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怎么办啊?”
方宇慌张问道。
“还能怎么办?”
“看淡生死咯!”
“反正太子要是知道了这件事。”
“肯定会叫你过去问话的。”
“是生是死就全由太子心情了。”
听小德子这么一说。
方宇彻底就是慌了。
他就是一个穿越而来的大夫。
压根就没想过会遭遇这种事情啊!
“我们走吧!”
方宇略显紧张。
拉着小德子就要继续往前走。
“走?走去哪啊?”
“前面就是北苑。”
“再往前就没路了。”
说着。
小德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皱眉反问道。
“你该不会以为。”
“走得离东宫远了。”
“就能避开太子的眼线吧?”
“别傻了!”
“太子未来可是一国之君。”
“只要你还在大唐疆域内。”
“就一定会被太子找到的。”
“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好好想想怎么辩护吧!”
方宇惊怒地瞪了小德子一眼。
这个小太监怎么哪壶不提提哪壶啊!
他都这么慌张了。
还火上浇油呢!
不过转念一想。
方宇却是考虑到。
不对啊。
太子李建成怎么可能是一国之君?
再过一个月。
太子就丧生于玄武门了啊。
活脱脱就是一个将死之人。
他还怕个毛啊。
心想如此。
方宇便把内心的紧张压了下去。
逐渐变得淡定。
随后便朝着前方的元德门走去。
小德子也跟了上去。
元德门的士兵见了。
便把两人给拦住了。
小德子说了一番通融的话语。
守门士兵便没有怀疑。
给小德子和方宇放行了。
“这里就是北苑。”
“再往前走就是你住的桃居府舍。”
“你要回府舍了吗?”
小德子指着前方的一小片桃林说道。
方宇摇头。
“不,我想出去日营门看看。”
元德门外边右侧就是日营门。
虽然距离很近。
但小德子却是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日营门可是宫门。”
“你难不成是要出宫?”
“不该吧?”
“就算你跟郑妃有所授受。”
“也不必害怕到这种程度吧?”
“太子仁厚。”
“就算知道你跟郑妃有授受关系。”
“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就只会找你问几句话。”
“就算再严重点。”
“也只是打你几个杖子。”
“只要不是什么大事。”
“太子一般不会杀人的。”
方宇用白眼瞥了一眼小德子。
“那要是太子心情不好的话。”
“一怒之下。”
“岂不是会把我杀了?”
小德子摇摇头。
“就算如此。”
“你也没有必要出宫啊。”
“你要知道。”
“齐王殿下虽然赐给你参观皇城的机会。”
“可他没让你出宫啊!”
“要是你出宫逃跑了。”
“那我怎么办?”
“怎么回去跟齐王复命?”
方宇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于是他便编造了个理由。
“你误会了。”
“我并不是逃跑。”
“你刚才也说了。”
“齐王殿下是赐给我参观皇城的机会。”
“就算我走出日营门出宫了。”
“可外边也算是皇城的一部分吧?”
“我就不能出宫门参观参观吗?”
小德子皱下眉头。
“说的也是……”
“那行吧, 那我就带你出宫看看吧。”
实际上小德子也想出门看看。
于是便兴致冲冲地带着方宇走出了宫门。
小德子身为小太监。
在宫中的人脉还是挺多的。
给守卫说了几句好话。
日营门的守卫便依旧给方宇和小德子放行了。
“你知道吗……”
“我已经有好久没有走出宫门了。”
“如今出来之后。”
“我发现外边的空气更加香甜啊!”
走在日营门外的皇城街道。
小德子忽然感慨道。
显得很是感触。
方宇根本就没有回应小德子的感慨。
毕竟此时此刻的他。
已经在全身心寻找着邮驿所在。
很快。
方宇发现日营门外的碉楼后侧。
果然有一座矮小的城楼。
虽然无法确认这座城楼就是所谓的邮驿。
但方宇却是看到。
这座城楼外侧有一座马厩。
几名便装官兵从城楼出来。
在马厩里解开缰绳。
骑上马就风风火火直奔出城。
因此方宇心知。
这座城楼很有可能就是邮驿。
但具体是不是。
还得进去查看一番。
但现在方宇面对着另外一个问题。
要如何把身边这个话痨给甩开?
眼看着小德子依旧一副触目兴叹的模样。
感叹来感叹去。
方宇便打断了他的话。
指着他身后说道。
“完了!”
“小德子你看!”
“是太子殿下!”
“他来抓我们了!”
“快跑!”
说完。
方宇撒腿就跑。
小德子也被吓到了。
立马跟着方宇狂奔。
可跑了好几步之后。
小德子才反应过来。
等会。
自己为何要跑啊?
就算太子殿下来了。
可自己也没罪啊!
既然无罪!
坦坦荡荡!
又何必要逃?
心想如此。
小德子便回过身子。
正准备行礼。
然后回过头才发现。
身后哪里有什么太子殿下?
分明就是空荡荡的皇城街道!
“方大夫你居然骗我?”
小德子再度回过头。
正要责斥方宇一番。
可目光一转。
却是发现方宇也不见了身影。
“我靠……”
“方大夫人呢?”
“去哪了这是?”
“难不成出城了?”
实际上。
方宇并没有出城。
在狂奔的过程中。
方宇趁着小德子没注意。
便一把折进了邮驿城楼。
为了防止被小德子发现。
方宇还特意在城楼门内站了一会。
等到小德子走远之后。
方宇这才静悄悄走近城楼内部。
恰在这时。
又有几个官兵拿着一袋子信件出门。
看似又是去送信的。
等到这几个官兵一走。
邮驿城楼内的官兵便已经是所剩无几。
就算有也是在休息。
尤其是距离门口不远的一把椅子上。
一名身着盔甲的男子正靠着椅背打着哈欠。
方宇见状便是不禁感慨。
原来唐朝时候就已经有这种工作摸鱼传统了?
连中央士兵也这么干啊?
方宇没有多想。
走近过去讪笑着问道。
“这位兵爷。”
“这儿是邮驿吗?”
身着盔甲的男子双眼惺忪。
他挑起眉头。
把头盔往后一拉。
露出一对疑惑的目光盯着方宇。
“是啊。”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