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镜头跟在了宁洲身后,直播间观众的视角与他是一样的,他能看到的景象,全部都如实被镜头记录下来。
而自从午夜零点过后,永寂疗养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弹幕里害怕的人就占了多数。
“镜子的数量也太夸张了吧,别人用砖砌墙,这里是把镜子当砖头用,钱多烧得慌吗?”
“卧槽,就这么一小会,外面就变样了,是不是被传送到异空间里去了呀?”
“这屋子如果住人的话不会瘆得慌吗,我这种不懂风水的都知道,装修的时候卧室的床头不能对着镜子,否则会影响健康,这里完全是违反常理!”
“太可怕了,走路的时候前后左右都是人影,我隔着屏幕都感觉好像有人在旁边跟着,k神在里面应该更恐怖。”
“k神就不要说了,他就没有害怕这条神经,进到这种地方照样吃吃喝喝,刚才还在打牌,我也是佩服……”
“我听到了脚步声!!刚才是不是有人从左上角那个地方跑过去了??”m.
“我没听见啊??是不是错觉?”
“k神下楼了,他那么厉害,应该不会是听错了,妈的这鬼地方还有别人啊!”
“说好的心理评估呢,我吓哭了,这疗养院其实压根不想让病人出院吧,被这样子吓一吓,本来病快好了也会复发的吧!”
“快看楼梯口那面镜子!这次我发誓没眼花,真的有个人影在上面!”
“靠啊啊,那是什么鬼东西,我刚看见它就一下子缩回去了!”
“绝对不可能是人!”
直播间在讨论黑影是什么,而宁洲也在想:刚才从镜中看到的人影,会是蒋依依吗?
宁洲思索着,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虽然他没看清那个人的正脸,但从身形大小来判断,这玩意应该不是成年人,可蒋大海入院都十多年了,即使真的是蒋依依,也早就长成大姑娘,不可能还是一副孩童的模样。
除非……这不是真正的蒋依依,而是蒋大海想象中的“女儿”。
就像他的母亲秦茹云一般,因为精神出了问题,记忆永远停留在宁洲小时候的那段日子,蒋大海会不会也是如此?
宁洲摸摸下巴,沉思道:“按照这样推理,那么现在的永寂疗养院,很可能并非真实,而是建立在蒋大海想象中的世界……”
这就有点棘手了,老实说,宁洲毁尸灭迹、拆迁爆破在行,可要如何去毁掉一个人的臆想呢?
小皮球没听清宁洲在嘀咕什么,而是紧张又不安地朝着走廊张望。跟宁洲不同,身为鬼怪,他能清楚感受到整个疗养院诡异的氛围,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们,可却又抓不到痕迹,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像是有只猫爪子在不停挠啊挠的。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小皮球问。
宁洲点点头,刚才那黑影跑进了房间里,不管那玩意是谁,肯定都要过去一探究竟的。
将口袋里的圆珠笔取出,变换成撬棍的形态,宁洲一手牵着小皮球,一手自然垂下,撬棍尖儿划过地板,发出“铛”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出。
反正黑影已经看见他们了,宁洲也懒得再装出蹑手蹑脚的样子,干脆一路拖着撬棍走,小皮球瞄了眼不断从撬棍上滴落的鲜血,不知为何突然充满了安全感。
他深刻地意识到,鬼怪也怕刺头,在这种不可以常理度量的世界中,有一个靠谱的大佬跟在身边是件多么重要的事情了。
因为刚才是从镜子里看的,宁洲只知道黑影消失的大概范围,却并不晓得那东西具体跑进了哪间房,只能一间间搜查。
三楼的房门全部是敞开的,屋内的布置与四楼如出一辙,墙壁上皆是挂着满满当当的镜子,连个空隙都没有留下。
连续搜索了几间都是空的,房子里压根没人,宁洲回到走廊,继续走向下一间标号为317的房间,刚要迈进去,迎面却从房里走出来一个男人,看见宁洲,男人十分惊讶:“key?”
宁洲认得这人,似乎名字是叫刘枞,是被分配到三楼的玩家。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宁洲皱了皱眉,越过刘枞的肩头往屋里看去,房间结构简单,基本扫一眼就能判断有没有藏人。
刘枞明显愣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啊。”
宁洲扬眉:“没听见?”
外面一片死寂,要说刘枞待在房间里没听见黑影跑动的声音还情有可原,但宁洲刚刚故意拖着撬棍,在地板上铿铿锵锵,弄出那么大动静,刘枞怎么可能不知道?
难道还聋了不成?
