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明月跟着墨浅颜净,然后将昏迷的她带上了翠西山上。
风明月感觉到很是奇怪,为什么她的体内居然有和她相似的气息,她当初就是在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的,这是什么回事?
难道她也在练这等邪恶的法术?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一阵子青一阵子白的。这一夜,墨浅颜净倒是睡得舒坦的,可怜了风明月守了她一整晚。
“你一夜都没睡?”醒来的墨浅颜净看着自己的床榻边吊着脑袋的风明月。男子睡眼朦胧,连连打着哈欠。
“我哪里敢睡?你这个样子有多久了?”
墨浅颜净不想要他担心,挥了一下手,眼睛笑成了月牙,“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颜净,我们是朋友啊!”风明月严肃紧张的模样吓坏了她,不敢造次了起来。
他们是朋友啊!这句话反倒是让她豁然开朗。“明月,我们是朋友,只是朋友是吗?”
她的那点心思风明月早就知道了。
“当然是,我们不仅是朋友,还是夫妻,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就想打趣她一番,在妻子二字上重重的咬着音。
墨浅颜净神色一下子就黯淡无光了起来,坐在床榻上看着窗外。好像有了这么一个婚约,她就是一只笼中鸟,再也飞不出高墙,再也不能和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在一起了。
“你看看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是在逗你的,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你放心吧,我只是看不惯那无声离,才这样做。”
墨浅颜净更是摸不着头脑了,挠着小脑袋瓜子,“明月,你看不惯他,你娶我干嘛啊?你这样做但是顺着他的意思了,他巴不得我赶快嫁人不要烦着他呢!”
男人的直觉是不会错的,男人的感受还是他懂一些。“oh,是吗?看来是我做错了。”
风明月言归正传,逼问着墨浅颜净“颜净,你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身体还有哪些症状?”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墨浅颜净也不再掩饰这什么了,她将她知道的都一一告诉了他。只见风明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了吗?”墨浅颜净问道。
“没,没事,颜净,我去外边寻一些方子给你,你好生休息。”
奇怪!墨浅颜净如是想。
风明月一出翠西山,和郁凤夜冥打了个正着,风明月像是抓住了救命药草一般,喜笑颜开。
两个人没有直接回翠西山,而是在北方荒山出坐了下来。风明月知道他爱她,为了她愿意付出一切,他知道这样子对她和他都不公平,可是他没有别的法子了,再那样下去,墨浅颜净一定会像她一样。他不想再看见悲剧发生了。
风明月已经思绪了一番,那仙药就在九重天的天帝宫中,是镇压三界的宝物,所以天帝亲自看守,别的人根本没有就会靠近,也只有身为儿子的郁凤夜冥最有机会,况且无声离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他自己的法术又……如今,也只有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郁凤夜冥二话不说,告别了风明月就上了九重天。
“天帝,郁凤夜冥有一事相求。”他跪在了地上。
“夜冥,你有何事,这般匆忙前来。”天帝将他扶了起来。
他纵使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也丝毫不畏惧。“夜冥想求天帝赐我玄灵珠。”
天帝一听,身子都由于震惊往后退了几步,大声呵斥“夜冥,你可知道着玄灵珠是何等的宝物?你可知道这玄灵珠对三界众生意味着什么?”
郁凤夜冥跪在地上,一直磕着头。“求天帝赐我玄灵珠,夜冥愿意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天帝将这四个字重复了几遍。
“说,你是不是又是为了那墨浅颜净?我要是知道那女子能把你迷得三魂五道的,我就该早早地将她……”
“天帝!天帝不愿意赐我也就作罢,夜冥会想其他的法子来救她的,只是恳请天帝不要误会了净儿,更不要说一些有违天帝颜面的话语。”
他真的是小看他了,不仅仅为了那个女人休妻,现在还来教训他了,天帝心里十分的不痛快,“玄灵珠,说什么我都不会给你的,你趁早打消了那个念头,不然,那墨浅颜净那小丫头就别想活命了。”
这样的结果郁凤夜冥早就猜到了,只是他身为他的儿子,定会给他带来一场很大的风波,他必须给他打打预防针。
天帝将他赶了出去。
不小心得到消息的天兵天将各个都串通一气,定要将那迷惑三殿下的墨浅颜净给送上黄泉。
这一天夜晚,黑云遍布,十分的沉闷,墨浅颜净本来想在外面借酒消愁,如今只好在屋里了。
风明月酒量小的很,禁不住她的灌,很快他就趴在了桌子上了。
“喂,你给我起来啊,继续喝。起来啊。”墨浅颜净将手中的就放下,抓着他的衣裳摇晃着他。
他连连摆摆手“不行了,不行……了。”说完就直接昏死过去了。
墨浅颜净抱怨道“你酒量怎么比我一个女人还小啊,一点都没意思。”
她拿起了酒瓶,往屋外走着去,一个人喝酒太闷了,她想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咦?”墨浅颜净揉了揉直接的眼睛,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怎么有那么多个无声离啊?”小嘴不停地嘟囔着“无声离,过来,过来,过来陪我喝酒。”
天兵天将对她的印象更是差劲了。“你们说说,三殿下到底是被她使了什么法术,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女人哪里有个女人的样子?还不如有性子的魔族公主呢!”
