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哥走的越近,嘴里骂的话越难听,我心里就越感觉自己在对方的描述下,果真成了一个心机满满,无恶不作的败类。
我有些听不下去了,连忙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元,把它丢了出去。
的哥把钱一拿,脸上露出了比我正常给钱还喜悦的模样,像是之前就没有打算我给钱似的。
来到了小屋前,我感受到了一股无法言说的威压,里面藏着不少强大的存在,就算是站在门口,也有一种不敢往前再迈出一步的感觉。
突然,红衣雪柔就出现在我面前,对我摆了摆手,还不等我反应,大门就打开了,顺着楼梯一路往上,直走了一百多层,我们来到了顶层,这里的面积足有万方,不少正义人士分布其间,各有一个单独的办公间,里面可以放下一个地铺。
面对我的到来,人们一开始都很错愕,但不知是谁先开了一个头,我们所过之处掌声雷动,还不时有人叫好。
我听着那些夸我英勇的话,心里顿时喜滋滋的,但还是注意着形象,故意平静着脸,对着他们点点头。
直到我来到了红衣雪柔的办公室,门咔嚓一声关上,外面的声音彻底消失,而红衣雪柔脸上的表情瞬时变得阴冷,一反手就抓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壁咚在门上。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和大魔头之间达成了什么共识?”红衣雪柔的话非常冷峻,让我心里不由一紧。
数个呼吸的沉默,我推开红衣雪柔的手,说并未和大魔头有过交流,更不用说什么共识了,这次过来,完全是为了看看接下来一步路怎么走。她将信将疑,收回了手。
一番了解下来,我才知道,原来除了仙河大魔头,还有其他的鬼怪正在对市内这一千万人口虎视眈眈。但因为仙河大魔头的战败,它们收敛了一些,但是随后的日子并不轻松。
我这才知道,原来作为鬼王,还要做这些事,但同时觉得红衣雪柔并没有胖子给力。之前胖子当鬼王的时候,那可是没让我操过一次心,只有在被狙杀之后才来找过我。
现在听红衣雪柔的描述,她眼前至少有三个棘手的事情要处理,其中一个就是和仙河大魔头谈判,针对以后如何井水不犯河水谈条件。
但就在我们聊着仙河大魔头需要什么的时候,整栋楼都猛地震颤了一下。只见红衣雪柔手往面前一摆,一个有着外面画面的镜子被她唤出。镜子两面都能看到画面,我不用凑过去看也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仙河大魔头。
该来的总是会来,仙河大魔头临空而立,手中拿着的黑色长剑上浮动着无尽黑气,它每次被挥砍出去,就能让整栋楼震颤一下。
“雪柔,滚出来,还有韩成,我知道你回来了!”
就在我眉头紧皱,想着如何是好时,红衣雪柔一挥手,把镜子驱散,嘴里鄙夷地说了句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儿子,这么没礼貌和教养。
我顿时像是吃了一个苦黄连一样,说不出话来。
我仔细看着红衣雪柔,甚至有些开始一寸寸看着它脸上的细节,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她确实是红衣雪柔,但是为了力量,抛弃了多余的善良、温柔等情绪。
“你有办法恢复成原来那个性子吗?”我叹了口气,心里想起了白衣雪柔的种种好,也没发现那些善良和温柔等情绪叠加在一起产生多过错,反而它成了一个我最喜欢的人,和眼前的红衣雪柔相比,它是红衣雪柔的百倍。
红衣雪柔看着我,突然脸上露出了奸诈的笑容,我的心猛地一颤,发觉可能有戏。
果然,红衣雪柔说着她的精明,夸耀着她如何心思缜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将灵魂一分为二等,但是我已经全无兴趣去听她这方面的吹逼,我更加渴望知道,如何让白衣雪柔复活。
但为了防止红衣雪柔针对我,非要以折磨我为乐而不复活白衣雪柔,我小心听她说完,随后旁敲恻隐,问道了办法。
红衣雪柔继续开腔,想要让白衣雪柔复活,至少要十万新鲜的灵魂,用它们炼制成一个拥有转生力量的魂牌,去鬼界走轮回道。
如此,我的心死了,单是十万灵魂我就凑不齐,还要去鬼界在轮回道去万千鬼魂里寻找白衣雪柔的残魂。若是被我侥幸找到她的残魂,回到现实后,还要一连串的操作,才能将她复活。
红衣雪柔说完后,嘴里不停说着这件事,一直骂着我忘恩负义、是个胆小鬼、懦夫。
我心里惨然一笑,面对红衣雪柔如同刁钻的审讯人员,嘴里的话一道道像是针扎一样,不断质问着我,像是要把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拿出来让她一寸寸折磨!
“你就这么恨我吗?”我冷声道。
“怎么会不恨呢,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成长的动力,一心想着哪一天能够将你活剥抽筋……现在我做到了!”
红衣雪柔咯咯笑着,嘴里说出这些话,让我觉得恶心和悲哀,但是我唯独不恨她。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也习惯了和红衣雪柔说话时,她突然怼着一个微不足道的事把我骂地狗血淋头。
魂楼外,仙河大魔头还在继续攻击着,但他的攻击像是无用的蚂蚁撼大树,虽然比蚂蚁强一些,能够让树震颤一下,但也只有震颤而已。
“你把鬼婴身交出来,端端正正放好,再给我磕三个响头,说不定我能告诉你一个不走轮回道也能救活她的办法。”
红衣雪柔可能是找不到其他地方来虐我了,突然开始对白衣雪柔做文章,但绕是觉得她可能在骗我,我依然愿意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内心出现了天人交战,一面是我的情爱对白衣雪柔的渴望,一面是我的尊严对它自身的守护。
最终,我心里还是选择了尊严,最重要的是,它不仅代表着尊严,还代表着我不会失去鬼婴身这个护身符。鬼婴身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重宝,可以让我与强悍的敌人有一些讨价还价的资本。
见我一直不说话,红衣雪柔却开始了旁敲恻隐,说鬼婴身对我来说是无用的,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它出来干点什么。
我心中突然明白,难怪她要这般挤兑我,还单独拿白衣雪柔出来说事,原来是觊觎着鬼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