仿佛从宁洲那似笑非笑的反问中,嗅出了点危险的意味,刘枞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立刻解释道:“我、我是真的没留心……零点的时候,我忽然听到有人在敲我的房门,打开门一看,外面就变成了这副样子,我房间里也是一样,一整面墙的镜子对着床头,换你你也怕啊,我不敢留在房间,想着去找你们汇合,可是没走几步路,317房的房门就不断在我眼前开合……”
刘枞说,一开始他心惊胆战,只想要赶快离开,但这条走廊突然变得无限长,不管他怎么走都走不出去,总是会绕回原位。而这时,317房突然亮起了灯,仿佛是在引诱着他进去。
没办法,被鬼打墙困住出不去,眼看着只有317房与众不同,刘枞抱着找线索的心思走了进去,结果在床头柜里发现了一本日记。
“喏,就是这本。”刘枞将一个封面掉皮的旧笔记本递过去,“我看上面的署名是蒋大海,所以就翻看了起来,看得太认真了,所以才没听见你过来。”
对刘枞的说法,宁洲不置可否,伸手将笔记本接过来。
泛黄的封皮上,写着“蒋大海,2003年11月,于永寂疗养院”这一行字,果然正如刘枞所说,笔记的主人就是蒋大海。宁洲还记得医生给他们看过的档案,在封皮上所写的日期内,蒋大海的谋杀亲女的行为越来越疯魔,没过多久就被人押进了疗养院。
既然刘枞能找到笔记本,这么说来,317病房里住着的人,会不会就是蒋大海?
宁洲朝小皮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留意周围的情况,然后直接将笔记本翻了开来。
这本笔记是蒋大海亲手记述的,详细描绘了自己的“发病”过程。
“5月2日,阴。雅静走了,我带着依依给她守灵,孩子年纪小,熬不了夜,到了晚上我就让她回去睡,依依不肯,非要陪着我……没想到后来却是我睡着了,奇怪了,雅静走这几天我心里堵得慌,夜夜失眠,怎么会在守灵的时候睡着?……我看见了什么?依依竟然在雅静的遗像前笑!!那是她亲妈,她怎么笑得出来,怎么可以笑得这么开心!”
“5月11日,晴。我开始怀疑,雅静的死不是一个意外。她是从家里的楼梯上摔下来的,那天只有依依跟她两个人在家,警方说是失足,可是今天我收拾雅静的东西,发现她死亡那天穿的裙子内侧,有一个黑色的掌印,属于孩子的掌印,小小的,那么不起眼,谁都没发现……我突然想起来,在她死前几天,似乎跟我提到过,依依像是转了性子一样,连最喜欢的蛋糕都不爱吃了。
“6月20日,小雨。我的脑子好像有点不清醒了,有时候我看着依依那张无忧无虑的脸,竟然会产生心悸害怕的感觉,怎么会,她是我最疼爱的女儿,是我唯一的依靠啊!”
“7月8日,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怔了,我总是下意识地把依依与过去时候相比较,她的爱好好像变了很多,舞蹈课也不去上了,说是不喜欢……可当初不是她央着我们一定要去学的吗?”
“8月16日,阴。最近的日子,我总是梦到雅静,梦到她那天跟我说的话,她说,咱们依依像换了个人似的……换了个人,我的依依,真的还是我的女儿吗?”
“10月9号,大雨。我带依依去她最喜欢的餐厅吃饭,她很开心,笑得很甜,我也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想多了……可是,我无意中看到身后的玻璃屏风,我面前的依依在笑,镜子里的她却在哭,嘴巴一张一合的,我认得出来,她在喊爸爸。”
“10月10日,阴。我站在镜子前,看着我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突然想,我们怎么知道镜子里和镜子外,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己呢?”
“11月1日,晴。天气很好,我终于决定,杀了我女儿。”
整本笔记的视线横跨半年,字迹从一开始的工整,到最后的潦草狂乱,仿佛预示着蒋大海心理状态的急速转变。
在宁洲观看的时候,直播间的观众们也是能看见笔记本上写的什么,通篇下来,这些记述的用词很简单,但却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卧槽,我以为蒋大海是真的有精神病,但看笔记貌似不是这么回事啊?”
“细思极恐,蒋大海在妻子衣服上发现的那个孩童掌印,不会是他女儿的吧?蒋依依把他老婆推下了楼梯?”
“等等,结合之前医生说的病症,难道是因为他老婆提起女儿不对劲,女儿杀人灭口?”
“不是没可能啊,蒋依依还在灵堂上笑!”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女儿到底是人是鬼啊?!”
“这么说,蒋大海坚持认为女儿被取代了,并不是发癔症?”