“什么?你说什么?”墨浅颜净小嘴一嘟,将酒仍在了地上。
“发什么酒疯?”天兵天将人多势众,看她一人又喝醉了的模样,不想动手。可听到了魔族公主这四个字,她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仇思舞,对就是她,都怪她,要不是她,她就不会一剑刺进了无声离的的身上,他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她也没有颜面看看他了。
喝醉了的她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法术邪得很,前不见人,后不见影,三五下就把前来的人打趴。
她拍拍手掌,突然之间,又昏倒了过去,
“天帝,就是她,墨浅颜净,将我们众人打伤。”挂着彩的天兵天将愤愤不平,硬是要天帝有个说法。
“你们想如何处置她?”天帝问道。
天兵天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天帝,这女子是个祸害,不能让她在继续祸害三殿下,也不能让她祸害众生。”
天帝嘴角一笑,说不出的意味。“那么诸位的意思?是要我将这女子处死?”
“不可!”
“天帝不可!”前来之人正是三殿下郁凤夜冥!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给天帝磕着响头。“天帝,净儿调皮也不是一时半会了,况且她还喝了酒,醉得迷迷糊糊,才会想和天兵天将玩游戏,不料打伤了他们,实属无意。”
天兵天将被一个喝醉酒的小女子打伤了,传出去他们的颜面何在?
“那么,夜冥,你觉得怎么样处置她更为合适?”
郁凤夜冥左思右想,思考了片刻,便回复道“夜冥觉得应该让她面壁思过,好好反省一番,改改那贪玩的性子,彰显天帝仁恩。”
天兵天将心里不服气,可他们也不好意思和未来的天帝对着干,也只好作罢。泱泱而去。
“夜冥,你越来越放肆了!”天帝怒发冲冠。大声骂道。
“你若是再做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我定严惩不贷!”
郁凤夜冥跪在地上,“多谢天帝。”
“来人,将墨浅颜净带去可望湖,罚她五百年在里面面壁思过,不得出来。”天帝的旨意。
墨浅颜净又回到了那个终年冰雪,没有一丝人气的地方,她无聊到都要发霉了,一想到她要在这里待上五百年,她就觉得生无可恋了。
她闲来无聊,变幻出来一只和无声离一样的玉箫,吹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冰封的湖水好像沸腾了起来,不断的从深湖中冒着气,她好奇地一看,弯着身子,不料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吸了进去。
“啊……”
“……痛……”墨浅颜净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痛了起来,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沉在了那湖底里。
她看见了无声离对她笑的模样,那样子,真好。
郁凤夜冥回到了北方荒山,告诉风明月她想了一个别的法子,可以将墨浅颜净的封印暂时压制住。
原来,那些事情都是他求天帝做的,他跟天帝许下了诺言,不会娶她为妻,天帝才答应将她送进可望湖,和千年以前不一样的是没有到月圆之日。可望湖常年无夜,只有千年那一刻才会有黑夜,也才会有月圆之夜。
风明月怀疑,但是不好明说,毕竟,他郁凤夜冥不会让她陷入困境。只是,他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三殿下,我……。”风明月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不必那么客气,同净儿一样叫我夜冥就好。”
“好,三……夜冥。”他急忙改口。
风月明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郁凤夜冥这时心也悬了起来。“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他的表情凝重,双眉都连在了一起。