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了两个病号, 书青亦更是没有打算出去做任务了。只要需要跨世界的客人, 书青亦就蹲在庭院里面,监督着幼崽们的学习,顺便给两个病号看病。
就连之前闲的整天躺在棺材里睡觉的葬仪屋, 都给拉了出来。
别闲着了,担任起你当员工的职责吧!
葬仪屋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诡异的轻笑了几声, 就完全的遵从了组织上面的决定。
齐木和夏目都还在上课, 自然也是脱不开身。
实在是忙的不行的时候,库洛洛就开始充当着临时工帮帮忙。
没错,你没有听错, 库洛洛已经在这边住了快半年的时间了, 说什么都不走了。
旅团那边也不催,库洛洛更是跟扎了根一样, 稳如泰山。
想当初, 在友客鑫之前,幻影旅团可是好几年才集体活动一次的。这次库洛洛失踪了半年的时间,在蜘蛛们的心里是一点儿的都不奇怪。
唯一心里比较难受的当属西索了。
库洛洛这么久都不回来,他都跟书青亦打了那么多的电话,也没有得到同意, 让他也跟着去那边转一转玩一玩。
他一个人都要在天空竞技场里面发霉了。
虽然,天空竞技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像楼主挑战的人。但很少,少的可怜。
没过好几月, 才能遇到那么一个打到他这个楼层的人物。
算一算,跟书青亦他们离开这么几个月,西索才跟两个人打过架!!!
他养的小苹果小杰,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揍敌客家的那小子,伊尔迷已经强烈的警告过他,允许去动那只小白猫。
之前跟他有过合作的酷拉皮卡,也跟着跑掉了。
他被旅团开除团籍,玛奇都不愿意搭理他了。
现在的西索,当真是一个孤家寡人,平日里没事儿干的时候就只能对着手机发呆。
有时候实在是忍不住的时候,就会打电话给唯一能够跟他说话的伊尔迷。当然,伊尔迷开展这项服务不是免费的,而是收费的。
如果是弟弟们给他打电话,伊尔迷会非常开心的免费。
如果这个人西索的话,聊十分钟,给一千万戒尼。如果想加时间的话,加多少就给多少。
无可奈何的西索也就只能是这样掏腰包,时不时的联系一下伊尔迷说说话,来缓解一下心目中的寂寞空虚冷。
也正是因为有了西索这个无私奉献,给伊尔迷送钱的人。让伊尔迷蹲在枯枯戮山好久没有出去接单子了,就蹲在家里跟弟弟培养感情。
当然,培养感情的弟弟同样的也没有出去接单子。
家里的任务就落在了……一群长辈的身上。
今天的西索,没有人来挑战他,同样的是寂寞空虚冷。坐在沙发上,手机放在桌面上,一双狭长的眼眸一点儿都没精神的盯着手机。
寂寞空虚了好一阵子,这才轻声的开口:“嗯哼~要不要给书青亦大哥电话呢?说不定,就同意我也过去溜达溜达了?”
可是又想了想被拒绝了那么多次的西索,饶是他的脸皮再厚,也感觉如果再被拒绝的话,他真的是要哭的哦。
就在这个时候,还没等西索下定决心的打电话出去,电话就自顾自的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西索拿起来眯着眼睛一看,眼睛一亮,他似乎找到了一个能跟着书青亦去另一个世界的理由了!
“喂~小诗诗~”
这个女人,书青亦一定会非常的感兴趣的。西索在这半年里面旁敲侧击了许久,也慢慢的感觉到了罗伊诗的不寻常。比如说,在某一次喝醉酒的时候,罗伊诗突然的提到了幻影旅团。甚至是还将其中几个人的念能力和名字说的非常的清楚,还说派克诺坦已经死了。
还问他,什么时候跟库洛洛决斗?
当时西索就觉得很奇怪,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本该不属于她知道的事情?
等酒醒之后,罗伊诗又装作成无辜天真的模样,丝毫不提幻影旅团的事情。
这个女人或许不仅仅是书青亦感兴趣,恐怕库洛洛那家伙也非常的感兴趣的吧?
不过是一个床伴,少了便少了,他西索还愁找不到床伴的呢?
