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今天就这么算了,免得越描越黑,正要转身离开,突然从前面转角的小巷里传来了妹子的惨叫。
我心里一惊,冲了过去,乖乖,三个壮汉堵在巷子口,还有一个高瘦的男人正捂着妹子的嘴,上下其手。
“你们是干嘛的?”我大喊一声,看出了其中端疑。
那四个男人,一个个在昏黑的路灯下,却没有影子。若是以前,我就怂了,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我脑中有着无数套路对付各种恶鬼,正差用来试刀的鬼怪。
前台妹子一看我来了,口虽然被捂着,但是还是哇哇地叫了起来。
“臭小子,别多管闲事!”
“我他妈就管了,你个死人还敢顶嘴!”
我极其霸气地回应,手中掐着一个手势,嘴里念出对应的咒语,四个男人大惊,两个拳脚砸了过来,就在他们的手离我的身体还有半米不到的距离时,我大喝一声,全身冒出一股白光,身体也跟着变得轻盈,一个扫堂腿,直接把他们撂倒,两拳猛击他们的天灵盖,凄厉的惨叫差点没刺破我的耳朵,他们庞大的身躯也在下一刻化作两股灰烟,在漆黑中还隐隐发亮。
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抓住灰烟,它们顺着我的手臂,游进了我的身体。
我知道是雪柔要的,我也就没有阻拦,手臂也在一瞬间恢复控制。
抵着前台妹子的两个男人惊呆了,丢下妹子就钻入黑暗中,妹子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嘴里呜呜作响。
我连忙跑过去,把她扶了起来。
“谢谢你,谢谢你老哥!”妹子一激动,竟然飚了句家乡话,粗犷的口音还真有些不搭她的形象。
“没事没事,我这不赶跑他们了吗,你快别哭了,我送你回家!”
妹子擦着眼泪,嗯了一声,当看到我的脸时,差点没再次哭出来。
我连忙解释,绝对和那帮人不是一伙的,也没有什么串通好的英雄救美。
妹子在原地犹疑了半天,才抓着我的手臂,走出了小巷,一路过了桥,再走过一个公园才到她租住的房子附近。
路上我跟她解释了拍她屁股的情况,她虽然有些气恼,但是还是接受了我的道歉。
夜色正浓,路过一处处酒吧、KTV,看着娇艳的妹子和形形色色的男人傍着或碰撞着,我心里就直痒痒。
“成哥,你说刚才那些男人是鬼?”
“是啊,直接被我打死了两只,没看到剩下两个跑的有多快吗,孤魂野鬼要是魂飞魄散了,连投胎的机会都没了,知道吗?”
“成哥你真棒!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
妹子抱着我的手臂,胸口紧紧蹭着,我故作深沉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已经开心到爆炸了。
以现在节奏,等会儿到她家了,说不定能有点什么发生!
没一会儿,走进一座老旧的小区大门,妹子停下了步伐,突然认真看着我:“成哥,你说鬼的兄弟被人打地魂飞魄散了,他们会不会回来报仇?”
“那当然,魂飞魄散啊,那可是天底下最……惨的事儿……”
妹子松开我的手,呼啦就跑开了,漆黑一片中,也不知道钻进哪个门洞里去了。
我的贱嘴啊,恨不得现在就来两下。
“成哥,你明天去我们公司报道吧,我录用你了!”
漆黑一片中,妹子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我愣了一下,好笑地摸摸脑袋,看来今天不是没收获的。
我向着空中喊了一声好,走出了小区大门。
本无光亮的大门岗亭里突然传来唱戏的声音,我多看了一眼,顿时下了一跳。玻璃上贴着的人脸,正直勾勾望着我。
突然人脸动了,岗亭的门呲啦一声打开,干瘦的脸上扬起笑容。
我仔细一看,是个老人的魂,但是他并没有攻击我的意思,我也就没有再理会他,走出没多远,唱戏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那张老脸飘在我身体左侧,向上望着我。
“黑霸的人是你杀的吗?”
我嗯了一声,步伐更快了,他飘地也更快了,还发出一阵阵狞笑,搞地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路走了两条街,这老家伙还跟着,搞地好像我是熊猫一样,我终于忍不住了,停了下来,他也飘在空中。
“有完没完?”
老头绕着我转了一圈,突然跪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起自己身世来。
我耐心听完,原来这老头是心脏病突发,死在了岗亭里,儿女都是白眼狼,逢年过节一点香火纸钱都没有,前些日子去鬼场打牌,输了不少钱,怕被黑霸的鬼用三魂七魄炼灵抵债,发现我来了,这才缠上我。
我摆了摆手,一口答应了,明天给他搞点纸钱来烧,但是我转念一想,鬼魂的世界才刚刚接触,也不知道其中深浅,便坐在一处花坛前,和他聊起了鬼怪地事情。
他有求于我,对我知无不言,但是他死地年数也只有五年,所以很多事情他也只是一知半解。我也不为难他,再次允诺了他地纸钱,他才高兴地哼着曲子飘回岗亭。
我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突然听到了房东的声音,也是在骂人,但是不是在骂我。内容无非是节约用电之类地话。
可是这一次,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前脚进门,他后脚就骂了起来。但是我刚才回房间地时候,根本没看到有人在外面。
我所租住的房子是竖长的土楼房,一共有五层,我住在一楼,刚才我也看过,整栋楼没有哪家地灯是开着地。
越想越不对劲,我走出房间,站在楼房前,背后不由发麻。
一个瘦小的人影正扒在三楼的窗户前,脸贴在窗户上,呼啦啦叫骂着。
敢情房东挂了,昨天不敢说,今天这骂人的,就是他的鬼魂!
三楼的住户我见过,是一对情侣,男的身材还挺魁梧地,但是任凭房东骂到现在,男的都没打开窗怼一句,看来有可能不在屋里。
没一会儿,灯熄了,房东还扒在窗户上骂,我哭笑不得,想着怎么把房东叫下来,却看到一只血掌印印在窗上,模糊的玻璃中,一张方正的脸正抵在上面,一动不动,好似看到了我。
我心里一惊,连忙跑到楼道里,虽然我有了对付鬼怪的办法,但是面对实实在在的人,我这弱身板,还是得认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