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言看着天帝离开，没再说话，只是低咳了两声。

回到魔界大殿中，言初婳落座于主位之上，那一头银发落入七玄眼中，颇为刺眼。

他抿着唇，低着头站在中间像个犯错的小孩一般，缓缓出声：“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言初婳抬眸看了他一眼，搬上才开口：“为什么道歉！”

“我擅自做主将当年之事说出！”

“此事并未你的错，不必道歉。”话落，她凝眸看着他，“你从何得知这些事情？”

七玄沉默片刻，这才道出：“当年在姐姐之前，我也接到了天地意识的任务！守住这一方世界，我便是那第一个守护者，而姐姐是第二个，当时之事我都知道。”他就像是这天地间唯一知道所有真相得那个，同时有陷入了无尽的自责，“当初是因我守护这个天地久到不知岁月，厌烦了，所以姐姐才会成为这第二任得守护者。”

他只是没说，他与这天地意识共存，而言初婳却只是被授予任务的那个。

看着言初婳一次次落入轮回，没有一个好结局，他更是自责。

而天地意识的原话是要他回去守着，但这第十世言初婳需将自己未完成的任务完成，他不许帮忙。

原因就是因半途而退导致危机，这些便是惩罚。

听着七玄的话，言初婳沉默许久，只是自嘲一声，“原来，我只是个完成任务的工具。”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但却又反抗不了。

她……没有那个能力。

七玄见她如此，有些着急解释，“不是的，只要姐姐完成这次任务，便可结束惩罚。”

“那你就要回去是吗？回去在那个地方过着不知岁月的日子，守着这片天。”她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如他所说，这天地间的人先神魔妖一切生物都不知道其实这个天地间是有守护者的。

七玄不敢看她的眼睛，弱弱的点点头。

“为什么要回去？”

“我若不回去，姐姐得惩罚便是无止境得，甚至被抹杀在这天地间。”天地意识虽说看不到，但却知道他的情绪变化，这便是他用来威胁他回去的方式。

“何况，若不是因为我，姐姐也不会成为如今的样子。”

“这次任务是什么？”

“姐姐之前得任务是什么，这次就还是那个未完成的任务。”

闻言，言初婳低下头，掌心中浮现出一团金色的力量。

这便是守护者的力量吗？

她之前得任务是修护这天地间的缺失，稳住仙神界，那么这次的任务依旧不变。

言初婳轻叹了口气，扬手示意七玄退下。

“姐……”

“你先下去吧。”她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七玄见此，也只能先离开。

沈子幽将墨浔叫了出来，两人站在桃树下，彼此看着对方。

这是沈子幽第一次以如此严肃的神色对着墨浔。

“墨浔。”

“嗯？”他有些疑惑。

沈子幽又道：“你骗过我吗？”

闻言，墨浔脸色严肃，正经，“我从不骗你。”

“当真？”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