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管家从后门出去,来到一处黑乎乎的小巷子,而后一家店门打开。
“这些蜡烛可是便宜呢。”王府管家说道。
他常年购买这些东西,回利根本没有多少,如今难得遇到,定是非常喜悦。谁遇到发财的事情不乐呵呢。
卖家轻勾嘴角:“那是,还香,绝对比寻常那些蜡烛更好。”
管家想着,还是先买一批,看看王爷喜不喜欢,如若喜欢,他再大面积的用在王府的各个地方。
到那时,他就赚翻了。
可是,还没等他赚翻,后来王府发生的怪事让他无暇顾及发财的事,因为小命都快是难保了。
怪事是,每逢半夜,王爷总是咳得厉害,甚至好几次都是达到吐血的程度。那鼻血更是流得好是放肆。
有下人言论,怕是王爷受不住,快是要去了。此话被七王爷听到,直接命令人将说这些话的人舌头割了。
闲杂碎语是没有了,但王府是人心惶惶。仿佛回到了那土匪肆虐的时期,只要稍不慎,说出了什么不满七王爷意的话,就会被立马处决。
不常来此做客的宴眷,又一次一夜不舍离开,便留宿阚英羽房中。
是半夜,睡得不熟,听到了外边吵吵嚷嚷声。
见阚英羽眉蹙了蹙,是被逼醒来的模样。宴眷本想用内力将他的听觉暂时封闭,但是阚英羽先行一步醒了。
他立即起身,穿衣穿鞋,穿戴整齐。每晚父亲的这模样,已经让他快是要习惯。都一时间忘记了也跟着他起身的宴眷。
阚英羽迈快步走到厨房,将熬好的药送到王爷的屋中。为何别人不送,大半夜还需要世子去送。
因为如若是阚英杰或者是阚英羽,七王爷还没有暴怒到直接让人毙命的程度。
屋中七王爷脸色苍白,闻到这熟悉又恶心的药味。竟还有力气将药碗泼了,烫了阚英羽一身。
“父亲…”阚英羽指尖握紧着案,堪堪忍受着药汁泼在脸上的烫意。
幸好,只是一瞬间的疼。
“本王为什么越来越虚弱。”
“为什么?”
七王爷现在到说几个字都累得不行的样子,他怒,“绝对是你们害的。”
阚英羽不语,因为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止一次了。
奇怪的病让七王爷睡不好,定时定点都特别愤怒,感觉整个人紧绷得不像样子。
郎中断不出这是什么病,于是总是治不好。
阚英羽觉得现在七王爷这般模样,很像被精神压力击垮的模样。
可是,他能有什么精神压力。
篡位吗?
还不至于能把他精神催垮的程度吧。
他偷偷买人手,做假账等等这些事,干得如此风生水起,那是多年以来养成的。怎么可能突然到现在就有压力了。
“父亲,你累了。”阚英羽收了地上的碗,转身迈步。
“咳咳——”
“停住!”
阚英羽没有听,出门,关上房门。
遇上了也是被吵醒的王妃,阚英羽点头,“母亲。”
看孩子这一身就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叹气,“你父亲,他还是没有喝药是吗?”
阚英羽点头。
可是把王妃给急坏了,“不喝药怎么会好呢。再熬,等会儿我送进去。”
“母亲,父亲现在情况很不稳定,您还是不要进去了。”阚英羽的劝说。
没用。
半个时辰后,府里传来了王妃的尖叫声。
“阚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