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同来到位于我斜后方数百米外的一处稻田,这里的庄稼已经被收割,根往上还有十几厘米的残余草杆。站在田埂上,花道长对着天空掐了几下手指,连连摇头,说这里很古怪,分明是凶煞之地却能够生长出植物。
灵气丝已经被我快速填满整块土地,像是植物扎根一样,它们一路向下,大概数十米的样子,我突然一愣,慢慢探索这突然出现的空洞。
随着探查的继续,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这脚底下,竟然有一个数倍于足球场的空间,在里面还有一些石屋,但更多的,是一具具被扎在地上,身上还淌着血的尸身。
我迅速寻找着空洞的入口,小心翼翼贴着墙壁找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哪里有出口。
花道长像是也算出了什么,摇头叹气好一会儿,指了一下下面,让我探查清楚,如果鬼怪不多,我们能够应付的话,就下去看看。
我立刻照做,灵气丝一点点从岩壁向中心聚集,没一会儿,我就发现了鬼怪,它们虎背熊腰,一个个身材魁梧,但我能感受到,它们的实力一般,不足为惧。我继续往中心探查,渐渐看到了一个个身影,大致感受着它们的实力。
突然,我感受到了一股与我刚才战斗的气息相同的鬼怪,它此时已经化作了一尊黑色石像,盘腿坐在地上。让我有些不敢继续探查的是,在它身边,赫然有十几尊如它一样的石像。
如此,我把大致情况告诉了花道长,同时继续探查。
小半个小时,我将整个空间探查了一遍,实力在我之上的,并没有,或我并不能探查出来。与我实力相当的,至少有五十几个。
探查完后,正坐在田埂上的我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看来我们是要放弃了,下面的强者太多了。”
花道长像是早在等我说这句话,猛地站起身,说了声叫人。
于是乎,五秒后,天空中再次出现了召唤正义联盟的闪光。
若是之前,我还有些害怕面对三魂真人,现在晋升半仙实力后,我变得更害怕他了。半仙想要晋升为仙,一身的一百多个节点都要充盈到饱和。一个节点想要充盈,难度都极大,听花道长说,鬼圈里传闻,曾经有人一年内充盈了十个节点,这一数字是普通半仙的五六倍。
按照花道长推算,三魂真人应该有一百多个节点充盈了,毕竟他冲击过成仙。
之前我身上被下的禁制被白衣雪柔消除后,我就看到了体内除了我自己的身体,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婴儿在腹中悬浮着。它像极了书中所说的一个极品:鬼婴身。
鬼婴身不可能自然形成,它是有人为炼制的,整个过程血腥无比,承德小学的那半数小学生就是喂食了它。
而它的功用非常简单,可以让人获得更加强悍的肉身,在应对成仙的天劫时,可以更有把握。书上只是说过它的存在,至于什么人,在什么地方使用过它,没有人知道。
一想到我体内有这么一个大宝贝,我心里就稳妥了,至少现在它在我体内,只要我出了什么差池,它也不能幸免。
倘若有人要抢夺它,我可以在一瞬间用灵气将它捏碎或使用。
我怀疑它是在我吸收那巨型鬼怪的魂力时候,被我意外吸到体内的。这也是为什么三魂真人在疯癫状态下对我的态度非常古怪的原因。甚至我怀疑,也是它的存在,使我和花道长在面对那个会自爆的鬼的时候,它不炸我,转而炸花道长的原因。
说快不快,二十分钟左右,三魂真人来了,他一落地就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轻微的变化,我大概明了他心中的意思,就在他准备走过来时,我摆了摆手,道:“您老别封印了,我知道鬼婴身的存在了。”
三魂真人皱起了眉,我不甘示弱,与他对视了一会儿,他最终移开视线,看向花道长。
很快,花道长就把事情原委告诉三魂真人,我站在一旁,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虽然这鬼婴身真的宝贵无比,但是也不能排除三魂真人突然癫狂,啥都不管,把我直接杀了。
只见三魂道长走到了田里,全身爆发出如同一座大山的恐怖灵力,手对着地上猛地一掌。我心中一咯噔,瞬时地发出一阵阵轰隆声,我的灵气丝还处在运转状态,下方的鬼怪们全部苏醒,足有五百多只。
突然,洞穴顶端出现了七八道金色剑气,速度快如流光,一个呼吸间,五百多只鬼怪就只剩下一半。实力强劲的,在抵抗第一击后,不少都受了重伤。
幸存的鬼怪们顿时鬼哭狼嚎起来,混乱不堪地在其中胡乱窜动。
我仔细观察了,直到十个呼吸后,还活着的鬼怪只剩下十几只时,依然没有其他实力更强的存在出现。
我心中大定,看来这下面的鬼怪巢穴就要被三魂真人剿灭了。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残存的鬼怪争先恐后涌向洞穴中间,那座原本灰白的石屋此时变成了黑色,上方还有一层隔绝一切的结界,就算是我的灵气丝,也只能感受到它的模糊轮廓。
三魂真人无往不利的金色剑气斩在结界上,竟然失效了,碰一声结界猛烈地抖动了一下,随后就恢复平常。
见金色剑气竟然没有斩破结界,我心里好奇,难道三魂真人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吗?
转念一想,我也释然了,毕竟这是人家的老巢,有些力量强悍的宝物和结界并没有错,应对的就是这种情况。
花道长在我口中得知了结界的存在,心里一紧,连忙跟三魂真人说,女司机可能在这结界中躲着,希望三魂真人能够帮我们把这种小事处理了。
但是三魂真人摇了摇头,说:不想帮忙,不用多说,只是不想帮忙而已。
听到这样的话语,我心里一咯噔,完了,这话不应该是三魂真人说出来的,那么冷漠一个人,不可能说这些话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