宁洲将笔记本合上,如果这里是蒋大海想象的世界,那么他倒是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镜子了。
“是因为蒋依依暴露的直接证明,是源于镜子映照出来的真实吗?”宁洲若有所思。
刘枞在一旁问:“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这里面写的老恐怖了,我一时看入神,才没听到你的声音。”
宁洲勾起嘴角:“当然,还得谢谢你替我将这本笔记找出来。”
刘枞道:“应当的,都是玩家,彼此帮助……”
话音未落,宁洲却毫无征兆地举起撬棍,当头朝刘枞劈下去,刘枞并未防备他会突然发难,脑门上挨了个正着,立刻尖声叫了起来。
“为、为什么”刘枞脸部扭曲,挨了一棍的地方像是被什么灼热的东西给烫到一般,钻心的疼。
染血撬棍打人骨折,打鬼可是直接伤到本体的,刘枞这一喊,基本就坐实了他不是玩家,只不过是个假扮的鬼怪。
宁洲目光一厉,松开牵着小皮球的手:“上!”
小皮球早就虎视眈眈很久了,奈何刚才宁洲一直按着他,不让轻举妄动,此刻时机成熟,刘枞又被宁洲狠狠重伤,小皮球登时没了顾忌,龇牙咧嘴地扑上去,咬住了人家的大腿。
宁洲:“还是因为矮,下次把你抱起来,咬上面,这姿势也忒不雅了……”
小皮球翻了个白眼,牙齿更加用劲了。经过进化,他自我感觉今非昔比,腐蚀的速度快了一倍,短短几秒,刘枞整个下半身都变成了空气,重重地跌在地板上。
进化之后,小皮球的能力似乎有了点变化,刘枞的上半身像大夏天烈日下的雪糕一样,慢慢地融化了,逐渐转变为了类似于水的液体状。
刘枞用宛如看恶鬼的目光瞪向宁洲,他怎么想不明白:“你、你怎么会知道……”
“一开始,小皮球就嗅到你身上那阵鬼怪的气味了。”宁洲凉凉地笑着,“而且你自己耳聋,别把其他人也当瞎子,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那里面,有映出你的影子来吗?”
“刘枞”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偏过头,往旁边的镜子上看去。
那里面只有宁洲与小皮球的身影,却没有他的。
宁洲手指轻轻抚过蒋大海那本笔记的封皮,扯了扯嘴角:“在蒋大海的心中,镜子才是真与假、虚与实的分界线啊,你这样的水货或许可以出现在这个世界,却没办法被镜子所容纳。”
顿了顿,宁洲见“刘枞”已经被小皮球完全消化、不留下一点痕迹,眸光一敛,想到一个可能性。
现实的鬼怪无法在镜子中留下影子,那会不会,镜子里的东西,也无法在现实中用肉眼捕捉到?
……
北楼五层,陆凉与封雨伯一起,两人背靠着墙根,一点一点地往尽头移动。
零点过后,两名玩家都不约而同地决定先去找宁洲汇合,他们正好在楼梯口撞见,然后就碰到了与宁洲一模一样的遭遇转角的镜子里,映照出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那黑影在被发现后,一转身哒哒哒跑进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陆凉两人都不是新人了,在发现这一异常情况后,都没有太害怕。他们都知道,想要从方舟游戏里活着出来,坐以待毙绝不是最佳选择,两人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跟上黑影的脚步。
“是这间房吧?”踮着脚脚尖挪到目的地,封雨伯压低声音,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陆凉微微点点头。
封雨伯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望了进去。这间房应该是供病人休憩的活动室,摆放着桌球台等设施,可是从他的角度望过去,里面却安安静静的,看不见一个人影。
怎么会,明明他们是看着那道黑影闪进去的!
封雨伯很疑惑:“看错了?”
陆凉否认了这个想法:“一个人或许是眼花,但怎么可能两个人同时看错?装神弄鬼的,我们进去找,说不定在视角盲区藏起来了。”
封雨伯道:“行。”
达成共识后,两个玩家谨慎地观望了一会,确定房间里应该没有其他陷阱后,才闪身溜了进去。
活动室亮着灯,满墙的镜子本来就有在视觉上扩宽空间的作用,看起来这个房间好像拓宽了一倍似的。陆凉他们仔仔细细地搜遍了每一个角落,桌球台下、沙发底、窗帘背后,就连抽屉都一一打开来查看了,可仍旧一根头发都没找到,不得不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封雨伯问:“可能是我老花了……”
陆凉:“兄弟,你才多大,用得着这么咒自己么……”
陆凉紧锁眉头:“不应该啊,这个房间没有别的出入口,窗户也封死了,那人还能跑到哪里去,明明从镜子里看是跑到这儿来……”等等,镜子?
他愣了愣,忽然回想起来一件事,以前他当老师那会儿,有几个学生大半夜在卫生间里玩什么血腥玛丽的游戏,结果双双吓病,被宿管逮到后全校通报批评,说是搞封建迷信,不过那些学生却坚称镜子可以通灵,在特定的条件下人们能从镜子里望到一些肉眼看不见的东西……
陆凉不由猜想,会不会因为他们刚才看的是镜子,所以才会发现那道黑影,因为那鬼玩意只有在镜子的映照下才能被看见!
