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争论的个个面红耳赤，额头的汗如水洗的伴，一茬接一茬，左胳膊擦完，又手又上，个个焦急的恨不得生病的是自己。

“要不找王叔给看看？”突然人群里有一个女人提议。

“你可想的太好了，王叔是给人看病的又不是给鸡看病的找他有什么用。”

“那人跟鸡道理是一样的啊。”

“不行，不行，要是他能看的了的话，他家的鸡就不会也得病了。”

“这可真是倒霉透了，以前也抓小鸡，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杀千刀的外乡人，别再让我遇见他。不然非扒了他的皮。”

“就是，太气人了，坑咱们的血汗钱。”

广场上的女人正议论的满头大汗，这时人群里窜出一个彪形大汉的男人，冲上去，二话不说，揪着那个个子矮小，身材微胖的女人，就是一顿好打。

“我让你贪小便宜，这下好了，把家里剩点钱花了不说，还弄一群有病的鸡回来，我打死你这个自作主张的。”

男人生气的挥舞着铁一般的拳头，朝着女人的面门砸了过去。

众人一看，女人也顾不上埋怨鸡的事情了，都蜂拥而上，劝架的劝架，拉扯的拉扯，旁边生气的其他男人也顾不上跟自家的媳妇闹别扭，都赶忙上去拉住冲动的男人。

“行了，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动手。”

“是啊，她也知道后悔了，你就算打死她，那鸡也好不了啊。”

“消消气，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了，为了这么点儿事儿在大街上动手不好。”

“赶上农忙的时候，换谁，谁心里都不好受，要是手头转不开，我那儿可以帮你挪对一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劝阻着两人。

凌瑶突然觉得家暴这个问题估计是恒古不变的现象，不管是在哪个时代，总有那么特殊的几个人，几个家庭，几个例子。

压抑的凌瑶选择默默离开，她一人之力，微不足道，根本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不如任由它们自然发展的好。

虽已经开春，塘水也完全融化了，可站在边上，还是有种瑟瑟发抖的感觉，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真的因为这里的环境冷。

凌瑶环抱着自己的双臂，望着眼前看不到尽头的水，正如她的未来一片渺茫。

“怎么，今天改看水塘了，想跳下去洗澡，还是解脱？”身后的江铜发出一丝声响，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从这里解脱，你觉得可能吗？我以什么借口解脱，洗澡，这水太冰了刺激皮肤还伤身体。”凌深吸一口冷气。

“你好像跟最初认识的时候，不大一样了，长大了，有种说不出的沧桑感。”江铜回忆着印象中的凌瑶。

“是吗？也许是家里的事儿多，给磨老了，我不像某些老头，每天闲的没事干，还总是闹脾气。”凌瑶说着调侃一番。

“突然觉得，你还是跳下去解脱，比较好。”

江铜生气的背着手，回到破屋。凌瑶挑眉讪笑了一下，紧跟着也跑了进去。在这里除了江铜便是凌盈娜，能够让凌瑶在悲凉的时候可以稍微放松下心情。

“老头，又生气了？”凌瑶歪头看着，“都快要棺材的人了，还动不动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