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人突然就开始了各种讨论,最后在我惊恐的表情下把我又毒打了一顿,说实话,我心里还挺爽的,他们每次打我,我都会试着躲一躲,他们手里的棍棒就砸在了坛子上。
可惜没有一次棍棒砸下的力量能打破坛子,我就不听地摆出各种嘲讽脸,引诱他们打地更猛烈一些。
终于,当一个平头小青年大喝一声,一个钢管砸过来的时候,我心里狂喜,猛地一歪脑袋,碰,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余光中,看到了这位小青年脸上露出了狡诘地笑容。
“看你还躲,老子打死你!”
我用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意识,最终还是没有敌过伤痛,脖子一歪晕死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有些震惊,想不到我还活着,甚至还能感受到右脑袋上有一个补丁,似乎是那个青年打出来的伤被医生缝合包好了。
正在所有人围着我,讨论着要不要把我卖给有关部门做研究时,我心里是崩溃的,我连忙用表情苦逼的让他们别这样,那些有关部门有相当一部分是鬼圈里混的人挂了个牌子装的。一些寻常人不知道的奇珍异宝,他们花费一些钱财就能买到手,简直是超级赚钱的。
但是他们也是恶名远扬的二手贩子,要是什么修行者的宝贝或灵魂无意间落到了他们手里,他们又刚好知晓了其中的要害,就能用它们作为要挟,把需要的修行者搞地倾家荡产。
我想,像我这样的东西被他们收过去之后,应该很容易就被他们掏出家底吧。最让我不放心的是我身体里的两把宝剑,它们一路跟着我好久了,除了它们自身的价值,我对它们已经有感情了。
但是我不能说话,那些人又觉得想我这样的怪物很有经济价值,直接叫来了一个我一眼就看出是鬼圈里混的人,他们漫天要价,结果被那尖嘴猴腮的,带着金丝眼镜的家伙冷笑,直接说我这种不能开口说话的东西只值十万块钱,不能再高了。
我心里一句MMP,你他娘才值十万,你全家加在一起才值十万。
然后我就被运走了,金丝眼镜男脸上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喜悦,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是我知道,这家伙心里已经开心到爆炸了,十万块钱买到我这样的宝贝,绝对是白菜价。
我被那帮工人送到了车上,直接被绑在了副驾驶位上,车缓缓开动,金丝眼镜男不停跟我搭话,说着一大堆老哥别装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之类的话。
我心里苦啊,也想说话,但是我真的是没有一丝力气,最多吐出两个字,如果他不能在一分钟内把我身上的坛子砸破,我就直接被这坛子吸干灵气,无法运转脑袋挂掉了。
好一会儿,金丝眼镜男脸上开始浮现出一种“我都懂”的表情,但是半天后,车还在开着,他已经变成了一张苦瓜脸。
我心里好笑,他一定以为自己收到了一个赔钱货,毕竟要想从我身上套出钱来,必须要我开口才行。
一天后,车在一座偏远的废弃工厂里停了下来,金丝眼镜男见我不说话,心里好似气愤到了零界点。在这边打开了车门,解开了绑在坛子上的绳子后,走到驾驶位上,猛地对坛子上狠狠一踹。
我都快开心出花儿了,心里一直念着摔破、摔破……
碰,我脑袋着地,疼地我牙齿发颤,左半边脸都被粗糙的水泥路磨得破了皮。
金丝眼镜男那边把横躺在地上的我用脚踹着走,瞬时我就感觉天旋地转,恶心想吐。
但是我连我有没有胃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嘴里能吐出什么来,干呕了几声之后,在金丝眼镜男的嫌弃目光中被扶起。
我仔细看了一圈,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堆放各种杂物的杂货仓,不远处,还有不少人来来往往。
正在我被金丝眼镜男一点点挪到角落里,再看不到人影时,一个声音从远处响了起来:“三儿,又搞了什么好宝贝啊!”
我心里顿时激动起来,说不定有个人能够懂得我表达的意思,甚至想到具体角落的时候,像电视里那些被打地全身瘫痪的病人,动动眼皮就确定了凶手是谁的桥段。
可惜还没等我激动多久,就被一个大木箱子罩住,难道还被木箱子压着,别提有多难受。
“怎么,磊哥最近在哪里发财呢?”
我能听出金丝眼镜男语气中的警惕,但是我更多的猜测是他不想在同行眼里出丑,可能在他看来,我这的是个废东西吧。
本来想着等他应付了几句那被他唤作磊哥的人后,我再和他眼对眼,心对心地交流一番,谁知他俩聊得越来越火热,最终人声渐行渐远。隐约中我听他们说起来哪里的烧烤不错,然后我就被丢到了角落里。
一片不算漆黑但是压着脑袋各位不愉快的夜晚悄然过去,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打盹,突然木箱上一沉,我的脑袋被狠狠地一压,几乎半边歪在旁边。
我心里叫苦,但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把木箱往上撑。就在我即将绝望时,木箱上传来一阵东西被搬走的声音,渐渐地木箱被拿了起来,我看到了一个清纯的小脸,她看到我时,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一见钟情了。
姑娘眼中满是惊愕,看了我好一会儿,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连忙给姑娘使眼色,她突然哦了一声,竟然是想把木箱重新匡在我头上。这一举动差点没把我吓死,连忙给她使眼色,她哐当一声,把木箱连忙匡在我身上,砸地我脖子都快断了。
中午的时候,我意志消沉地歪着脑袋,看着木箱上的缝隙,只觉得人生无望,还不如干脆利落地被什么搞死算了,免得受这样的苦痛折磨。
透过木箱上的缝隙,我看到了一个身影走了过来,我心中已经再难升起波澜,宛如一坛死水。
可是当木箱重新被打开时,我心里不由咯噔一声,看到了那个姑娘的脸,心里顿时生出了古怪和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