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英羽立马坐好,眸子直凝凝的盯着门,忘记了自己没有回答林楚南。直到脚步声响起,阚英羽才是想起林楚南一直没有得到自己的回应。
是不是觉得自己睡着了,要离开了。那自己岂不是没有抱枕头了。
阚英羽急急的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大声叫唤着:“我没有睡。”
停下脚步,林楚南转身,一如之前的老借口:“义父,我做噩梦了。”
阚英羽信,每次都信。
有时会闹林楚南,非是问他噩梦的细节,有时会就这般简单轻易的让他入自己的怀。
拥抱着阚英羽,这一次,没有提前在义父发问之前言辞凿凿的说自己的噩梦是如此,就这么安静又用力的拥抱着。
汲取着这十年里,唯一给予他的温暖。
倘若真有一天,他和义父站在了对立面,那么他的义父如何看他,他的师兄师弟如何看他。
和他刀剑相戈吗。
阚英羽处于热源的包裹之中,浓重的睡意随即袭来,嘟囔着:“果然是困多了。”
这一次,他没有弄阚英羽。
上次,是他让阚英羽有那般的感觉的。
让义父出了些许的羞。
一件事做多了,该惹厌了。
翌日。
阚英羽醒来时,林楚南已经不在了。
之前新弟子没来的时候,林楚南可是起大早,但还是有时间会给自己穿衣洗漱的。现在已经是这般忙,大早上就不见人影了吗。
这一次,阚英羽来到了练剑场。
掌门亲自来的,不少新弟子,甚至是已经是收徒的掌门的徒弟都是心惊了不少。
如临大敌的模样,让阚英羽眉头抽了抽,“平常如何,现在如何,当我是个旁观者便可。”
掌门说是这样说的,可他们做却是不能这么做的。又不是皮厚,特意找抽。
对于黎源源,阚英羽作为掌门的态度很凶,“练剑,不可如此无力。”
黎源源皱了皱眉,别人都以为他和林楚南熟,而林楚南又非常受掌门青睐,所以基本没人找他的茬。
他练不练剑,重要吗?
不重要。
他只要不捣乱就很好了。
这人是谁?
黎源源非常不情愿,刚想对着林楚南的方向撒娇的时候,整个人一顿。刚刚自己都是给自己做了判断的。所以,能这般对自己的,肯定就是鹤江最厉害的那个人啊。
“掌门?”
那天死之时太快,附在何涌身时,他见到的不过是阚英羽的背影和服饰。
这么一看,此人的气质形态是和掌门挺像的。
完蛋了。
阚英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在黎源源万念俱灰的模样下,点头了。
黎源源随即拿起自己的佩剑,假模假样的练了起来。且就于练剑场处,不敢再去骚扰林楚南。
对于林楚南,阚英羽很宠,“是不是累了,都出了些许的汗。”
“有些。”林楚南回道。
随即,阚英羽手中的手帕交到他的手上。
但其实,这般就很宠了。在他人面前,师傅就成了两个极端,又凶又宠,实在是双标得不行。
在新弟子练剑时,阚英羽自信得把黎源源唬住了。
阚英羽耍了点小心思,让黎源源练剑的姿势不太对,但剑法又是不错,他人完全看不出不同。
练了一天,黎源源整个人腰酸背痛,完全没能去骚扰林楚南。
这也正好中了阚英羽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