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如墨玉的炼妖壶,此刻看起来朴实无华,平淡无奇,一点特殊都没有,可就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烟嘴壶,却是令老人惊骇欲死。
“这个壶,怎么那么像那个无上器炼妖壶呢?”
片刻的功夫,老人围绕着于乐手中的玉壶来回打转,那淡黑色的外表,条条有理的黑色纹路……
蹙起眉头,老人喃喃自语,他不是对着于乐说的,因为他觉得就是说了,于乐也不知道。
可此刻,于乐却是清楚的听到了他的话,清秀的面孔之上,裹起淡淡的笑意。
“不会是仿品吧?”走上前去,老人看这于乐的手中的黑色玉壶,再度确认,深黑色条理,此刻在玉壶表面流转,让人着迷。
“仿的真像……”
咂咂嘴,老人有些震撼,他没有近距离观察过炼妖壶,不过他也看得出于乐手中的玉壶不凡,绝对不是凡物。
“嗡!”
刹那间的功夫,此地顿时雾霭连绵,云层缭绕,余烟袅袅,弥漫整个星空,这一幕的出现,于乐顿时大惊失色。
这里,是一片无比怪异的地方,各种规则在这里都不通用,就从外面的时间,和此地的差距就可以看出,此地绝对和外面不一样。
可即便是如此,依然受到了影响,雾霭缠绵成片,大片云朵叠叠层层,笼罩了大片的星域,十分骇然。
“前辈,这是怎么回事?”于乐吞了口唾沫,有些吃惊,不过看到老人,他的精气神便恢复了不少。
毕竟,这老头是此地的器灵,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实力的,起码此地的突然出现的遮天云雾,他应该是知道其中端倪的。
“对啊,发生了什么?”
老人此刻也是有些惊慌失措,不过也不怪他,于乐想的不错,他的的确确是此地的器灵,可是此刻却没有什么用。
白色雾霭连绵起伏无边际,只不过是这说话的功夫,便已经遮天蔽日,隐蔽长空,两个人此刻站在对面,也都快看不清自己了。
愣了愣,于乐吞了口唾沫,对着老人翻了翻白眼,心里那是相当的无语啊,开玩笑呢?
“咳咳,那个……前辈,你是此地的器灵吧?”干咳了两声,于乐颇为郁闷的开口。
他此刻不是不想出去,而是真的出去,身在云雾之中,束缚了他的自由,别说离开,就是走几步都需要耗费很大的力量,他刚刚已经试过了。
“没错,我是此地的器灵……”老人抚摸了一把胡须,心底不由自我安慰道:我是器灵,我是器灵……
“那你是此地的器灵,此地的老大,在么可能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于乐狠狠的翻着白眼,他忽然感觉,这个老头,和某个老人很像,自己见过,可是现在记不得了。
可一旁,那老人也是对着他翻了翻白眼很明白,浑浊的眸子中,露出一副鄙视的神芒,嘴里喃喃道:“谁说我是器灵,我就得知道此地的所有事情了?”
说着,老人伸手指向雾霭深处,深意的点头道:“其实,这些墓碑的碑灵,才是此地的老大,准确的来说,我只不过是一个守墓人罢了。”
“守墓人……”于乐瞬间感到惊奇,眼等的老圆,此刻雾霭的浓度很高,那些墓碑都已经看不到了。
只不过,先前于乐不止一次来到过这里,而每次来这里的原因都很简单,用十倍的时间去休息。
当然,十倍的加速,用来修炼那就完美了,可惜没办法啊,此地没有太阳之精,更没有太阴之灵,来此地修炼,那简直是在浪费时间和生命。
所以,于乐一般都是在外面外面修炼一宿,让后剩下一个小时,进到这里来加速,好休息十个小时。
而且即便是这样,于乐还是有所顾虑,不然的话他待在此地的时间将会更久。
于乐很担心,如果自己的时间加速流失的话,那是不是,自己也会加速苍老呢?这是于乐曾担忧过的最大问题。
“你看,那是什么?”
这个时候,老人瞪大眼睛,骇然开口,他颤着手指指向不远处,嘴角都在抖动。
于乐也是愕然的看了过去,不远处的星域中的雾霭缓缓消散,虽然没有彻底褪去,不过依然可以看得清哪里有什么了。
不远处的星域之中,迷迷糊糊,朦朦胧胧出现了一尊庞然大物,那东西之大,挤占了不止一片星空,可以说沉浮在哪里,雾霭连绵,但凡看到的人都感觉自己很渺小。
那是一尊黑色玉壶,主宰在天地间,依然平淡无奇,可是那种岁月沧桑,日月经世的痕迹,不可模仿。
“炼……妖……壶!
老人吓坏了,炼妖壶时隔亿万岁月再现,而今真真实实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其景象如渊似海,不能自已。
“有些恐怖和难以置信,我竟然再度见到了炼妖壶!”
数息后,老人忽然掉泪了,他盯着那尊巨鼎发呆,他是从哪个硝烟四起的年代过来的,洞悉了很多常人不知的秘密。
“无上炼妖尊,有句话,我要转告你,最后的时刻,东皇大人出现了,临走前有话要对你言……”
“他说,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听您的话,他说他恨,如果有机会,想要得到您的谅解!”
顿了顿,老人脸色很不好看,喃喃道:“炼妖尊大人,东皇大人……陨落了!”
于乐听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狠狠的揪了一下,有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深入骨髓,怎么也挥之不去。
这时候,于乐眸子一转,他手里的黑色炼妖壶,此刻忽然开始剧烈的颤抖,一扎哀痛天人的悲戚感,缓缓弥漫开来。
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一幕,那是一片星河深处,一个金发中年人,面向粗狂,另一个是黑衣素裹的年轻人,一双眸子,暗藏了宇宙星河。
“二哥,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人和妖是可以和平共处的,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呢!”
黑衣年轻人面色哀求,看向金发中年人的时候,有些央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