这个想法一出,陆凉顿时寒毛直竖。
他和封雨伯进到房间之后,一直低着头到处找人,重点都放在桌子下、沙发底等等可以藏人的地方,就是没有……抬头去看一眼镶嵌在墙上的那些镜子。
既然之前的那个“人”只有在镜子中才能被窥见,那么有没有可能,他以为房间里没有人,但其实,那个“人”根本不曾离开,甚至很有可能一直都跟在他的背后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陆凉都不敢说话了,亦不敢将这个想法告诉封雨伯,他怕猜想成真,万一那东西真的还在房间里,自己揭穿了破绽,不晓得对方会怎样对付他。
“封雨伯,既然没人,”陆凉尽力稳住声线,作出一副失望的样子,“白耽误了这么久,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封雨伯对他的心思毫无所觉:“走,下楼去找key。”
封雨伯一马当先,走出了活动室,出门后才发觉陆凉没跟上来,还是怔怔地站在房间中央,不禁奇怪地问:“怎么了,不是你说走的吗?”
陆凉舔了舔毫无血色的嘴唇:“我……”
只要他将活动室的镜子都看一遍,就能判别出这个房间是不是真的存在其他东西了……
想起以前副本里宁洲的果决,陆凉心一横,最终压下心底的紧张,抬起头来,在镜子里将这间活动室再次环顾了一遍。
摆到眼前的线索,他不想白白错过!更何况,对如今的情况多一分了解,就多一分安全。
镜里镜外的景象没有差别,所有的摆设都一丝不差,也没看见人影。但陆凉不死心,他的直觉叫嚣着那个黑影一定还在这里,于是多留个心眼,决定换个方法再试一试。
封雨伯站在门口,望着陆凉神神叨叨的模样,纳闷:“搞什么?”
陆凉没有理会封雨伯,他定了定神,走到一面大镜子前站好,而在他对面的墙上,也镶嵌着另一面镜子,两面镜子是遥遥相对的。
陆凉站好后,视线透过面前的镜子看向了身后墙上的那面镜子,这下,果然被他发现了端倪。
只见从背后墙上的镜子中能看见,在陆凉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只到他腰间这么高的小女孩。这个女孩玉雪可爱的,瞧着十分面善,扎着双马尾,头上戴着一顶皇冠形状的发饰,身上还穿着一条粉色的泡泡裙,跟个小公主似的。
她就这么站在陆凉身后,藏在陆凉的影子里悄然挪动,因为体型比陆凉要矮小很多,因此能借着成年人身体的遮挡将自己完美地藏起来!
陆凉恍然大悟,难怪,难怪自己看不见这个女孩,幸亏他突发奇想,尝试要用两面镜子来看,否则还真的发现不了!
一想到万一自己毫无察觉,小女孩可能会当背后灵跟一路,陆凉就忍不住黑了脸。
然而紧接着,黑脸就变成了白脸。
陆凉猛然想起,他为什么会觉得小女孩面容熟悉了,因为几个小时前,在那间小会议室里,医生才给玩家们放过她的照片。
陆凉脱口叫出女孩的名字:“蒋依依?!”
这个名字一出口,陆凉就有些后悔,完了,打草惊蛇!
封雨伯不像陆凉,他没站在镜子前,又不是从特定的角度看,所以压根不晓得房里还有个粉裙小女孩,听见陆凉的高喊,顿时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你这是喊给鬼听呐?”
可不就是在叫鬼吗!
陆凉脸色苍白,在看向背后的镜子,果不其然,“蒋依依”也察觉到自己暴露了,倏地抬起头来。
她原本是亦步亦趋地踩着陆凉的脚后跟,跟着他一路行走的,此刻蒋依依却突然歪了歪头,半个脑袋从陆凉身后露出,出现在了前面的镜子里
“哎呀,我被发现了呢,你好聪明呀。”陆凉听见蒋依依嘻嘻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听上去十分天真可爱,但在陆凉耳朵里,这笑声无异于催命符,“既然你捉到我了,那么下一次,就轮到我来做鬼啦!”
封雨伯看不到蒋依依人,但能听见她的声音,大惊失色,不住地朝四周张望:“谁在说话?”
陆凉还没反应过来,蒋依依的声音突然放低,她嘴里飞快地从十倒数到一,丝毫没有停顿,等数到一的刹那,蒋依依马上伸手去抓陆凉的衣服:“这次,换我来抓你啦!”
“草!”陆凉的头皮一下子就炸了,他没有一点犹豫,立刻拔腿朝门外狂奔,一下子错开了蒋依依伸过来的手。
他一点都不希望去想,被蒋依依碰到会发生什么,只遵循本能冲出活动室,期间还不小心撞开了堵在门口的封雨伯。
“跑!”陆凉脚步不曾停顿,直直朝楼梯口冲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不要养肥呀,我很勤快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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