第二天,书青亦就打了一个电话邀请柯南……哦不对,现在应该改口叫做工藤新一了。把人邀请了过来,询问着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新一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发型……跟身为柯南的时候是一点儿的变化都没有,简直是一毛一样的。
新一来的很急,一坐下来就是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完,这才缓过气来:“店长,我这边正在上课呢。你这么着急的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昨天晚上,东京有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火洗礼的情况?”
“战火洗礼??”新一不可置信的看着书青亦,感觉书青亦像是从外星球刚回来一样,一点儿都不了解东京的行情,“店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黑帮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的明目张胆直接在东京开火?”
“没有高楼崩塌,成为废墟的情况?”
新一觉得书青亦可能是还没睡醒,不然怎么会说出来这种诡异的事情:“店长,你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呢?”
“你看我像是没睡醒的样子吗?”书青亦没好气的将新一前面的糕点拉了回来。
新一讨好的笑着,顺手捏走了一块点心:“店长这么清醒,怎么可能是没有睡醒的样子呢!”
拍起马屁出来,那也是得心应手的。不得不说,店长这边提供的点心,味道真的很不错,吃了一块就还想继续的吃下去。
就算吃的肚子都饱了,也是忍不住嘴巴的。
“所以,东京昨天晚上真的没有出现什么的大事故??”
“没有,”新一对着送上来一杯饮料的姑获鸟笑了笑,认真的说道,“最近东京安稳的可以,‘黑衣组织’也都快一网打尽了。之前跳的最欢快的琴酒,也被店长弄过来了。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灰原都已经服用了解药变成了原来的样子了。”
“所以说,店长,你是从哪里听说的,昨天晚上东京有战斗的??如果真的有的话,我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那可不,工藤新一,不就是死神的使者?
或许,新一和葬仪屋两个人,很有共同语言。
正好到了到了给铃屋换药的时间,书青亦站起身来说道:“你跟着我过来见个人。”
铃屋的衣服并不方便更换,现在还是之前的制服。幸好书青亦之前研究过清新符咒,让铃屋不换衣服也不会感觉到不舒服。
根据新一的见多识广,应该能从制服上看出来铃屋属于哪一个官方组织的吧?
“好啊,要见谁啊?”
书青亦领着新一一路的来到铃屋和永近两个人休养的房间,家里的几个幼崽分别的跟着葬仪屋他们出去做任务了,留在家里的都在好好的学习。
显得庭院里看上去非常的安静。
书青亦敲了敲门,得到里面的回应,就推门走了进去。先走到永近的床边,伸出手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感觉并没有发烧之类的引发更加严重的问题。就询问着铃屋的情况。
从书青亦一进来,铃屋的目光就一直的黏在书青亦的身上没有挪动过,对于另一个人的出现不闻不问,如同新一就是这个房间里的空气。
看到书青亦先去看了一下永近的情况,铃屋的脸上有一点点儿失落。当书青亦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之后,铃屋的眸子里又挂着一点点儿的亮光。
不管做什么,就是一个劲儿的点头,看上去乖乖的可爱死了。
之前是熊孩子,现在乖巧起来简直让人心软。
将药给铃屋重新的换了一副,又询问了一些小情况记了下来。
“一个人在这里无聊吗?要不要我给你拿一些书过来?”
“还好,不过店长可以给我一个画册和一些彩色铅笔。我想在无聊的时候画画。”
对于病人提出来的合理要求,书青亦都会想尽办法去满足的。况且这个要求简单的可以,随随便便的就能够完成。
书青亦让姑获鸟将铃屋需要的东西送了过来,新一就站在旁边认真的观察着铃屋的形象。
看许久,都没有看出来铃屋是谁。
等书青亦将人安排好之后就随着走了出来:“店长你刚刚让我观察的那个人,我并没有感觉在哪里见到过。”
“他身上穿着的制服不是东京警察局的?”
“不是,”新一想了想继续的说道,“这段时间我也不少跟日本警察还是有fbi那边的人联系,真的没有见到过这个少年。店长,你确定,你昨天晚上真的在东京看到大规模的火拼?”
这段时间东京开始重点对黑道上的组织开始进行清扫活动,不管是什么组织现在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冒头出来。
谁出来谁就是一个死。
自己死不说,估计还能将整个组织给拉下水。
所以这段时日东京非常的安稳,没有一点儿违法乱纪的情况。再加上fbi和cia都聚集在了东京,早就闻到风声的黑道上的人早就从东京转移了出去。
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碰触霉头。
这个时候在东京火拼,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不想活了吗??
