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霓让他解释,靳安也就连忙解释。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中午,靳安应酬完毕,让助理先回公司,他准备回家拿个东西。
不想,却在离开酒店的时候,遇见了被灌醉的林苒。
带着她的男人,肥头大耳,十分油腻,一看就不是好人。
而林苒,明显的也没有了意识。
就算是一个陌生女子,在察觉到她可能会遇见不好的事情,靳安也会上前阻拦。
更别说,林苒还是他认识的人。
于是,靳安就上前拦了下来。
人是救下来了,但是处理上,也是个难题。
林苒需要休息,靳安也不可能将喝的烂醉的林苒带在身边,于是就想着将她放到酒店里。
原本是想叫个女服务生,将她送到酒店的。
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连叫了两次都没有叫到。
到底是不放心男服务生一个人送林苒,于是他也就跟了上去。
对于君霓看见的那个情形,再加上今天怎么都没有找到女服务生,靳安有合理的理由觉得他今天水逆。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解释。
“我保证,把送上去,我就下来了,绝对没有逗留。”
“你相信我。”
君霓看着靳安,觉得他现在的样子,颇有一种她要是不信,他下一秒就会撞墙自证清白的感觉。
和初见他的样子,完全不像。
她笑了下,对上靳安的眼睛,郑重的道:“我信你。”一直都毫无理由的相信。
对上君霓的那双含笑的眼睛,靳安有理由怀疑自己受到了蛊惑。
不然,他为什么敢吻上她的唇呢?
还是在她这么清醒的时候。
好在,她没有躲开。
虽然没有回应,但是靳安能感觉到君霓依旧用那双含笑的眼睛注视着他,满是包容。
这让靳安不由得更加的放肆。
放肆的在这一吻中沉沦。
他很温柔,渐渐的得到了她的回应。
这机会是从未有过的时刻。
在君霓沉沦于靳安这个吻的时候,靳安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
快十八年了……
这一刻,他才觉得他的小猫咪在渐渐回到他的身边。
等两人这个吻停下的时候,两人已经一起窝到了书房的沙发里。
君霓靠在靳安的怀里,腿上还被人贴心的盖上了一个小毯子。
她把玩着靳安的手,让他给她讲她忘记的事情。
自君霓六岁半以后,在后来的十三年里,靳安都没有参与,尽管有资料,也讲不出什么。
因此,他讲得最多的也是他们重逢后的着五年。
其实,这五年里也没什么好讲的。
对于彼此来说,大多都不是什么开心的回忆。
但因为她要听,他便只能讲。
在很多事情上,他拒绝不了她。
说实话,靳安真的不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
故事被他讲的平铺直叙,唯一有些起伏的,大概就是他们婚后半年一起参加的那场宴会。
那天,靳安将君霓带上了邮轮。
期间,他都陪在她身边。
却没想到,只是后来的短暂离开一下,回来见到的就是一个双颊绯红、眼神打飘、身娇体软的君霓。
她中药了。
那天,让靳安总结下来,也真的是阴差阳错。
说来好笑,宴会上那个下药的人,和君霓根本不认识。
甚至,她下药的目的都与君霓无关。
那个人,只是想教训另外一个女子。
结果,苦果倒是让君霓尝了。
靳安发现君霓中药之后,是想带她去医院的。
奈何,那是在邮轮上,已经开出几百海里。
就算是最快速度赶回去,也来不及。
邮轮上,本来是有医生的。
但是医生最后并没有上船,上船的是一个实习生。
还是一个很没用的实习生,扎针都手抖,而且对君霓的药物解决都没有太大的把握。
靳安怎会让君霓冒险,最后两人发生了关系。
就一次,就怀上了靳星洛。
除了宴会,靳安还在君霓的要求之下,讲了之后的一些事情。
靳安其实没太讲患抑郁症的她,对他们父子俩的态度。
但是,君霓也能从其中的一些事情中猜到。
比如,他们去学校找她,想给她过生日,她说不见。
比如,尽管有夫有子,但是她却一直住在学校宿舍。
之前的她,对他们不好。
尽管,她患有抑郁症,连对自己好都做不到。
但是君霓还是觉得好委屈着父子俩。
都说单亲家庭大人照顾小孩辛苦,小星洛之前不是单亲家庭也胜似了。
结果他还这么乖,这么懂事,一看就是靳安教得用心。
不由自主的,君霓偏过头看着抱着她的靳安。
抬手,摸了摸靳安的脸。
“我以后会对你和宝宝好的。”
君霓觉得,失忆其实挺好的,治好了她的抑郁症。
让她,能够去爱。
“滴,男主靳安,孤寂值-30,剩余孤寂值35.”
听见靳安降孤寂值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他,就被他吻住了。
这一吻,更加的绵长。
最终被一声开门声以及随后而来的“爸爸妈妈,吃饭——”喊声打断。
小孩不知道那里学来的,反应过来之后,用两只小肉手捂住了眼睛,又喊了一句“我什么也没看见!”之后,便跑开了。
君霓将僵硬的身子埋在靳安的胸口,觉得自己可以不用见人了。
靳安今天心情很好。
低头看着君霓埋在他胸口的鸵鸟行为,低声笑了。
感觉到靳安胸腔的震动,君霓抬手在他身上拍了一下,不满道:“你还笑。”
说完,就要从靳安的腿上下来。
靳安自然是不愿的,抬手环着君霓纤细的腰。
指尖不自觉的在上面隔着衣服摩挲,脸上却是收敛了一些笑意。
低头在君霓唇上亲了亲,低柔的道:“好了,我错了,我不笑了。”
说完,就拿他的额头亲亲的抵着君霓的额头。
还像是克制不住一样,用他饱满白皙的额头蹭了蹭君霓的。
这个动作,相比于轻吻或者更加越界的行为来说,无疑是很清纯克制的。
但是,靳安却觉得此刻两人的心贴得前所未有的近。
他有些满足。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让他的额头离开君霓的。
动作之间,颇为有些念念不舍。
他掐着君霓的细腰,想要站起来。
君霓却是不干,她将脑袋埋进靳安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道:“我今晚不想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