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的如阚英羽所说的那样,没有任何感觉,就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白粥。
阚英羽大概知道为什么了。
就算是木偶,是傀儡,没有灵魂,也是会死的。
阚英羽求他:“别告诉,祭然……”
说完,是再度的昏迷。
座狼将自己的法力传输到阚英羽的体内,做着最后的努力,吊着阚英羽的一口气。
走出屋外,座狼在屋檐下,纠结。他到底是听阚英羽的话,不让大祭司担心。还是听邵将临走前的话,说有什么不对劲儿立马飞鸽传书啊。
回眸瞧了瞧脸上已经一点血色都没有的阚英羽。座狼垂眸,思考:他要是真的不告诉主子的话,他会被主子扒毛的吧。
虽没见过主子动手,但是他见邵将动手,很是厉害。随从那般厉害,主子又会简单到哪里去。
他估计是承受不了主子的怒气的。
再思考了两天,座狼进退两难。眼看着阚英羽越来越虚弱,最后连粥都喝不了了。
他思考再三,还是飞鸽传书。
看着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的阚英羽,座狼低声抱歉,“英羽对不起,请恕你这个要求对于大祭司来说,太过的残忍。我…做不到不让他知道。”
如果他病重,他也会是阚英羽这样的选择。但倘若是邵将病重,而自己被瞒在鼓里,那么自己会疯的。
“主子,座狼传书说英羽不对劲。”邵将停下马,大声道。
现如今,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比阚英羽重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阚英羽。
他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么世间上的一切对于祭然来说都不重要。
“驾——”祭然一声。
寻长寿井的路途改回帝城。态度果断,不带一丝犹豫。
可是,回帝城的路,遇皇帝的兵。
“大祭司,别来无恙。”领头之人是太傅,泰峰。
就是他所说胡言,让皇帝干掉了一向和他不对盘的大将军阚英羽。
当时,祭然还不认识大将军,一心也只扑在为皇帝做任何事情都愿意的误以为是爱情的自我认为中。
现在,这个好死不死的家伙,嫌自己的命太长,居然主动送上门。祭然眸子暗了暗:那就不能放过他了。
“太傅,什么样的风把你吹来了?”邵将的马匹上前。
泰峰皱眉,大祭司让一个手下来和自己对话,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大祭司,不要自视甚高,这位置你坐不了多久的。”
祭然没有了耐心,“滚开。”
泰峰眉间拢成一块,没想到大祭司开口,居然是这般对他无礼。
“大祭司,这不更是不给本太傅还仅存的善良后路走。”
他在大祭司府中的眼线告诉了他,阚英羽病重的消息,他自然不会让大祭司回去,阚英羽要是得到了灵魂,继续当回他的大将军,那自己这位怎么篡得了。
祭然冷眸,彻底失望:“是皇上让你来的?”
不,是他打了小报告,扭曲了大祭司不想寻长生不老不死之术,所以皇上让他来的。
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同,就是让大祭司彻底的离开这个世间,就对了。
祭然还没有得到他的回答,不过也不需要了。祭然明白了皇帝终究还是和他站在了对立面。
不再同他废话,驾马越过泰峰。
泰峰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