书青亦皱了下眉头:“东京昨天晚上,有下雪吗?”
“没有啊,”说起来这个新一也是兴致冲冲的,“店长,你们晚上这边下雪了吗?好棒啊!东京进入冬季以来,就还没有下过雪呢!”
今天被叫到山上,就看到了白雪皑皑的景色,着实让新一眼睛一亮。甚至是想着等放了假之后,领着小兰过来看看雪。
“没有下雪?”书青亦的脸色变了变。
怎么会没有下雪呢?
书青亦记得清清楚楚的,昨天晚上的雪下的非常的大,落在他的脸上都能感觉到一阵阵的凉意。结果,这个时候新一居然跟他说东京并没有下雪,一切都非常的安静。
这个情况,还真的让人有一些的意外。
“店长你说昨天晚上的火拼,是在东京的哪个区域?”
“20区。”
“20区?那是什么地方?”新一懵了一下,想了半天,20区是什么地方,始终都没有想起来,“店长,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做梦去了别的地方来着?”
“……”
这已经不是新一第一次说书青亦是在做梦的事情,随后一想,新一想到了一个地方:“店长,你说的是,练马区吗?”
突然的想起来东京有23个区域,被东京的当地人分别的叫做一区二区这个样子。如果店长说的是这个的话,那么练马区就应该是店长说的20区。
在过来得时候新一也曾路过了练马区,但是那边仍旧是非常的繁华,一点被破坏的哼唧都没有。
也没有从毛利叔叔那边听到,练马区发生了什么情况。
店长过的时间经历的事情,难道跟他不是一个时空的?
不得不说,新一这个时候真相了。
从新一的嘴里得不到有效的信息,书青亦就不准备把人给留下来了,直接赶走:“你不是说你还要上晚自习的吗?快走吧,再不走要迟到了!”
“店长,在我还是柯南的时候,你还没有这么驱赶过我的呀。”
书青亦冷冷的一笑:“你也说了,在你是柯南的时候。对待小孩子,我有非常好的耐心,但是对待你。不好意思,耐心都没有。”
“真冷酷啊。”
“行了行了,”书青亦顺手将姑获鸟打包的点心递给新一,“拿回去,别嚎了。”
新一美滋滋的拿着一包的点心从山上走下来,结果走到山下往上一看,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来的时候,还是白雪皑皑,仿佛置身在童话故事里一样。
这才多久?
山上的雪全花掉了,一点儿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来。就好像,从来没有下过雪一样!
真是奇了怪了,就是见识过各种稀奇古怪事情的新一,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完全的违背自然界的正常规则!
还没一个小时,积的那么厚的雪就这么的消失了?!连融化的雪水都不存在了?!
新一只感觉这件事情非常的蹊跷,他一定要弄个明白!
而弄明白这件事情的前提是,住在这里仔细的观察着。正巧,过不了几天学校里就要放假了,他要好好的找个理由赖在这里观察一下这边的自然情况!
在书青亦不知不觉的情况,有一个人正在努力的朝着店铺里的临时员工做着努力。
铃屋的心情非常的好,这让他的病情也好的比平常的时候要快的很多。
最关键的是,铃屋就跟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每天都带着笑脸。而治疗系的几个女孩子,也会时不时的过来搭把手,帮助书青亦给两个病人治疗。
永近在昏迷了五天之后,也终于的睁开了眼睛,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询问这是什么地方而是开口问道:“金木呢?”
他明明记得,在他昏迷的时候,他在金木的身边的。怎么这个时候,看不到金木了?就连周围的环境,也让人感觉到陌生。
铃屋一声声的笑声传进永近而耳朵里,永近艰难的歪头看向了铃屋,神色一愣:“铃屋……君?”
这里,难道是ccg?
他伪装成ccg的模样混进来的事情,被发现了??
“哎?~你醒了啊,”铃屋手里拿着笔,戳着脸蛋看着永近笑着,“店长~那个小孩儿醒过来了~”
“……”
被称为小孩子的永近,完全没有力气来反驳。
他真的很想说,他们两个人的年龄差不多,没有必要称呼他为小孩儿吧??
