他的想法还是现在的想法,都对我手下留情一些。
时间悄然过去,阵式中的力量已经蓄积到了一个零界点,如果再不释放就要浪费了。然而天上的打斗还没有一个尽头,毕竟我们当时和古怪大叔打了少说有十几天,这会儿胖子已经被打了五天了,估计至少还要个三五天才行。
然而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我的想象,天空中的黑雾突然散去,只见古怪大叔一人飘在空中,不停挥砍着空气,李若然和假女司机已经消失了。原本我以为是胖子把那两人打死了,谁知古怪大叔突然一愣,嚎哭起来,手里拿着的荆棘条对着自己身上猛抽,嘴里还不停骂着:“蠢,真是蠢……”
若是别人把古怪大叔逼成这样,我还会惊讶不已,但现在是胖子出手,我是一点惊讶的心都木有,好似事情本该这样发生,如果不这么发生才奇怪。
突然,阵式上传来了一股波动,那是来自胖子的,他下达了攻击命令!
我深吸一口气,只见周围的妹子们一个个速度再快几分,身上冒出的灵气也越来越强烈,让我原本强压着的心再次狂跳起来,阵式中力量的脉络也清晰地浮现在我脑中。
下一秒,攻击力量灌入了我的身体,那是一种突然被充胀的感觉,分明自己是一个普通的气球,却被当做热气球来对待。
几乎是无法克制,我对着空中的古怪大叔,手中捏成枪的手势,瞄准发射,不到一秒就轰隆一声,暗金色光束从我手中射出,周围还噼里啪啦炸响着电弧。
只见空中的古怪大叔啊一声怪叫,堪堪躲开了速度极快的暗金色光束,狠狠瞪了我一眼。
与此同时,力量已经再次涌来,我也丝毫不迟疑,对着空中又是一手枪,这一次击中了古怪大叔的左小腿,惨叫声喊出,他大吼着要杀了我。我心说之前你就杀过我一次了,只可惜没杀死。
攻击力量几乎每秒来一道,速度越来越快,我尽量扎稳了马步,尽量保证攻击的基准度。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只感觉体内的经络已经成了一条高速公路,路变宽边结实了。
可是同样的,我除了经络,其他位置都变得细碎,就算是骨头,也出现了错位,甚至手臂上的手骨已经出现了骨裂。
疼痛几乎侵蚀了我全部的思绪,但我只要流出一丝清明和精准来对付空中的古怪大叔就行,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我不知道,会不会在下一次攻击中,我身上的某些部位就崩溃了。
显然我的身体比我想象中要耐操,绕是手骨全部生出了骨裂,我只要用灵气丝附着着,撑着它,照样能够使用。
大约十分钟左右,我已经向空中射了至少五百发暗金色光束,古怪大叔被我击中了无数回,死了又活,活了又死,超过四十次。
和以往不同的是,古怪大叔每次闪避都是极其认真的,如临大敌一般。这一举动让我觉得怪异,仔细用灵气丝探寻一番才知道,原来这阵式引导出来的攻击没有多余的力量给他吸收。
它们一射出,力道十足,破坏力强,倘若吸收,反而要用更多的力量去抚顺这些力量,得不偿失。
虽然明白了这一点,但面对古怪大叔没尽头一样的重生,我就有种老人熬不到孙子生娃的那一刻的感觉。
果然没多久,我的左手就噗呲一声“炸膛了”,血肉飞溅到我脸上,其中一些骨屑深深打进我的脸庞,火辣辣的疼痛瞬时蔓延,我立刻分出一些心力,把它们从脸上挤出去,除了疼痛还有鲜血喷射,破坏的力量已经渗入到骨子里,哪怕是我,沾染了也要被侵蚀。
左手没有了,右手的压力更大了,几次攻击落空后,我忍痛将没有了手的左臂怼着右手腕,加强稳固。
此时我心里不止一次问,胖子去哪里了,难道那黑气就是他的本体?
终于二十分钟后,我的右手也崩溃了,炸裂的时候正要释放一道暗红色光束,直接把我半张脸给炸焦了。
眼看攻击力量还在灌输着,我不得不举起双臂,用强行冲破经络,用灵气丝引导,形成手炮,对着天上轰击。
同时,我大喊:“胖子,你在哪里呢!我要撑不住了!”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我,我快速瞥了一眼天边,发现那边像是多了一个身影,仔细回想,并不像胖子。但我心中已经基本把那身影认定成胖子,毕竟他去鬼界那么长时间,身为黑塔族族长,再搞一个肉身也不难。
我也不知道那边能不能听到我的呼喊,直接开嗓大喊了一句撑不住了。
却见天空之上古怪大叔惨笑一声,低吼道:“原来那死胖子没在这里,老子不配你们完了!”
说完,我就看到古怪大叔身形一闪,竟然是消失了,但还没半秒功夫就听到了惨烈的喊叫:“哎呀呀,妈的有陷阱!”
我一愣,只看到斜上方正有一个原本近乎透明的身形,现在正死死钉在空中,身上噼里啪啦炸响着无数暗金色电弧,身形也渐渐显露出来,赫然是刚才消失了的古怪大叔。
如此,我哪里会错过这样一个绝佳好几回,端着手臂就对着他狂轰数炮,直接把他打地全身炸裂,再没有一块好肉。
按照我以往的经验,再过两个呼吸古怪大叔就该直接放弃,等我轰死他,再生一个新的身躯了。可是四个呼吸过去了,他都没有再生出新的躯壳。
我心里一喜,想着终于把古怪大叔给轰死了,但手中的炮依然对着他的身躯,直到将他完全轰成肉酱。哪怕是成了肉酱,因为攻击力量没有停止输入,我依然倾斜着成吨的伤害,直到再没有什么古怪大叔,只有一片空廓和随风飘走的焦炭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