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那个讹钱的中年男子早早的来到了民心医馆的门口,其身后还有一群抬着尸体的人,似乎摆明了架势,要是民心医馆今天不给钱,他们便要赖在这里不走了。
“进来吧。”
楚天打开门,看了一眼等候多时的中年男子,招呼此人走了进来。
中年男子没有犹豫,头上绑着白带,带头踏进医馆。
“等会儿。”楚天忽然拦下了中年男子身后要跟上来的人,说道:“他一个人进来就行了,其他人在门外守着。”
“这……”
众人面面相觑。
“凭什么?”
“就是,凭什么?我们是跟他一起的!”
咔嚓!
忽然楚天抬手便震断了身旁一根碗口粗的木棍,“你说凭什么?”
众人见状,脸色大变:“你想干什么?”
楚天冷笑一声,扫了众人一眼:“我这人,最讨厌一些不识抬举的东西,至于后果是什么,你们可以来尝试一下。”
话音落下,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中年男子的身上。
中年男子浑身一颤,顿时之间,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头野兽给盯住一般,似乎只要自己胆敢轻举妄动,自己就会身死当场!
咕噜!
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你,你想干什么?”
楚天收回了眼神,紧接着对着中年男子伸出手来:“请,先生在医馆里等你了。”
中年男子闻言,忽然有些犹豫了。
突然来这么一手,给谁,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当家的,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要不这钱我们不要了,我们去告官!”这是,中年男子身后穿着孝服的夫人忽然开口说话了。
“别慌!”
中年男子忽然出声稳住了众人,然后直视楚天,一脸正色的说道:“是他们这些庸医先害的人,于情于理,这钱他们都该陪!”
“哼!”
冷哼一声,只见中年男子昂首挺胸,大步大步跨入医馆的门槛之中,然后说道:“我就不信,今天他们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动手!”
来到医馆内。
中年男子首先看到的就是睡眼惺忪,好似刚刚从床上醒来的徐帆,“庸医,说好的五千银钱呢?”
徐帆打起精神,指了个方向,只见在中年男子走进房门的边缘,有一个小袋子,“在哪儿呢,拿着走吧。”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袋子,先是一愣,转而脸色欣喜,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便拿到了五千两银钱。
他赶忙走了过去,将银钱从地上捡了起来。
颠了颠,分量十足。
他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笑意,哪里还有刚刚死了父亲应有的模样:“这里确定有五千银钱?”
徐帆连眼睛都不抬,“你可以点点,五千银钱,不多不少,都在那儿了。”
中年男子忽然攥起了银钱,“不,这里没有五千银钱。”
“哦?”徐帆抬起头,看了一眼中年男子。
“这里只有四千,还差一千!”中年男子目光坚定的说道。
“四千?”徐帆忽然玩味的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楚天似乎有些忍不住了,语气十分冷淡的说道:“你这是在找死,知道吗?”
“怎么?”中年男子瞪大了眼睛,瞪着想要靠近自己的楚天,他把那袋子银钱抱在怀中,“你敢动手?”
“楚天!”徐帆忽然叫了一声。
“……先生!”楚天看向徐帆,似乎有些气急败坏。
“退下!”
楚天捏了捏拳头,有些愤恨的说道:“喏!”
“这才对嘛!”
看到有些不甘的楚天不敢再对自己动手了,中年男子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嚣张了,“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别忘了,在这里,你是仆,他是主!”
“呸!”
中年男子对着楚天啐了一句:“什么东西,敢瞪我!”
说完,他看向一旁的徐帆,然后又说:“这位先生,我再敬称你一句先生,这钱,还差一千!”
“真的还差一千?”
徐帆眯起眼睛,藏住了眼睛里的寒意。
“不错,还差一千!”
“欺人太甚!”
一旁的楚天怒不可遏,就要违背大人的命令动手。
“好,我给你。”
“大人!”楚天回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徐帆,似乎并不明白大人的所作所为。
徐帆脸色一沉:“滚出去!”
楚天立马认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他慌忙俯下身子,“是,先生!”
说完,二话不说,便退出了医馆。
中年男子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场中的变故。
“一千银钱。”
徐帆从储物格仔中取出一千枚白钱,然后放在柜台上,“要不要数一数?”
“不用了,不用了!”
中年男子面露喜色,他赶忙上前,简单的验证了一下白钱的真假,然后打开怀中的袋子,将桌子上的银钱全部装进袋子里。
“那我就不在这里叨扰先生了,我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既然拿了先生的钱,那我父亲的死,就与先生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着,中年男子拿着钱袋就要走出医馆。
“对了。”忽然,他停顿了下来,转身对着徐帆作揖道:“祝先生的医馆,从今往后,生意兴隆。”
“等会儿。”
徐帆忽然叫住了中年男子。
“先生还有什么指示不成?”
徐帆用手指轻敲着柜台,“关于你父亲的死,我还要说两句。”
“哦,先生有什么要说的?”中年男子紧接着用一股阴阳语气说道:“我父亲的死,先生可是难辞其咎啊!”
“呵呵。”
徐帆笑着摇了摇头,“你父亲昏迷良久,可不像是你之前说的,只昏迷了一天两天,那你可知道,你父亲他为什么昏迷吗?”
“先生可不要乱说。”中年男子矢口否认,紧接着看向徐帆,似乎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把该说的话都与你说了,这样你也能死的明白点。”
中年男子眉头一皱:“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会死?”
徐帆摇头说道:“不仅仅是你,所有接触过你父亲尸首的人,且心中有蝇营狗苟之事的人,都会死。”
“可笑。”中年男子显然不信,“经你这么一说,我父亲的尸首难不成是有毒?”
徐帆笑道:“你说对了,而且这毒,只有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