稍微清醒一点儿的永近趁着还没有人过来,仔细的打量着房子里的摆设。发现这里的每一处东西都发出一种年代感的韵味,并不像ccg那样充满了现代化。
所以,这里不是ccg?
“铃屋君,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书青亦为了铃屋在治病的这段时间方便行走,特地的给他打造了一个舒适的轮椅,在两条腿没有痊愈之前。坐在轮椅上想去哪就去哪,一点儿的阻碍都没有。
看到永近醒了,铃屋只是喊了一声提醒一下。就又埋下头来画着自己脑海里想象的画面,却不想,那个小孩儿知道他的名字?
铃屋歪着头看了过来,用手推动着轮子来到了永近的面前,头直接探到了永近的脸上:“咦?你认识我?你是,ccg的人?”
“啊……”永近不好说什么,只好装聋半傻,“铃屋君,我的头有一点儿的痛,你可不可以远离一段距离?”
两个人的脸相距不过一厘米的距离,永近都能够感受得到铃屋长长的睫毛在他的皮肤上来回滑动的触感。
铃屋要是听话,那他就不叫做铃屋什造了。
更过分的是,铃屋不仅仅没有将头往后撤,而是又贴近了几分,仔细的观察着永近的模样。没得办法,永近只好将头偏离了一小段的距离,这才免受两个人直接脸对脸的贴上。
“你……”铃屋观察了永近许久,皱着眉头思考着这个人是ccg的哪一位。
而听到铃屋声音的书青亦,手里也端着两杯水走了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铃屋贴在人身上的样子。
书青亦没忍住的笑了笑,将杯子放在桌面上:“铃屋,你干嘛什么呢?”
“没什么!”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铃屋快速的将身子撤了回来,对着书青亦笑着,“我刚刚就是看看这个孩子哪里不舒服,来问候一下~”
永近松了一口气,压在他身上的这个人总算是离开了。终于来了一个能够正常说话的人了:“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我家,”书青亦回答的非常抽象,“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到身上有哪里不舒服的?”
永近还真的听从的动了动身体:“没有,就是感觉有点使不上力气。”
“这是正常的,你都在床上躺了五天没有活动了,使不上力气是正常情况,”书青亦走过去,将人扶着从床上坐了起来,顺手丢给他一个小瓷瓶,“把药吃了,这是水。”
“嗯……”
永近听话的将药丸吃进嘴里,喝了一口水将嘴里苦涩的味道给压了下去,舌头苦的都麻掉了。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吃过药,但是像这么苦的药,他真的是第一次吃!
苦的永近小脸都扭曲了起来,看的书青亦非常的有成就感。
苦就对了!
这可是用中药熬制做成的药丸,怎么可能会不苦呢!也就铃屋吃药的时候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这次书青亦总算是从永近的身上得到了成就感。
他就说吧,他的药一点儿的问题都没有,是铃屋这孩子的味觉有问题。
好不容易嘴巴里的苦味快完全的消失了,永近张了张嘴巴准备问事情,还没开口说话就被书青亦打断了。
“你想问我,你身边的朋友是不是在哪里?”
“对。”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我认为金木现在应该没有出事情,”书青亦想了一下,安抚着,“把你带回来,就是金木给我打的电话。我想他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的。”
永近陷入了沉默,没有说话。手在被子里,紧紧地握了起来。闭着眼睛,心里的思绪万千。
书青亦轻叹了口气,将水杯放在让永近方便够得到的地方。
这种事情他这个外人说是说不好的,还得永近自己想明白。
“啊!对了!”
在寂静的空间里,铃屋一声尖叫,打破了这个沉默的空间,手里拿着彩色铅笔指着永近,恍然大悟:“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经常来ccg送快递的那个人!”
铃屋坐在轮椅上面并没有走太远,现在想到了永近的身份,更着用手推着轮椅靠近了过来,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哎?你不是ccg的人,为什么会穿着ccg的制服??”
关于这个问题,永近要怎么回答铃屋呢?
难道要他,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这一身制服,是偷偷摸摸的偷来的?
永近面色沉稳,一点儿的异样都没有:“有一个ccg的人请假,正好赶上我去送信件,我就代替那个人换上了衣服。”
这个理由,非常的合理。
他感动的,都要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