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曼惊呼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专程来见爸妈的?”
他温柔的在脸颊上轻吻了一下,“飞机起飞前你,告诉我买到旧金山的机票我就知道了!”
男人心疼的说:“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就算我妈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也得认,证也领了,婚礼也举办了。”
后面的话宁鸿轩没有说出来,要是再有一双儿女,母亲就是再狠心,也不可能不认自己孙子孙女的。
只是生孩子这件事,他不想免强冷霜曼,她在国外学习,这件事还是等学习完回国后再跟商量。
冷霜曼戳了戳男人的肩膀,“可你们毕竟是母子,我不想因为我,你们的关系弄的太僵。”
特别是这次他贴心的安排母亲冷如蓉陪自己一起来巴黎,她觉得她不能那么自私,自己享受着美好的亲情,每天都可以见到母亲,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而他们一家人因为自己却还在冷战中。
不管能不能做到,她也要试着化解他们母子之间的矛盾,她是晚辈,自然她先打破僵局才显得有诚意。
宁鸿轩给叶柯的电话,说自己周末回家,手机开的是免提,听得出来叶柯很开心,她在电话里抱怨着:“我还以为你不认我这个妈了,几个月了,电话都没有一个。”
“曼曼也来了,跟我一起来看你。”宁鸿轩说。
电话那端是长久的沉默,沉默了两分钟后传来一声嘟嘟的盲音。
宁鸿轩眉头紧蹙,他在商场战无不胜,对于两个最亲的女人却束手无策,懊恼着母亲的地理取闹,也心疼着小女孩对自己的付出,两人工作学习都那么忙,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去看她,母亲直接挂电话,明显的就是不欢迎小丫头。
冷霜曼见宁鸿轩脸色越来越难看,握着他的温暖的大手,说:“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做这些我都是心甘情愿的,我们是晚辈,就算妈骂我两句也没什么,我小时候,不知道挨了我妈多少打。”
宁鸿轩在商场呆久了,心肠没那么柔软,听到小丫头的话,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他果然没看错人,如果妈妈听到这些话,会不会改变她的偏见。
叶柯虽然对儿子婚姻不满意,可几个月没见儿子了,心里的气早消了一大半,知道儿子要带冷霜曼过来,跟宁天明抱怨一通后,自己亲自开车去外面买菜。
宁天明不放心她独自开车让司机跟着,被叶柯给挡了回来,“即然都这么重视了,等下就别给人难看。”
叶柯白了一眼丈夫就出门,说:“乔乔上个月回来喝得大醉,说他喜欢的人要跟别人订婚了,两个没一个省心的。”
宁天明不理会妻子的冷眼,笑了笑,起身转屋拿了件外套给她披上,说:“天气已经转凉,别着凉。“
宁鸿轩夫妇两人到了父母住的别墅后,宁天明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们了。
宁天明见到冷霜曼后,并没有多热情,冷霜曼跟他问好,他也只是礼貌客气的简短回应了几句,不过比起叶柯尖酸刻薄的话语已经很难得了。
进屋后,宁鸿轩吩咐佣人带冷霜曼去房间休息,小丫头中午上完课直接赶了一夜的飞机,估计是累坏了。
宁天明则问起了公司的业绩,父子俩人许久不见,宁鸿轩一向沉默寡言,在父母面前话也不多,而公司未来的发展规划都是两人最关心最感兴趣的。
宁天明泡一杯上好的大红袍,父子俩人喝着茶在书房侃侃而谈,半个小时后,宁天明的电话响了,是急救中心打来的。
叶柯出了车祸,她在出去买菜回来的路上,车子被一辆钢板压住,断裂的车框插入她胸部,身体多处大出血,情况十分危急。
宁鸿轩叫醒冷霜曼,三人匆匆赶到医院,叶柯已经从急诊室紧急转到手术室,一名华人面孔主刀医生走过来跟他们商量手术的事情。
他用纯熟英语凝重的说:“车框碎片插入病人的腔静脉十分危险,必须尽快手术,只是病人的血型是罕见的RH阴性血,如果手术中大出血,会随时有生命的危险。”
穿着白大卦的医生顿了顿,说:“如果万一发生意外,我们血库一时无法提供病人需要的血型,你们家属尽快去测一下血型,随时准备为病人输血。”
宁天明眉头跳了跳,拿着检查单的手微微抖了抖,他和宁鸿轩互相对视了一眼,宁鸿轩说:“我不是RH血型,不能从别的医院调血过来吗?”
医生摇摇头,“来不及了,从别的医院调血过来,最少要两个小时以上,你母亲情况十分危急,必须尽快手术,越耽搁对她的病情越不利。”
宁天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虽然知道不可能,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问道:“不能控制手术中的大出血吗?”
医生郑重的说:“我们会尽量控制这种情况的发生,但必须做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