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人头从大殿高台飞出,在地上滚了几圈方才停下。
所有大臣趴伏在地上,“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啊!”
楚王负刍把眼前的无头尸体一脚踹下,双眼赤红的他已经是听不进大臣的话了。
“不想死的就把你们的嘴闭上!”楚王负刍怒视群臣。
“整整五年!五年了!”楚王负刍大吼,“寡人就只是想要个孩子!孩子你们明白么?”
“生不出公子,公主也行啊!”
群臣沉默。
“四个妃子,一个都没怀上!第一任妃子病死,同样带走了胎儿。”楚王负刍惨笑着。
“是寡人想杀他们么?”楚王负刍指着地上那些尸体。
“说夫人能够生育,结果半年了,屁都没有!”
“现在又说夫人已经不能生育了,你们说说是寡人的问题还是这医师的问题?”
“啊?”楚王负刍怒吼,“谁的问题!”
楚王负刍的吼声惊吓着群臣,但他们只敢是紧闭着嘴一声都不敢吭。
“当然是那群医师的问题,庸医死就死了不足为惜。”昌平君走进大殿说道。
楚王负刍看到昌平君的时候,那紧绷的脸也稍稍松缓了些。
“不过庸医该杀,可王上却是不能错杀大臣啊!”昌平君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嘴角些许地扬起。
地上已经躺了几个大臣的尸体,不管他们官职如何,只要负刍杀了,那就是落下了一个把柄。
楚王负刍的脸色再度难看了起来,而那些大臣吃惊地抬起头看着彼此。
相国都是敢这么说,那他们也不能再是保持沉默。
“是啊,相国大人说的是。”
“这错的是庸医,那庸医就该杀!可大臣没做错,万万是杀不得啊!”
“寡人让你们说话了么?”楚王负刍看着开口的几个大臣怒吼着。
那几个大臣便是立刻把头贴着地面,识趣地把嘴闭上,而且身体还在控制不住地抖。
昌平君盯着楚王负刍看,楚王负刍也是重重吐出口气把剑收了起来。
“滚!都滚出去!把尸体也带走!”楚王负刍不耐烦地喊着。
那些大臣像是重获新生一样火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而侍从们也是连忙地搬着地上的尸体和头颅。
大殿门被合上,整个大殿就剩昌平君和楚王负刍。
但楚王负刍不知道的是大臣们并没有离开大殿,而是集体趴在门槛前偷听着里面的谈话。
而这也是昌平君安排好的,楚王负刍不知道的是在昌平君担任相国的这三年里已经1慢慢架空了他的权力。
他楚王负刍只是一个傀儡君王,昌平君离那个王位只差他负刍的人头罢了。
“兄长,为何你也是这么说寡人?”楚王负刍沉声问道。
大殿外,那些大臣们也都是一个个瞪大眼睛。
早就有传言说新来的相国昌平君是大王的亲兄长,他们的父亲都是先王楚考烈王,昌平君是楚考烈王遗忘在秦国的儿子。
本来他们还是半信半疑,如今亲耳听见楚王说了,他们彻底信了。
“夫人们不能生育我很遗憾,但这本就是医师的错,你杀也只杀医师就好了。”昌平君淡淡道。
“但大臣们没有错,他们也是希望你不要杀红了眼,以免是被后人笑话。”
昌平君像是看不争气的弟弟一样看了楚王负刍一眼,“我之前教了你那么多,你给我的却是这么一份答案!”
楚王负刍被批得低下了头,看着地上的血,神智渐渐清醒了他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那寡人该怎么办?”楚王负刍喃喃问道。
“有错就去认错,给这些大臣的家属慰问好了就没什么事了。”昌平君拍了拍楚王负刍的肩说。
“夫人不能生育那就再娶一个,正好兄长的府上刚来一舞女,绝对是倾城级别,保你喜欢。”
“可!”楚王负刍叹了口气,“现在不是这问题,要女人寡人何尝会发愁?寡人愁的是一直生不出孩子来。”
“所以我才说都是那些庸医的问题,这一次兄长我亲自帮你查验。”昌平君淡笑。
“我们楚国的王不能无后,今天的事既然发生了就让他过去,好好准备迎娶新的妃子。”
楚王负刍咬着唇,而后重重地点头。
“一切就看兄长安排了!”
昌平君眯着眼笑,手还不忘拍打着楚王负刍的肩,像极了哥哥宠弟弟时的样子。
翌日,夜深。
昌平君双手打开,他的身前站着一名女子,女子正帮他解开衣裳。
女子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尤其侧脸更是一绝。
“待你有孕便即刻送你进宫成为王的女人,可别出什么幺蛾子把肚子里的孩子弄没了!”昌平君厉声道。
女子也解去自己的衣物露出那洁白的玉体,她贴在昌平君的身上低声道:“大人放心吧。”
烛火被吹灭,两人慢慢躺下。
一月后,女子被测有身孕,昌平君将其送进宫里。
在昌平君的保证下,楚王负刍再度迎娶了新的夫人。
新的夫人出现孕吐,楚王负刍大喜赏赐群臣,与其同时还减免了楚国百姓一年的税役。
十月整,夫人诞下一子,是为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