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子苏吹灭密室里的烛火后和少女从密室里走出,他则走到书架的另一侧推动着书架将其移到原本的位置,少女则转动竹简让书架彻底固定住。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韩贤是利用韩王对他的信任而窃取国库的钥匙并拓印了一把假的。”
“可他要怎么进去?”少女问,“国库应该是有重兵把守的才是。”
“如果你也是韩王的宠臣并且手持国库的钥匙,那侍卫会怀疑你么?”赢子苏笑笑。
“而且......这个世道,金钱和权力甚至比人命还重要,谁知道那驻守国库的侍卫和韩贤是不是也有不正当的合作关系呢?”
“你不知,我不知,只有这天知地知,韩贤又怎么会忌惮这些?”
少女沉默,她默默地把手里的烛火放回原来的位置上。
两人离开书房,赢子苏斜视一眼少女淡淡地说:“记住我们之间的合作,你的任务完成了,回到冯无极的身边是顺理成章。”
“我希望你能守约,如若不然,韩贤若是知道了你们的身份我想......这结局就不用我说了吧?”
“韩贤或许不会把你送到窑子里,可,以他的手段绝对能让你生不如死!甚至会比你在窑子里更痛苦!”
但少女只是轻轻地应答一声便先行离开,赢子苏皱眉,心想刚才听到窑子的她的反应是那么剧烈,可为何现在却是.....
这个少女似乎还有心事?
赢子苏看着她远去也不再自作聪明,少女的往事他没有兴趣,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削弱韩国,帮助嬴政罢了。
少女按着原路返回,他想这个少女应该是要回到之前躲着的那个假山背后等待她的同伴和那护卫缠/绵回来。
赢子苏则是离开这个庭院,因为他和韩贤并排走了几次,这寝宫里的侍卫也算是认识了他。
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尾随那两名少女而不会被人怀疑。
少女带着任务成果回到冯无极身边意味着冯无极将会知道韩贤的这个惊天秘密,那么他就该针对冯无极制定一套陷阱。
你冯无极不是喜欢在韩王面前展示自己和渴望权力么?那我赢子苏满足你一切要求!
夜深,寻欢作乐了一天的韩贤回到了寝殿里,当赢子苏到达他寝殿时候,三名侍女正在为他做着全身的按摩。
“赵商人当初要和本侯打交道的时候,难道没有打探清楚本侯的生活习性么?本侯最讨厌这个时候有人打搅了。”
韩贤一边享受着按摩一边眯着眼说。
“鄙人当然知道大人有这个习性,只是这事有点紧急,得立刻让大人您知道。”赢子苏沉着冷静,淡淡地回答道。
韩贤突然抬手,给他按摩的那三名侍女识相地低着头,而后她们给赢子苏作了个礼便慢慢地离开寝殿。
“人都走了,有话说吧,早点讲完本侯还能在睡前多享受一会。”韩贤很是懒散,似乎对赢子苏所要讲的话很不上心。
“你的寝宫里进了细作,还是冯无极的细作。”
韩贤的脸色骤变,他惊得从软榻上坐起。
“冯无极的细作?在哪?”韩贤大声地问道。
“白天和你一起作乐那群少女们。”赢子苏似笑非地说。
“白天和本侯......”韩贤抽动着脸部肌肉,他万万没想到白天和自己作乐的美人们竟是对手派来的卧底。
那他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岂不是让那冯无极知道了去?
他韩贤沉迷美色是众人皆知的,他倒是不怕自己与女子逍遥快活的事会被人传出去。
他忌惮的是冯无极知道了这几日的所作所为会和刘璇讲述。
现在全新郑的人都知道他韩贤和刘璇在游说秦军这事上下了一个赌注,刘璇已经全力备战这事,只有他韩贤却无所事事。
这个风声很快就会传到韩王的耳里,说白了,他怕的是韩王而不是刘璇。
“你是怎么发现她们是细作的?”韩贤沉声道。
“这个冯无极竟然能狠下心将这些水灵的姑娘送到本侯口中?他可真是好手笔。”
赢子苏偷偷地白了他一眼,心说人家就是因为你是个老色批才利用花季少女来从你这里套点把柄,你竟然还关心人家心狠不狠?
“这些少女都是他从窑子那里买回来并进行训练的,这些都是他的工具,他可不会伤心。”赢子苏冷笑。
“鄙人之所以能发现她们只能说还是太年轻了吧?第一次执行任务就过于急躁,她们若是隐忍个十天半月,可能鄙人也就猜不出了。”
赢子苏摸了摸鼻子,“她们太想从你的寝宫里获得讯息,以至于她们的行为举止有些异常。”
“虽然大人玩腻了原本的歌女、舞女,可大人就没觉得这些少女过分地对您献殷勤么?”
“而且,这几日一直有两个少女中途离开吧?”赢子苏笑笑,“不过大人可能也没怎么注意,毕竟大人是个容易忘我的人,没注意到也很正常。”
他看着脸色逐渐铁青的韩贤,想必这个韩贤也是慢慢回想起了这几日和那几个少女作乐时的细作。
“不,本侯注意到了。”韩贤的声音逐渐阴沉,“那两个美人说年幼染疾,所以每当到了那个时间点,她们的身子便会出现疼痛。”
“本侯心想这么水灵的美女若是身体不适,想歇息便让她们歇息吧,歇息好了才能更好的服侍本侯,没想到啊没想到!”
韩贤咬牙切齿,“她们竟然是背着本侯去做其他事情去了!”
赢子苏在心里笑出声,什么年幼染疾,这种愚蠢的理由也就你这个蠢货会相信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古代的医学知识有限,不过这韩贤终究是在脑子上吃了亏。
“她们是分工合作的,其中一人勾引守护在你书房门前的那个侍卫,另一人趁机潜入书房进行调查。”赢子苏继续说着。
“鄙人想,她们应该是提前算好了时间,这样她们便可以做得悄无声息的。”
“其实说白了,她们能够自由出入大人的书房还是要怪大人给了这些女子太多的权力,大人终究是败在了‘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