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两位大侠!女侠!请!”那山贼头子,络腮胡子的大汉说得一本正经。
沈子幽唇畔勾起,眸中笑意浓了几分。
走过之后,远远落下一句:“这么怂的山贼,本姑娘倒是第一次见到!”
看着两人远远离去,山贼头子一抹额头,擦了把冷汗。
“头,我们就这么放他们离开?”他身后的小弟忍不住开口。
“废话!那两人敢单独走这一条路,明显就不好惹!”
“可是,我们这是第一天……”
“第一天怎么了?小命重要还是钱重要?”那络腮胡子大汉对于身后的小弟一脸恶相。
“钱……小命!”
啪——
山贼头子一巴掌拍过去。
听着后面的话,沈子幽忍不住轻笑。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如此可爱的山贼。
忽然脑子里闪过一副画面,快得她抓不住。
脑子忽然被刺痛了一下,猛地让她措手不及的蹲了下来,皱紧眉头。
“幽幽。”墨浔惊了一下,连忙蹲了下来,眸中有些慌乱,“怎么了?”
“我……”沈子幽深吸一口气,缓了一下:“没事,就是忽然有些头疼。”她蹙着眉,刚刚的画面根本没抓住。
见她如此,墨浔抿唇担忧的看着她。
他知道,定是她的记忆没回来导致的原因,他心疼,但他却没有办法。
沈子幽缓过来就看到墨浔满眼的担忧,忍不住给他顺了下毛,“别担心了,我只是有些头疼,现在没事了。”
墨浔点点头,两人便继续往前走。
而先离开些时日的花灼灼两人早已到了月落之森外围。
花灼灼一进月落之森便感觉得到灵兽的存在。
一路走来,两人的话也多了些,聊的话题也没有那么多的局限性,显得更为亲近些。
花灼灼总是一身红衣,脸上带着笑容。
秦濯越发觉得她跟脑子里时常出现的身影重合,忍不住出声:“灼灼姑娘为何总是一袭红衣?”
闻言,花灼灼沉默片刻。
她总不能说,她是彼岸而化,彼岸素来便是红色的,妖娆又灿烂。
听闻彼岸的红是那鲜血染成的,而她有灵智以来便总是听到了别人对于自己的描述,她其实也不知自己怎么来的!
她勾唇一笑:“我喜欢彼岸,更喜欢这艳丽的红色。”
听着她的话,秦濯也觉得红色于她更配!
“花灼灼,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真是名如其人!”秦濯低喃一声,让她有些恍惚。
似在之前,那个人也说过这么一句。
少许恍惚,哑然一笑:“是嘛?”
即便如此,世人若知她本是妖,依旧容不下她。
人与妖怎能成正果呢?她听过很多这样的话!然而有时候却又不想想。
人有好坏,妖自然也有好坏!有时觉得人甚至不如妖!对于这些种族偏见,她总是气愤却又无法抵抗。
谁都说除妖降魔,从未想过妖也许也是好妖。她有些出神,想起了当初那些事,有些沉默。
“灼灼,灼灼姑娘?”秦濯唤了她几声。
花灼灼猛然抬起头,眼底浮现一抹妖异的红色:“你觉得,所有的妖都该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