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弗莱彻“安抚”时雨的时候,俾斯麦将Z17见到一旁,然后看着倒映着些许星光的海面,轻声说:
“Z17,其实这次的战斗我不该叫你一起过来的,原本你就不需要冒险,我还是欠考虑了。”
Z17愣了愣,她还以为俾斯麦想说什么,没想到竟然是说这个,她轻抿了一下嘴唇,然后说:
“俾斯麦姐姐,我可是知道你是有任务的哦,而且你抓住那个叫金慕言的人类去,其实无意间救了很多差点被蒙骗的姐妹们呢。”
“被蒙骗?”俾斯麦愣了愣。
“恩,我是雇佣舰娘出身,所以很多时候是和大家在一起,人类的委托有些时候我们也不明白,所以,要不是俾斯麦姐姐的提督抓到了金慕言这个大坏蛋,可能我们还会被继续蒙骗下去,所以,姐姐就不用担心我啦,既然我是在姐姐帮助下才自觉醒,帮助姐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义务啦,而且,您毕竟是我们G国的骄傲呢。”
“骄傲吗?”俾斯麦苦笑一声,然后说:
“我不过是一个有提督的舰娘,你难道不怕我把你也骗进我的港区?”
“不怕,我求之不得呢,其实啊,我一直就在想要是我也有自己的港区就好了,在外面当雇佣舰娘实在太辛苦了,说实在的,我很感谢俾斯麦姐姐能够相信我,带我出来接受这么关键的任务。”
“Z17,如果我真的邀请你,你会怎么办?”
“唔,会答应吧,不过要等到姐姐完成任务后,还有好好和那些姐妹告别之后,才行哦。”
俾斯麦听见Z17这么说,她感觉自己有些卑鄙,不过,为了自己的提督,说这些话她并没有感觉到罪恶,因为她不相信第一舰娘学院,虽然港区有列克星敦姐妹,但是贝亚恩无意间的话让俾斯麦了解到,自己的妹妹仔学院过得并不愉快。
而且,在俾斯麦心目中,舰娘与人类提督组成的镇守府才能抵御住深海的入侵。
在俾斯麦看来,所谓的战略撤退,无疑暴露出了无主舰娘在决策方面和统合作战力量方面的某些薄弱点。
各自为战是无法同深海抗衡的。
这一点,在俾斯麦就出欧根亲王的那时候起就有了充分的认知。
或许第一舰娘学院的本意是收容一些流浪舰娘,是一个避难所,但是身为战舰少女,因为不相信人类而拒绝与人类缔结契约,在她看来是不明智的。
俾斯麦从李然身上收获了许多,也自然摆脱了战舰少女某种思维定式,实际上,某些舰娘还是会下意识将自己当做兵器而拒绝了解感情。
俾斯麦并不希望好不容易觉醒的Z17也变成那样。
雇佣舰娘的事情,她已经停纽伦堡她们抱怨过太多了,也理解了那是怎样的一种辛苦。
因此,俾斯麦默默的看向了海面深处,然后轻声说:
“等这次任务和提督交给我的任务结束后,我真的会把你带回港区,到时候你可没有反悔的余地咯。”
对于同国籍的舰娘,必失眠的态度就显得比较温和,她也知Z17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德意志的军舰的骄傲。
既然已经无法反悔了,那就只能向前走了。
“走吧。”俾斯麦收回了远望的目光,然后对Z17说:
“我们该去拯救那些弱者了。”
“弱者?”Z17歪了歪脑袋,然后看着俾斯麦脸上恢复冷峻,德意志的军官回来了,她下意识的敬礼,调皮地说:
“明白了,长官。”
俾斯麦看着Z17调皮的样子,她有些绷不住了,苦笑一声说:
“你啊。”
俾斯麦不知不觉的,有些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海伦娜每天要教导驱逐舰们防空知识还能够笑容满面,也理解了声望她们教导驱逐舰们炮击训练时不时会露出笑容,原来,被驱逐舰们认可,真的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
就在俾斯麦等人即将踏入拯救圣胡安等人的暗礁区的当口,曦光镇守府的东部码头,欧根亲王将平海送上岸,立刻和李然进行了通讯:
“提督,平海出现深海化的危险,我先把她送到修理船坞那边,请务必马上过来。”
李然听见欧根亲王说完就断了通讯,他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手里握着的茶杯也摔到地上,发出了一生脆响。
“主人?怎么了?”声望听见声音,连忙停止了打扫厨房的动作,走到客厅,发现李然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李然看了声望一眼,然后说:
“我去一趟修理船坞,你待会自己过来。”
说着,李然发了疯一样的狂奔出镇守府,声望都来不及阻止。
而就在李然离开后不久,养伤许久的纽伦堡和兴登堡联袂回来了。
她们看着在大道上面狂奔远去的那个男人的背影,纽伦堡进门就问声望:
“刚才那个人是提督吧?他怎么了?”
“不知道,主人只是说去一趟修理船坞。”声望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到了纽伦堡和兴登堡康复了,她问道:
“你们修整好了?”
“恩,多亏了神奇妖精们,要是在修理船坞的话,指不定还要多久呢。”
“你们不是在修理船坞调养的?”
“原来是,不过后面效验舰装,所以就转到了科研楼,对了,怎么港区里都没看到其他人,都去哪里了?”
“深海突袭港区,你们竟然没听到吗?”声望苦笑一声。
纽伦堡和兴登堡第一次露出尴尬的神情。
不过,德意志的舰娘可不是扭捏的性格。
兴登堡立刻恢复过来,然后跃跃欲试的说:
“那我和纽伦堡也要出击,声望,她们在哪片海域?”
“不行,你们两个这次的战斗不能私自出击,我一个人保护提督总有些不踏实,现在正好,你们两个还是先去修理船坞保护提督吧。”
声望这么说着,她也想去贴身保护自己的提督,但是想了想,主人有些事情不想让女仆知道的话,自己还是不要私自去打听为好。
尤其是经历过李然的那一次讲话,声望对于李然的情愫也在不知不觉的滋生与改变。
纽伦堡阻止了兴登堡继续说话的想法,点头对声望说:
“我明白了,走了,兴登堡。”
兴登堡有些不甘心,不能参战的话,她总感觉自己的舰装会生锈的。
虽然在未知海域走了一遭,也险些沉没,但是那些经验十分宝贵,让兴登堡感觉到了兴奋感。
只有战场才是战列舰的归宿!
兴登堡从那时候开始就有了这个想法。
不过,对于纽伦堡的话,她还是听的,也没有多说什么,对声望示意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也离开了镇守府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